一秒记住【宝书网】 lzbao.net,更新快,无弹窗!
飞飞不解:“为何单单不能是那位。”
“人家刚将这块大肥肉亲手送进你嘴里,谁会信是他在捣乱?”
飞飞:“……”
她鲜少会做出这样恶心的表情,但此刻是真的觉得被恶心到了。
对陆沧溟也好,对任何事也好,皇帝从来不敢光明正大的出手,只会在暗处搞小动作,又当又立实在没点男人的魄力。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一直防着也不是个办法,总有疏忽的时候。”
飞飞是实干派,她希望明刀明枪的对敌。
但祝卿安很清楚,不管是跟杨齐蒙还是跟皇帝,暂时都不可能存于表面。
可飞飞说的也没错,防是防不住的。
总要给他们找点事,让他们无暇顾及自己才是上策。
于是,翌日盛京出现新一轮传言。
永安王陆沧溟落水舞阳河并非意外,连同上次雷击,也是有人蓄意为之。
祝家仓库失火,也并非商业战争,而是朝中有人不满永安王内眷势大,想要阻止。
再有一则,永安王心系杨知慧,落水前曾留下一句话,让杨知慧不要恨他。
前两则谣言不知来处,但第三则谣言却来自永安王府内部。
最开始百姓听见谣言,只当是杨齐蒙恶意报复永安王。
但最后那则谣言传出后,这个蓄意害陆沧溟的人便变得扑朔起来。
杨齐蒙近日在京中口碑太差,明知被人利用,却还是放杨知慧出了家门。
公然让她去京畿道舞阳渡口苦守陆沧溟。
于是不日,便又有谣言传出,当年先皇传位于永安王,是永安王难堪大任,主动让贤。
有心人助力下,谣言越发不受控制,逐步扩而大之。
皇宫。
皇帝听得传言后,发狠的摔了面前所有物件。
“杨齐蒙,你很好,你真是好极了。”
当夜皇帝连夜鸣钟,召集大臣进宫觐见。
朝臣赶到时,太子殿下被打得皮开肉绽绑于大殿上。
皇帝冷着脸坐在龙椅上,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宣布:“朕今日召见各位,只为一事,朕要废储。”
“陛下息怒。”朝臣跪了一地。
言官道:“储君关乎一国命运,还请陛下三思。”
“朕便是三思过而后行知,想必不日前杨相寿辰,各位都在吧?”
朝臣互相观望,心里已经有底。
“朕的好儿子在相府干了这样一件好事,诸位竟瞒至今日,若非朕无意听见太子与皇后对话,是不是便无人告诉朕,朕的储君竟对自己的皇叔下如此毒手,誓要让他皇叔绝嗣。”
满朝文武无人敢答。
“杨齐蒙,你是不是该跟朕解释一下?”
皇帝淡淡的看向杨齐蒙,颇有寸土不让的架势。
杨齐蒙没想到皇帝能翻这件事出来,一时间有些头疼。
“此事当日臣已与永安王说清楚,太子殿下一时情急,犯下大错,但已经得了永安王原谅,所以微臣才没上报,还请陛下恕罪。”
哼!
皇帝冷声道:“可朕为何听说,怂恿太子动手的是令千金呢?”
杨齐蒙:“……”
“舅父救我。”一直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太子殿下这会儿直接跪在杨齐蒙面前,声嘶力竭的喊:“舅父,当日是表姐怂恿啊,大家都可以作证,请舅父替我说情,我是无辜的。”
“小女……”
杨齐蒙想否认,可他日前亲自送杨知慧去京畿道舞水河畔守护陆沧溟归家,早已承认两人私情。
他要说与杨知慧无关,根本说不过去。
这件事见证人颇多,大家都知道杨知慧因爱生恨,欲要杀祝卿安与其子,他压根否认不了。
“小女有罪,已被王爷罚禁足家中不许外出,还请陛下恕罪。”
杨齐蒙言下之意,永安王都舍不得计较,陛下你又何必此时来揪着这事不放?
难道这就能挽回你在百姓心中的名声么?
“是,老十七因爱不舍斥责杨知慧是他的权利,但杨知慧教唆太子对永安王妃下手,便是不赦之罪。”
杨齐蒙再恶毒,对杨知慧确实真心疼。
他冷冷的看着皇帝,冷冷的道:“小女已然知错,现下已在舞水河畔替永安王祈福,陛下若想治罪于她,微臣也不敢有怨,只是陛下如此疼爱永安王,待他日归来,他心爱之人却已被陛下诛杀,陛下以为他会如何?”
“如此,那便等老十七回来再论,但太子德行无状,必须废黜。”
太子被废的消息在次日清晨便传遍盛京,连同一起传出的,还有杨知慧连同太子欲杀祝卿安极其子嗣的消息。
原本对皇帝不利的言论瞬间倾倒,所有过错都由废太子承担。
想要永安王性命的是废太子,废太子的身后是杨家,所以绕了一大圈回来,还是杨家在害永安王。
这件事唯一得利的只有祝卿安。
她到底是二十年前京中少女白月光的女儿,如今孤女无依,又被卷入朝堂诡谲的争端中,失了丈夫,那些已经中年的少女们铆足了劲儿的支持祝卿安。
祝卿安第一船香云纱在第二船到货之前,就已售空。
预定的订单如雪花般飞向祝家商行。
祝正荣见此情形,又妒又恨,于是再组织人手下江南购置香云纱。
第二船货到,祝卿安依旧没给祝家请搬运工。
但此次祝业龙却不在京中。
祝家老太爷给出的答复是他妻子娘家有事,祝业龙去搭把手。
祝卿安很清楚祝业龙去了何处,她并没戳穿老太爷。
只在听了老太爷的话后,淡淡的笑。
祝老太爷码不准祝卿安到底知不知道祝业龙下落,一时间竟也不敢反对祝卿安安排祝家人继续搬货这个无理要求。
如此这般,大家相安无事。
当晚,祝卿安回到家中,让阿九送了一封信去往江南。
丫丫捧着脸歪着头笑:“我还是喜欢姑娘在江湖上厮杀的样子,毫无顾忌,不像在京中缚手缚脚,明知道是谁害我们,却不敢贸然出手别提多憋屈了。”
“憋屈么?”祝卿安倒没觉得憋屈,盛京毕竟不同于江湖,在没把握一击致命之前,她不会轻易出手。
如陆沧溟所言,她一出手必是杀招。
想到陆沧溟,祝卿安便不由得想起那日他擦着她耳朵那一举动。
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