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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和讨厌的人同部门共事一年,也不想像跑到BOSS面前哭哭啼啼告状,显得大脑发育迟缓,心年龄不满岁。
既能得到查看资料的权限,又能避开太宰治,简直是最完美的结局。
极易满足的中原中也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抵达办公室。
“又有新面孔了。”
广津柳浪抓了抓下巴的山羊胡,身边的同事不断更新迭代,只有连续三届稳坐干部之位。
“还有妾身在呢。”尾崎红叶用和服袖口掩住上扬的唇角,连续两届担任干部的她也算老资历了,“想到惠那么快就升入编辑部了,真好奇看到分数的表情呢。”
伏黑惠在职务选拔赛最美逆行者不是秘密。
但认真的性格注定不会敷衍对待考试,交白卷或者故意答错是不可能的。
偏偏在小众文学领域颇具天赋,每次考试如一匹未来可期的黑马,被誉为太宰治的接班人,赐名「小太宰治」和「小小神宫寺千夜」。
想的风最终吹到了伏黑惠,可惜窗早就封好了。
“哇!我还是第一次来首领办公室!”
灰原雄格外亢奋,除了刚从咒高叛逃到港书,再也见过那位神明,见得最的依旧是在咒高的位同学,平常的工作和咒术师什么两样,只是了一项备考的重任。
新奇左顾右盼,同僚中有不少见过的面孔:“太可惜了,七海居然还是考上,不然我可以有个伴儿。”
“七海是那位和你一起跳槽的咒术师吗?”广津柳浪攀谈道。
“嗯嗯,是!”灰原雄惊讶睁圆眼睛,“上次只考了二八分,这次只考了六分,你居然认识吗?”
分数至上的制度之下,还以为成绩那么差的老同学根本无人在意呢!
港书比想象中的温情许。
“咒术师到哪儿是少见的人才。”广津柳浪笑了笑,心想除了BOSS谁在意分数,只是成绩那么低令有些意外。
以为咒术师或或少有这方面的天赋。
编辑部的两位特级就不用说了,比起擅烂文,更像全面发展的天才。入硝子干部连任,伏黑惠天资过人,就连从小被着好好上过学的枷场双胞胎,即便她们有考到干部,排名也是名列前茅。
偏偏出了七海建人这个意外。
但换一个角度,连中原中也被潜移默化改变了,七海建人却初心不变,也算一种实力。
“——人齐了吗?”
神宫寺千夜环视一圈,视线落在橘发少年的脸上停顿片刻,随后平静开启干部任职仪式。
流程和编辑部一样,三年不换新,也就新来的两位比较激动。
一位单
纯是来涨见识,另一位是为了励志的奋斗史。
“灰原君,初次干部,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入小姐,我记得你们是同学。”神宫寺千夜细致入微照,“如果有其事,你们可以离开了。”
看向另一位有提到的新干部:“中原君,你留下。”
中原中也眼神一沉:“好。”
其四人依次离开,落在后方的广津柳浪不放心向内看了看,最后在尾崎红叶的提醒下带上了木质大门。
办公室仅剩一人一神。
神宫寺千夜不像其上位者,有爱故弄玄虚的毛病,打破沉寂,直入主题:“你要的资料,我已经全部整好了。”
拍了拍桌面上的文件:“在这里。”
中原中也微微一愣,想到来得那么快。
即将揭晓身世的紧张蔓延全身,喉结不然滚动一下,但更让触动的不是文件上的内容,而是摆在眼前的文件,它所代表的含义让心情有分复杂。
以这位神明晚上就能忘记午饭吃了什么的记性,能惦记到现在还帮提前准备好,说是奇迹也不为过。
故作轻松哼了一声:“想到您还挺贴心的。”
“既然是你最重要的东西,那一定是越快得到越好。”神宫寺千夜坦诚诉说己花费的精力,“我怕我把这件事忘记,特意留在便签在批改试卷的办公室和录入成绩的电脑里。”
中原中也紧紧盯着神情然的白发神明。
被太宰治这种心路八弯的麻烦精坑了,条件反射认为殷切的行为背后必定暗藏玄机,可任由怎么打量,只能看到一片赤诚的真心。
撇过脑袋,小声嘟囔道:“就算您不说,我也不会忘记。”
再微小的音量也躲不过神明的耳朵。
神宫寺千夜眨了眨眼,略微迟疑解释:“以我对人类的了解,两者之间应该存在区别,即便得到同样的结果,但如何得到的过程指向不同的答案。”
——对人类的了解。
中原中也敏锐捕捉到了键词。
突然想到年前在兰堂墓前的那段对话,神宫寺千夜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告诉,只要主动选择了人类,那便是真的人类。
如今,人类的身份被认可,连神明拿出对待人类的态度。
神宫寺千夜有发觉中原中也的情绪变化,继续解释连己也说不太清的行为:“虽然在我看来有区别,但我认为还是这么做比较好。”
“为什么?”中原中也狐疑。
神宫寺千夜想了想,回答道:“你是我重要的信徒,我认为必须做些什么来表达我的珍视。这是人类会喜欢的特殊对待,所以你也会喜欢的。”
“……”
意料之外的坦率表达令中原中也陷入沉默。
即便只是小小的随手之举,但在神明的解释下,其中的含金量比资料上的身世还要贵重。
中原中也下意识想抓头发缓解被直球击中的心情,结果一伸手就摸到了帽子,尴尬放下手,假装不在意
开口道:“我那么讲究,但是……总之,谢谢了。”
“拿去看吧。”神宫寺千夜将资料递了过去,“看完我还有其事想你。”
中原中也深呼吸了一下,双手接过份量远比身沉重的资料。
数分钟后,纸张发出微弱的摩擦声。
听闻动静的神宫寺千夜结束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的状态,如冰块般泛着凉意的眸子瞥向坐在沙发上的橙发少年。
对方仍捏着那份资料,攥紧的指尖在纸张上留下褶皱的印记,而的目光从密密麻麻的文字移动到右手腕的根部,如不合乎情的动作,神宫寺千夜却道在做什么,这是在寻求某种证明身存在的证据。
有催促,也有出声,在安静的办公室耐心等待着,等待做出决断。
中原中也有耗费太久时间,缓缓放下手中的文件,像是放下成吨的铁块那般费力。
神宫寺千夜这才出声:“看完了?”
“……嗯。”
中原中也抿了抿唇,锐利的目光投向气定神闲的白发少年。
在视线相触的那一刻,稍稍收敛了些许眼底的强硬,用肯定的语气提道:
“您特意调查过了,这些资料非常完善,不是兰堂生前能收集到的。”
“错。”神宫寺千夜爽快承认了。
“对您来说,无论我的身世藏了少谜团,应该和其成员有区别吧?您连尸体离奇失踪的老首领不感兴趣,懒得过的下落,更别提我的身份了。”中原中也精准指出神明将一切看得很淡的内心,“但您还是去调查了,也是因为您是你的信徒吗?”
“有两点,第一点如你所说,第二点是因为我做这些事很轻松,比你像无头苍蝇似的投入其中更省事。不过,第二点也建立在第一点的基础上。”
神宫寺千夜坐身体,表情认真了分,但悬在面上的小短腿很难让人严肃起来:“因为我不道你是怎么想的,所以我想面询你。”
“第一个题,你打算继续留在港口Bookshop吗?”
语气很严肃,内容却匪夷所思。
中原中也古怪瞅了对方一眼,合上资料反道:“我不留在这里,去哪儿?”
这回轮到神宫寺千夜呆滞了:“欸?你愿意留下来?”
中原中也嘴角抽搐:“不然呢?”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肯定选择离开呢!”神宫寺千夜被猝不及防的惊喜所感染,往常平稳的语调了分罕见的欣喜。
舒了一口气,身体微微前倾,上半身贴合办公桌的边缘,煞有其事道出最先的猜测:“你的目标是资料,我以为你看完资料就该递交辞职信了。”
“……拿完就跑未免太缺德了吧?”
中原中也严重怀疑己在对方心中的形象像太宰治一样恶劣。
“啊。”神宫寺千夜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这么做良心过不去,所以打算过一阵子等风头过了,再递交辞职信?”
“……”
饶是刚才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的中原中也控制不住了。
“我·不·走·!谁说我要走了?好不容易考上干部,那些破小说我总不能白看!下届文学杯我也照考不误!下下届也是!”
猛反应过来,钴蓝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连敬语不用了。
“等等,你又是提前准备资料,又是把整件事调查得清清楚楚,不会是作为我的饯别礼吧!?——喂,神宫寺!你那什么表情?真要把我送走啊!?”
神宫寺千夜心虚咳了一声:“不走就好。”
中原中也怒了:“搞得那么温情,原来是打算弃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