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一男一女的声音隐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冷月愣了一下,强忍着没立刻离开。
她听得出,这男子似乎在下位,女声反而更加透着愉悦舒爽。
果不其然,他们结束后,男子从床榻上爬了下去,恭敬地跪在地上。
月光透过半掩的窗棂,洒在屋内的地上,映出一道斜斜的光影。
冷月躲在暗处,屏息凝神,只听得那男子低声说道:“主人,我做的怎么样?”
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却又充满了恭敬。
女声娇媚地响起,带着一丝满足的轻笑:“你做得很好,没白费我对你的一番心意。”
男子抬起头,月光照在他满是汗水的脸上,显出一种近乎卑微的虔诚:“为主人效劳,是属下的荣幸。”
女子似乎心情大好,轻声道:“赏你的,拿去吧。”
说罢,一阵清脆的金属落地声响起,似乎是一枚金币或类似的物事。
男子兴奋的接过来,甚至放在嘴里咬了一下。过了会儿,男子又说道:“主人,你说老板是什么意思?”
男人有些不耐的抱怨道,“什么叫要变天了,不能做这生意了?”
女人叹了口气,声音袅袅:“不能做,就歇口气儿,而且最近没什么好货,前头那几个尽快调教调教,该让她们接客了。”
月色朦胧,老旧的楼阁里灯火阑珊。两个人坐在昏暗的房间里,低声细语。
“唉,这世道真是越来越难混。”女人摇了摇头,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憔悴和无奈。
她手中的烟斗冒着淡淡的烟雾,仿佛在为这沉寂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
“是啊,每次来都带些不吉利的消息。”男子赞同着叹了口气,他的声音轻柔而悠长,仿佛一阵微风拂过湖面。
女子起身,走到窗边,推开半掩的窗扉,一阵凉风夹杂着夜的寒意扑面而来。
窗外,月光洒在荒芜的庭院里,一片寂静。
冷月望着那轮明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她应该已经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了。
不过她们嘴里的“变天”是什么意思?
冷月思忖片刻,悄悄藏在草丛里,顺着屋檐一跃而起。
屋里,两个人的身影靠窗而坐,完全没发现冷月的身影,继续低声交谈着。
“那个男的今天怎么还没过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男子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担忧。
“管他呢!又不是咱们的人,死了活了谁管他?”
女人不屑地摆了摆手,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她端起茶杯,轻轻吹去浮在表面的茶叶,然后一饮而尽。
茶香与谈话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独特的氛围。
然而,冷月自己暗中摸出去了,中途一路通畅,只有在快摸到前厅的时候,才差点撞到人。
这两个人偷晴,还选了个挺偏僻的地儿。
冷月一边感叹着,一边跟在一个人身后,转身来到了前厅。
里面人声嘈杂,纸醉金迷。
冷月好奇地偷瞄了几眼,感叹道:不愧是青楼!
眼看一对男女簇拥着进去了二楼的雅间,冷月眼神一眯,跟了上去,途中还顺了一件这里的衣服换上。
一动就飘飘坠坠,根本挡不住什么地方,怪不方便的。
冷月皱着眉,又扯了块布料挡在脸上。
他们一进门,很快就脱了衣裳。
就在这时,冷月推门进去,打断了两人的好事。
男人皱眉,打量了一眼冷月,眼神瞬间变化起来:“以前没见过你?”
他身下那女人也皱眉不满道:“你是谁带的姑娘,怎么还抢客啊?”
冷月眯着眼,朝着男人抛出一个媚眼:“官人,奴不美吗?”
她步步走近,腰上的铃铛就摇摇晃晃,勾人心弦。
男人瞬间被勾了魂,他上前一步,就想抱住冷月,
冷月假意笑了笑:“官人,今天奴一个人陪您可好?”
男人看了眼一旁的女人,早就觉得腻了,眼下有更好的,自然同意。
那女人被赶走,愤愤不平地走了。
男人一看碍事的没了,猴急的扑上来。
冷月躲了一下,脸上带着合适的红晕:“官人可想去别处……奴什么都愿意做的。”
她挂着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的男人心头都化了,当场答应下来。
冷月跟着男人下楼,步入前厅,仿佛踏入了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华丽的灯笼摇曳着暖黄的光芒,映照着满堂的珠光宝气。
轻纱帷幔随风轻舞,透出几分朦胧的美感。
红男绿女穿梭其间,笑语盈盈,酒香四溢。
乐师们奏着悠扬的曲调,歌女们轻歌曼舞,身姿婀娜。
冷月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切,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新奇与惊叹。
她从未见过如此繁华热闹的场所,仿佛每一步都踏在锦绣之上。
空气中弥漫着脂粉的香气,让人有些微醺。
二人相拥着悄悄离开,没惊动任何人。
偶尔有人投来一撇,下流的目光游荡在冷月身上,冲男人比着口型:“艳福不浅啊!”
夜幕下,街灯昏黄,空气中弥漫的脂粉香气愈发浓烈,仿佛带着某种迷离的诱惑。
冷月依偎在男人的怀中,两人如同偷情的情侣,悄无声息地穿梭在狭窄的巷弄里。
她的长发在夜风中轻轻飘动,与男人的衣角缠绵悱恻。男人的步伐有些急促,似乎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窃喜和满足。
偶尔有路人经过,投来好奇的目光,他们窃窃私语,下流的词汇在夜色中弥漫。
男人只是微微低头,用唇瓣轻轻摩挲着冷月的耳垂,仿佛在回应那些窥探的目光。
冷月则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任由那暧昧的气息将她包围,虽然内心极度厌恶,她的脸上却泛起一抹红晕,如同初绽的桃花。
很快到了没人的角落,冷月一巴掌扇在男人脸上,将人打懵了。
“你……”
男人有些不可置信,下一秒却突然倒地不起。
谁都不知道冷月是什么时候下的迷药,她擦了擦耳垂,嫌恶地看了眼男人,蹲下神来,拍了拍他的脸:
“下次长点记性,不是什么猎物都会主动送上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