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涵闻言,嗔怪地瞪了萧景钰一眼。
随即盈盈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二哥说的哪里话,我自然是来关心你的。看你这般忙碌,怕是累坏了身子。这茶可是我亲手泡的,二哥尝尝看,能不能舒缓一下疲惫。”
说着,她轻轻推了推那盏热茶,茶香四溢,似乎能驱散屋内的沉闷。
萧景钰看着清涵那娇俏的模样,心中的警惕稍微放松了些。他拿起茶杯,轻抿一口,茶香入口,确实让人心旷神怡。
然而,就在他放下茶杯的瞬间,清涵突然伸手夺过他手中的笔,调皮地在他手背上轻轻画了一道。萧景钰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想要夺回笔,却已被清涵轻巧地躲开了。
“二哥可不许擦,我和月姐姐打赌输了的,这是惩罚!”
她调皮地笑了一声,很快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萧景钰看着手上的墨痕,有些无言。
今日月琴和萧清涵聊了什么,他们不曾细问,这俩人竟然一天之内就如此要好了吗?
而且,他最近是不是太纵容她了,竟然能让她有恃无恐的做出这种事来。
萧景钰微微出神,没注意到萧清涵又偷偷摸摸的跑了进来。
“二哥没生气吧?”
她忐忑出声,萧景钰才回过神来。
“没有,”萧景钰看她一眼,“又怎么了?”
萧清涵嘿嘿一笑,有些扭捏:“我们下次去见月姐姐是什么时候?”
萧景钰心底泛起一股细密的不悦,但又说不出来为什么。“你就这么喜欢她?”
萧清涵毫无察觉,点了点头:“我和月姐姐太投缘了,二哥你不知道,我小时候核桃过敏,月姐姐竟然也是……”
她细数了半天,都是与月琴的相似之处。
萧景钰听的皱眉。这未免太像了,萧清涵不会听出什么来吧。
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
约定好下次出宫玩,萧清涵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末了还嘱咐萧景钰多给她带一些话本子回来……
萧景钰看着她的背影,无声轻笑了一下。
……
另一边,裴旻回到府里,见冷月还没睡,不禁有些心疼。“这么晚了还在等我?”
冷月却摇了摇头,神色有一点不自然:“没有,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还在公……萧景琰手下的时候,他手里有个情报部门,似乎就是开青楼的。”
裴旻一下子没想通:“所以呢?”
冷月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就是怕她和萧景琰有什么牵扯……”
裴旻沉吟片刻:“我会提醒景钰,毕竟一切都是我的片面猜测,放心,他会保护好公主。”
冷月没说的是,她有些“技术”就是青楼里的人教的。今天在怡红院里有个人……她看着特别眼熟。
这才想着提醒了一下。
不过不能细说,不然裴旻这个醋坛子不知道又要脑补什么,肯定会折腾她。
见他答应下来,冷月也稍稍安心下来。
但冷月的话却让裴旻陷入了沉思。
他本就对月琴那个女人有所怀疑,这下更要小心一些。
这事不论真假,还是少让萧清涵接触那个女人为秒。
他回想起月琴那妩媚的笑容和狡黠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他知道,这个女人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必须更加小心,不能让萧清涵卷入其中。
裴旻深吸一口清凉的夜气,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
他见冷月已经昏昏欲睡。便熄了灯,转身走向书房,打算重新梳理一下关于月琴的情报,看看能否从中找出什么线索。
他知道,这场暗流涌动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既然萧景钰对这个便宜妹妹上了心,他也稍微照顾一点。
刚刚通过冷月的话,他也稍微想起了一点细节。
书房内,灯火摇曳,映照着裴旻冷峻的脸庞。
他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专注于手中的情报。
每一份情报都被他细细翻阅,每一个细节都被他认真分析。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思考着每一个可能的线索。
书房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光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果敢,仿佛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他都有信心去面对和战胜。
书房内,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安静而专注。
他知道,只有深入剖析这些情报,才能找到关于月琴和萧景琰的真相,才能在这场较量中占据先机。
夜色如墨,裴旻坐在书房的烛火下,眉头紧锁,手中的情报仿佛有千斤重。
他目光深沉,如黑洞般吞噬着周围的光亮。
终于,他的视线定格在那条关于死婴的情报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情报上的字迹仿佛带着一丝诡异的气息,让裴旻不禁想起了那个月琴和萧清涵有七分相似的脸。
她的面容在脑海中浮现,那双妩媚的眼眸似乎藏着无尽的秘密。
裴旻皱了皱眉。
月琴真的就是那个死婴吗?
她又是从何处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会是萧景琰吗?
只有他的身份,才能让月琴毫无芥蒂的相信他。
裴旻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带着些许凉意。
裴旻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中那轮孤寂的明月,心中充满了怀疑。
思虑片刻,他提笔写了一封信。然后用一只飞鸽传了出去。
多说无益,不如直接验证一下。
裴旻整理好一切时,天都快亮了,索性就歇息在书房。第二日直到快中午才醒来。
一睁眼,就看到冷月窝在他身侧,小小一只,睡的并不安稳。
他下意识将人揽进怀里,这书房的床榻早些时候是他一个人休息用的,后来有了冷月,时常在这厮混,索性换了个大的。
看着冷月无知无觉的睡颜,裴旻轻笑一声。他竟然也有放松紧惕到让人躺在身侧也毫不知情的一天。
冷月被他弄醒,有些抱怨着说:“昨日怎么不回?”
裴旻手臂收紧,语气调笑:“怎么,没我睡不好吗?”
冷月别过脸,虽然有些不愿承认,但她确实有些习惯了同榻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