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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残魂
我们经过交流,才知道他不是那个武松,而是行伍那个伍。
各自做了介绍,他就把我带去找徐慧,似乎在这个精神病院里他权限不小,我问了他,他说自己本身也会点医术,但更多的是对付中邪,所以医院会有时请他来客串一下。
医学就没有什么中邪的说法,他是治好过几人,有时候野路子也可行。
我们来到徐慧的病房,终于看到了她,但我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之前那个住户说她现在像鬼一样,有以讹传讹的因素,但也不完全错误。徐慧的脸蛋还是很漂亮的,毕竟是校花,可神色太憔悴,而且脸上的表情相当吓人,有种过度夸张,一碰就炸的感觉。
“徐慧?”我喊了她两声,居然没回应我,仿佛没看到似的。
旁边的伍松就说:“她现在的状态不好,状态好的时候可以回答一些问题。”
这个状态,让我怎么问她,问她以前有没有怀孕?
这种事哪怕隽绣也算不出来,要算出来早告诉我了,还得亲自问问,反正都来了。
“你是她的主治医生?”我问伍松。
他摇头:“不是,我在闲暇的时候看看可以,真正治疗他们不会用我的。”
想也是这样,我又问:“照你看,她是什么问题?”
我之前说过是徐慧的同学,伍松也把我当徐慧的熟人看,其实我们根本不熟。
“她有一般人没有的天赋,按我们的话说就是阴阳眼,从小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没想到伍松是这么说的,我就静静地看他装逼,他接着说:“这种天赋对特殊的人来说很难得,但对一般人来说就不太好了,容易受到惊吓,还有,容易被反噬。”
“反噬?”我就不懂了,“她是用眼睛看,又不是用力气打出去。”
伍松摇摇头:“这就和灵敏的接收器一样,可以接收到微小的信号变化,但越是灵敏的接收器越是容易被烧坏,这就和她受到的反噬一个道理,她一定是受到了很恐怖的刺激。”
“你是说,她是因为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住院的?”
我也想起了什么,不由得低头朝自己下身看了看,还不至于这么吓人吧?
难道那天晚上是我来硬的?她不是喝醉了吗,我都人事不省,她能清醒地看到一切然后第二天什么都不说,憋了两三个月才住院?如果真是我来硬的,那就犯下大错误了。
我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原以为是个美好的错误,哪知道居然是惨剧!
伍松在慢悠悠地解释:“我看过她的病例,病发的原因是在学校的时候遇到过什么事,导致她的阴阳眼受到了反噬,魂魄就不稳了,也就是常说的精神状态不正常。”
我开始擦汗:“你觉得,会不会是因为某种暴力犯罪行为?”
这回伍松居然果断地摇头:“不是,她这个状态是阴阳眼引起的,而不是什么平常的事。”
“你怎么这么肯定?”
他这是哪里来的信心,我都心虚了,真是个禽兽啊,因为我把人搞成这样的?
“为什么不能肯定,这种事我见过多了。”伍松自信满满。
我决定再提示明白一点:“松哥,你觉得,会不会跟她怀孕有关系?”
“怀什么孕?”伍松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看我,“她的体检报告又不是没有,未经人事的女子怎么会怀孕?”
什么,这个也不是我的战果?
不过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心情轻松多了,然而她为什么会被吓到呢,那天晚上在包厢里究竟看到了什么?估计我那啥的时候是很凶残的吧,她作为一个旁观者都能被吓到……
然而她并不是第二天就表现出来的,而是经过了三个月才离的校,不一定就和我有关系。
那么隽绣为什么让我来这里?
以隽绣表现出来的能力都不敢说得这么肯定,那也是因为谨慎才这样的,所以,多半徐慧病倒的原因就是那天晚上看到了什么,包厢里肯定出现过很恐怖的事情,而那个时候我们其他所有人都在沉睡,没有一个人清醒。
徐慧酒醒得快?
反正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知道怎么做才能问出点事情来。
有个茅山道士在这里,估计隽绣是不敢冒头的吧?
怎么把他哄走呢?我开始没话找话:“松哥,你们茅山的本事不是很强大吗,她这阴阳眼在你们看来不新鲜吧?”
伍松摇头:“你不要把道士看得太强了,阴物不是什么人都能看见的,哪怕学过很多术法,但大多数的人依然是无法看见,我们驱邪的时候一般使用器物来指引。”
原来阴阳眼还是高端货,我想把他支走,留下来单独问问徐慧,或许隽绣能帮上忙。
可我这样提出来估计不太妥,我又不是她什么人,她现在又丧失了正常人的能力,单独在一起应该是不被医院允许的吧。可我真的很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把一个人人吓成这样,我就睡在那包厢里,想想就发毛。
把她吓成这样的,肯定是出了什么坏事,绝不能是好事,包厢里就我和她们,当中肯定有一个坏人,不是我就是她们其中一个,反正我不太相信我那啥能把一个女生吓疯。
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忽然我发现手腕上的丝巾颜色变了,有黄色丝线出现。
拉出一小截展开一看,上面是两个字:“残魂。”
我马上问伍松:“残魂是什么意思?”
他被我问题的跳跃性吓住了:“残魂?那是指人的魂魄不全了,也会造成她这样的情况。”
“你是说她的魂魄残缺了吗?”
“我没有这样说,她的魂魄是完整的,只是虚弱了而已,不需要弥补。”
那么隽绣和伍松两个之间有了分歧,肯定有一个人是对的,如果隽绣是对的那就有可能找到办法了,如果伍松是对的,那没什么用,他只是否定了这个判断而已。
“那么,如果是残魂的话,该怎么补回来?”我追问这个话题。
伍松看我不怎么信他说的,也皱了皱眉,但还是解释道:“一般的做法,就像是人体移植器官一样,缺什么就补回什么,把缺少的魂魄填进来,当然没有说的这么简单,你知道很多道士出门驱邪收魂,多半也是起到这个作用。”
哦,那就和收集人体器官一样,器官有捐赠的,只是魂魄不知道该怎么捐赠。
不过不要紧,死人的魂魄没人关心,只要你有本事,随便去捉回来就行。
“缺什么就能补回什么吗,不像人体器官一样有排斥的反应?”我越问越细了。
他居然也耐心回答:“不是缺什么就可以补什么的,如果与记忆有关的部分缺失,又用别人的记忆补回来,你说救活了还是原来那个人吗?”
我靠,这个就强大了,比克隆人更挑战底线啊。
伍松又呵呵地笑:“你都学会也没用,她不是这个原因,魂魄都健全的。”
我没有和他争辩,就想拖延一下时间,你不能总耗在这里吧?
“我想申请照顾她几天可以吗,同学一场,她成这样我也挺内疚的,这么多年都没来看她,虽然时间不多,但也想借此机会弥补一下,就当做个样子吧,心里也能舒服一点。”
我这一番话说得我自己都感动了,伍松笑道:“你跟医院护士说一声就行,这个是可以的,只是里面没有住的地方,她一个女孩子你也不方便,所以你还是先找地方住下吧,等白天再来照顾。”
可以了,我就不信找不到单独说话的时间。
这个时候,我发现丝巾上绣出了血红的线,字就绣在一角,是两个字:“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