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烦闷的拉了下头上的遮阳帽,跟着几个游客到了寺里求签的地方。
等上一个游客拿着竹签走后,姜沅走上去,闭上眼睛抱着签筒晃了晃,一支长长的竹签从里面掉了出来。
景泽看了眼桌上的竹签,不禁笑了,“你还信这个?”
在景泽看来,什么神佛,宗教不过是人们为了求安心,幻想出来的精神支撑。
世界就是这样,充满狡诈,血腥,令人厌恶。
姜沅没有理他,拿着竹签走到侧边,从一排排标着大写数字的小抽屉上,寻找竹签上的数字。
很快姜沅找到那个数字,不过抽屉比较高,她垫脚都够不上。
她刚要喊工作人员帮忙,景泽已经走过来,拉开那格抽屉,从里面摸出一张叠起的纸,递给姜沅。
姜沅跟他拉开距离,走到角落把纸展开。
纸的下方都是日文,可顶端的一行日文里有‘大凶’两个字,看的姜沅眉头一跳,心里升起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难道这次她又回不去了?
院子里坐着一个僧人,是专门解签的,不过要收费,姜沅跟景泽要了一些钱,去找僧人解签。
景泽看姜沅这么在意抽到的签,眼眸眯了眯。
他又回头看向桌上的签筒,犹豫几秒后走过去,拿起签筒晃了下,随后拿着掉落的竹签,从相应的数字小抽屉里摸出一张纸。
纸展开,最顶端是‘大吉’两字。
景泽就算从没进寺庙拜过,也知道大吉是非常吉利的意思。
他还隐约从几行日文里,看出‘所愿’几个字。
所求皆所愿吗?
景泽心情忽然很好,勾起唇扭头看向院外。
姜沅站在树荫下,微风吹起她的裙摆,露出一截白玉般的小脚,如此的令人着迷。
浅草寺来的外国游客很多,所以僧人也会英语,
他拿到姜沅求的纸条后,看到上面的内容眉头紧锁,和蔼的脸色都退去了,“施主,你这签不太好……”
姜沅看到上面大凶两字就知道,不然也不会来解签,“会变好吗?”
僧人在寺里呆了十几年,还是头一次碰到有游客抽到这种签。这种签太晦气,他不敢明说,怕让游客乱想。
何况签不代表人生,只是供游客乐一乐的娱乐工具。
僧人回道:“如果一件好端端的事突然有了障碍,你别只是怪罪,而要设法排除障碍。面对这件事,别把注意放到怪罪上,而要放到如何解决上。只要你动动脑筋,就有法子可以开解。”
僧人解签的话,正对姜沅要做的事,只要她找着机会,想从景泽身边跑掉还是有可能的。
她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拿回那张纸,“谢谢。”
景泽走进院子,看到姜沅心情又变好了,连眉梢都带着笑,“看你这么高兴,是签不错?”
“没有,是大凶。”姜沅眉梢的笑意变淡,转身走出院子。
从院子出来,看到长廊上挂着的洗手间标志时,姜沅把帽子和包包递给景泽。
“我去下洗手间。”
景泽陪她走到洗手间附近,再往前一百多米就是女洗手间了。
姜沅走了进去,因为游客多,洗手间里排起了队。
姜沅从众多人挑了个背影跟自己相似的,用英语跟对方交流,从袖口里摸出一卷美金。
很快姜沅就跟女孩交换了衣服,她还扎起头发,戴上黑色棒球帽,
姜沅走到洗手间门口,看到远处站在长廊下的景泽,恰恰好背对着这边,她借着一个背包的女游客遮挡,跟对方一块出走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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