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本卿没有腻味。”周芸贤把她肩膀缓缓转过来,真诚道:“你离家三天三夜,本卿突然意识到这份感情的。不是骗婚,从来不是骗婚。只是本卿对官职太渴望了,一直以为只是利用。或许在本卿寒酸的叩响沈府大门,娘子来应门时,本卿就爱上娘子了。只是意识到的太晚了!”
“阿郎,你希望我回应什么?我也爱你吗?”沈江姩说,“我伺候你全家七年,你却爱我爱到灭我满门吗?”
“娘子,你忘掉你娘家那批人。我们重新开始。我不接受和离,不要和离。”周芸贤说,“你我还有环儿,我们重新开始,环儿算是我们领养的孩子,一家三口和和睦睦的过日子。你在家带孩子,我在外面忙事业。”
这是要失去一个免费佣人而感到生活不方便了么?只是她干什么在家带他和尤氏的孩子。
“环儿不是我生的啊。是你那个所谓的大姐生的。”沈江姩缓缓说道:“刚才在外面人多我不好说,但是,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环儿长得很像你,你明不明白啊?我不是傻瓜。我都懂的。你们在等我病死啊。我着凉了,我心情郁郁,许是就快病死了。你开心了?你扶正她嘛。”
周芸贤望着沈江姩苍白的小脸,突然尝到了心碎的滋味,“你都知道,你知道环儿是我的骨肉?你...你一直都知道么?”
“从环儿进门那天起,我就知道他是你儿子。那天我去找小狗,你要去看环儿写的爹字,我也知道你身为人父,很高兴你儿子会写爹字了,你说我只是丢了一条狗,可环儿学会了写爹字。阿郎,我们成亲七年,你儿子八岁,你没有骗婚吗!你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沈江姩红着眼睛斥责道,“你的爱情让我觉得没有人味。”
“娘子,别说了,别说了。”周芸贤用手一下一下摸着沈江姩的发丝,“尤氏只是个外室,不会分走你丈夫太多,本卿会善待你们两个,毕竟她为本卿生了孩子,你接受尤氏和环儿好不好,我们做一家人,你是环儿娘亲,她是环儿姑姑,本卿只会偶尔对她尽些义务和责任,好么。”
“偶尔对她尽些义务和责任,是指初一和我睡觉,初二和她睡觉吗,一月每人十五天?”沈江姩冷笑。
“可以每月陪你二十天。你月信不便时,陪她。”周芸贤说,“如此对你够宠爱了吧?大部分的时间为夫都会陪着你。”
各位随意。沈江姩先呕为敬。
“这还差不多。”沈江姩想既然离不掉,那就继续过吧,过不好,总过得坏吧,“阿郎,既然你这样说,我若不允诺你,倒显得我不贤惠了。但是既然是以大姐名头悄悄接了进来,这倒不好公然给她名分了。依我说,便这样先走着吧,叫街坊邻居知道咱外面有这么大孩子,你名声不要了?”
周芸贤也觉得妻子说的是,“先这样走着吧。本卿最近在朝里因为太子对臣子规一事有芥蒂,终日里如履薄冰,倒是不敢有什么出格的动作。”
沈江姩不着痕迹将周芸贤推开,“你也是八九岁孩子的爹了,这样搂搂抱抱叫孩子看见像什么样子?”
“娘子,我想要你。”周芸贤眸子里有着对女人的欲望,“我们还没有过实质,怨我,是我不该冷落你七年。”
沈江姩非常反感和抵触,她的灭门仇人居然想和她发生关系,这可太难为她了,“今上的寿宴不然不去了?”
周芸贤倏地笑了,“没说现在要,夜里回来,我搬去你卧室住。”
“夜里再说吧。”沈江姩说,“现在可以请你出去兑现承诺吗?”
“可以。走。”说着,周芸贤先一步出去屋子。
在外众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
尤氏分外关切,但是看到芸郎面上露出喜色,那明显是珍惜之色,不由心凉了大半,也嫉妒的不行,下意识地便将搭在环儿肩膀的手攥紧。
环儿被攥得好疼,嘶的一声,“好疼呀。娘,你干什么。你又想拿我达到你的目的吗!”
沈江姩出得来,先是鄙夷地看了下尤氏,随即对环儿招手,“来,你来,来阿娘这里。你后面的是你姑母,不再是你娘了。”
周环被娘捏肩膀正捏得很疼,听见沈江姩温柔地叫他,便挣脱了尤氏,朝着沈江姩步去,回头对尤氏道:“终于摆脱你了。”
尤氏被深深刺痛,“环儿!”
周环来到跟前,沈江姩把周环的脑袋给揉了揉,随即冷漠地看向尤氏,贱人,先夺了你孩子,再收拾你和孩子父亲,“你叫我儿子有事吗?”
尤氏根本受不了沈江姩这样霸占她的儿子,当下里气的要吐血。
翁氏也把心放下来,“芸郎,看来这姩姩是干净守妇道的,那么老身就放心了。这小娘子若是不干不净,老身可不饶她!只是她这三天三夜去了哪里?可问清楚了?”
周芸贤回头道:“你自己说吧,刚才我只顾说那三个字。忘问了。”
尤氏嫉妒疯了,哪三个字嘛,我爱你吗?气死了,气死她了!!
沈江姩贤惠道:“婆母,是这样的,那天赵术他娘不是因为我妹子的婚事来闹吗,儿媳一时考虑不全面,居然想着拿咱们家里的钱银去贴补娘家,事后想想,觉得后怕得厉害,那可是两万三千两,够咱家过十年也多,那哪里能说给就给。儿媳后面就怕这赵母再上门来讨要,这不是出去住了三天客栈,避避风头。心想着赵家去牢里和沈家闹完了这事过去了再说。”
说着,往周芸贤那边看了看,“窝在江边客栈,你叫人去打听,我是不是一个人住的客栈,有没有和人在客栈私会,你一问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了。我的人品端正,这身正不怕影子歪。”
周芸贤听后觉得放下心来,“你能想到这层就对了,咱家的钱,干什么拿去给沈家填窟窿?当时你还跟我闹呢。还跟我离。现在你知道相公说的在理了吧。那我自然叫人去窝在江边客栈去核实一下的。”
“要么说这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呢,还得是相公啊。”沈江姩温温柔柔的说着,“那劳烦相公,给过个名目,给环儿一个名分。这以后啊,咱可是嫡出的小少爷了,不是克死男人的寡妇家的野孩子了。”
尤氏喉间一腥,有血丝蔓延,沈江姩!好可恨的沈江姩!先叫她大冬日里洗二十几条被褥,又夺走她儿子!她一定要让芸郎休掉沈江姩!今上的寿宴就是沈江姩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