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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买了粥回来,伺候人吃上东西才敢问一句:“贺繁,你试完......感觉怎么样?”
“一般。”贺繁的勺子在碗里搅了搅,回答得很淡。
而他的表情在说:非常一般,我不喜欢。
江代出知道如果男人舒服了也会有反应,而贺繁......
一晚上不知哭了多少回,恐怕那点舒服都不够抵疼。
这回答在江代出意料之中,但多少还是有点沮丧。
“你不应该硬忍着的,应该告诉我......”
“我以为久了会有感觉,但真的没有,难受得要命。”
贺繁顿了顿,又说:“不懂你们这类人干嘛要用这种方式。”
江代出张了张嘴,又闭上,又张了张,“可能因为我头一回......那要不回头我再多看点片儿学学......”
贺繁没再看他,舀起一勺粥往嘴边送。
“烫!吹吹再吃。”江代出手快地一把拦住贺繁,低身去吹那碗里的粥,一边吹还一边拿手扇风,“我帮你吹,马上好!”
贺繁被折腾得迈步子都吃力,江代出就没什么心情大过特过他俩的生日,只买了些吃的和蛋糕到酒店房间,简单地吹蜡烛许愿。
又想起贺繁快要期末考,问他需不需要回一下学校。
贺繁说已经复习好了,到时直接去考就行,这几天可以全都陪他,让江代出大喜过望。
接下来几天,贺繁带江代出在省会逛了好多地方,但大多时间,江代出还是更爱跟贺繁呆在酒店里。也不是非要做那档子事,光是抱着贺繁亲亲蹭蹭他也很满足了。
想着等回头他多看点片儿学习学习,再哄贺繁重新“试一试”,反正至多再一个月贺繁就要来美国了,他最近已经迫不及待地帮贺繁看机票。
有天吃饭的时候,江代出看到街对面有家文身店,突发奇想要在身上纹一个贺繁的名字,问贺繁纹在哪里好。
贺繁不同意,说一是怕被人看见不好解释,二是文身都不是一次就能纹好,纹了要补色,他马上就要回去时间来不及。江代出想着也对,就暂时收了这念头。
一周时间晃眼便过,后几天连日下雪,要不是很快还能相聚,江代出简直希望航班能就此取消,他就不用走了。
而也因为想着不久后他们就能再也不分开,离别才稍带了一点慰藉,显得没那么难。
可惜他走的那天,贺繁刚好要考试,没法送他。于是前一晚上,他揽着贺繁腻歪了一夜,说了数不清的情话。
第二日清晨又开始下雪,江代出一个人从酒店出发去了机场,确认航班能正常起飞,发消息告诉贺繁到了会第一时间打给他。
贺繁没有回复,江代出算算时间,他此时应该已经进了考场,才依依不舍地关了手机。
舷窗外絮絮飘白,铲雪车在机场跑道忙碌穿梭,又多等了一会儿才滑行起飞。
江代出抱臂靠在椅背上,嘴角噙着一点笑,在脑中描绘不久后的某天,他们在美国相见时的场景,既振奋又充满期待。
而那日后来,雪虐风饕,直到深夜也未消歇。
第115章
江代出落地美国,兴冲冲开了手机给贺繁打电话,贺繁没有接。
他没有想到,自此贺繁再也没有接过他的电话。
他找不到贺繁了,一连好些天任何方式都联络不到。
焦急担忧之下,他不得不打给贺伟东,但也一样联系不上。
他们家有走动的亲戚只有小姨,但她的产后抑郁一直没有好转,江代出不想她担心,就去求助小姨父,想叫他帮忙找一找贺繁。
正苦等答复,还没等到,贺繁许久没有动静的微信终于发来了消息。
江代出捧着手机立在当场,瞪着两只眼,第一个反应是自己眼花看错了,然后又觉得是贺繁的账号被人盗了。
不然为什么贺繁在跟他说分手。
贺繁要分手。
叫自己不要找他了,也不要再托任何人找他,他不来美国了。
等江代出从瞠目中回过神来,想问为什么,已经被贺繁拉黑了。
他不可置信地打电话过去,那边关机,过了不到一天,变成了停机。他还试了贺繁其他所有社交软件,结果全是一样,删除或拉黑,贺繁像是铁了心要从他的世界里出走一样。
江代出想到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坐不住了,趁着江致远那时美加两国来回跑生意不在家,付雅萍也去了旅行,卖掉手头除手机之外所有值钱的电子产品,买了张飞省会的机票回去找贺繁。
结果到了省理工,却被校方告知上一年根本没有录取过这个人。
江代出傻眼了,甚至感到汗毛倒竖,恍惚间以为自己正身处一场荒诞离奇的梦里。
他当日离开省会,回了锦阳。
透过一楼的窗子,他吃惊地发现家里已然面目全非,没了一点往日的痕迹,钥匙也插不进锁孔了。
当时屋里的人听见动静,见他岁数不大,一脸困惑不像是来行凶的,就给他开了门。
江代出看着这一屋子陌生人,呆住片刻才开口问了他们是谁。
那家心直口快的阿姨告诉他,她是这间房子的新屋主,去年才买的,卖房签过户手续的是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
江代出的心脏仿若停跳几秒,问那个男孩有没有提过为什么要卖房子。
房主回想了一下,告诉他那男孩说家里没人了,自己很快也要出去上学。
江代出心头一缩。
什么叫家里没人了,贺伟东呢?
想到贺伟东已经停机的手机号,江代出直接去了厂里找人,愕然从贺伟东领导口中得知他犯了人命案被判无期这件事,只是具体细节那领导也不是很清楚。
听完,江代出直接冲去当地的派出所,跟值班民警打听怎样才能见到贺伟东,又找去百公里外贺伟东服刑的监狱,最后被告知自己跟犯人没有法律上的关系,并无探视权,能见他的只有他户口本上的子女贺繁。
而贺繁,江代出恍然明白,为什么那一阵子他总是不跟自己联系,偶尔视频里见到,他却看起来那么累,那么憔悴。
到底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日子,贺繁一个人是顶着多大的压力过来的,是承受了怎样的无助和彷徨。
他要跟自己分手,是否也和这件事情有关。
江代出发了疯地想找到贺繁,想见贺繁,他有好多话想问,还有好多话想安慰,可却怎么也找不到人了。
那个不久前他才见过,抱过,吻过的人,就这么突然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之后不久,江代出又从小姨父那里听说,最后一次见贺繁,听他提过一句大学准备去南方,以后不回来了。
失了魂一样地逗留在锦阳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