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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能在这里遇见,着实意外。”
王景然看着姜渔,怔怔地道:“我也是。”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随后起身走到谢清池和姜渔身边,朝姜渔拱了拱手,“臣,参见夫人。”
谢清池的目光落在姜渔身上,只见她端坐于座位上,然后起身,对给他行礼的王景然虚手一扶,“王大人客气了,不必多礼。”
而后,姜渔又关切地说:“当初王大人突然出走,我还跟堂哥打听了好久你的消息,担心你出什么事,王大人如此才华,若因为之前的那点事就被埋没,着实可惜,如今看到你在这里,我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放下了。”
王景然笑了笑,脸色些惨白,“多谢夫人挂念,子鱼一切安好。”
谢清池坐在一旁,脸上辨不清神色,说完这一切后,姜渔起身对他说:“王大人这么晚回来,你们应该还有事情商量,我去后面的小厨房,给你做点宵夜送来。”
说完,领着青栀和珍珠朝外走去。
赵伟才自告奋勇,“大哥,嫂子对府衙不熟,我带她过去,你们先聊着。”
谢清池沉默不语,眼神在赵伟才和王景然身上游移不定,在赵伟才朝他投去一瞥的时候,他紧抿的嘴唇微张,“今日有点晚了,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赵伟才闻言,朝谢清池投来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他与王景然一起躬身行礼,而后退了出去。
刚走到门边,赵伟才就跑过去搭上了王景然的肩膀,笑的一脸春光,“嫂子在大哥心中就是不一样,你多待一段时间就知道了,大哥对嫂子,那可真是……”
王景然僵了僵,将赵伟才落在胳膊上的手拿下来,“燕王对夫人…如何?”
赵伟才哈哈一笑:“不可说不可说,你多待一段时间就知道了。”
“是吗?”王景然脸色惨白,在走出大门口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跌倒,幸好赵伟才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他的臂膀。
“子鱼兄,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王景然摸摸自己的脸,说:“可能是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累了,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说罢,转身就爬上了马车,小厮一扬马鞭,马车嘚嘚嘚的走远了。
赵伟才站在门口看的有点傻眼,这家伙今日怎么如此反常,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走了,还走的这样急。
难道是看到夫人这个旧识太高兴了?
看着也不像呀。
搞不明白。
赵伟才摸不着头脑,看到马车的影子消失在街角,他随即也翻身上马,扬鞭策马离去。
等会客厅里的人都走了,谢清池起身往府衙后面的小厨房而去,在快要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听到一阵说话声,他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站在拐角的阴影处看着。
原来是青栀,见现在厨房只有她们主仆三人,她支开珍珠,扯着姜渔的袖子,担忧地问:“夫人…”
姜渔的眼神对上青栀担忧的神色,她不由得一笑,“我们青栀的脸都要皱成一个小苦瓜了。”
“可是…咱们今日是特意来找燕王的,没想到在门口撞到了王大人,你说燕王会不会觉得是……”
“是什么?”姜渔问。
青栀犹豫了一下,说:“觉得您是特意来看王大人的?”
站在阴影处的谢清池,在听到青栀的问话后,头朝门口的方向靠了靠,虽然站在这里足以听到主仆二人的对话,但他还想看看姜渔的神色。
姜渔的手一顿,而后捏起青栀的鼻子,“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我在陵县人生地不熟的,从何处知道王景然要回来的消息?还三更半夜特意跑来见他?”
说完这些,姜渔的神色有些伤感,她叹息道:“已经是物是人非,木已成舟,这些话不要再说…”
“是。”
青栀低下头不再言语。
刚好珍珠拿着从库房里挑来的土特产,两个婢女开始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谢清池从阴影里走出来,他望着姜渔在烛火下柔和的眉眼,心里仿佛坠了铅似的沉重,随即转身回了房间。
府衙是办公的地方,但谢清池忙起来的时候会宿在这里,所以在后院特意开辟了一个小院子,用做他自己的生活起居之所。
谢清池回到小院的时候,两个亲兵已经帮他铺好床,他则去了耳房洗澡。
等他再次回到房间,看到姜渔已经在床上坐着等他,她的婢女不知道去了何处,连原来在房里伺候的两个亲兵,也被她支出去了。
谢清池微微一愣,站在门口没动。
姜渔仰头去看他,男人的身影高大健硕,被烛火投下的阴影将她整个人罩住,他的头发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珠,里衣上被头上的水滴滴出一圈水渍。
沿着脖子往下,健硕的胸肌和腹部若隐若现,可能没想到姜渔会出现在这里,他的里衣带子只是胡乱一绑,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谢清池的神色有些怔忪,可能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她,没等姜渔说话,他便抬步去屏风处抱了自己的披风,往门口走去。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我去隔壁睡,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去。”
眼见他的一只手已经搭在了门上,姜渔急急出声:“谢清池!”
被喊住的某人顿在了那里,手还保持着放在门上的动作,没有转身,背对着她。
姜渔从床上站起来,一步一步朝他靠近,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谢清池闭上眼,听见姜渔微微颤抖的声音。
“谢清池,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谢清池没做声。
姜渔也没接着说,而是叹了口气。
半天没听到身后的动静,他睁开眼,感到背后被一阵柔软覆上,腰际被人从背后抱住,细腻的肌肤在他灼热的身上摩擦,惹的那微凉的柔荑也暖了不少。
“谢清池,你要是不明白,有疑惑,你来问我呀,不要不做声就生气,你问我,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姜渔的声音又娇又软,像一把羽毛刷子,轻轻地刷在谢清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