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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昌凤刚走进房间,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懒懒看了一眼,顿时欢喜地接了,“婉柔啊,这么晚了怎么打电话给我呀?”
这个未来的儿媳妇啊,她是越看越喜欢,不光人长得漂亮,说话也很好听,还时不时地关心她,人还没进门呢就这么懂礼貌,她是越看越满意。
而且身世也不错,宋家虽说比不上傅家,但在临安也是屈指可数的,宋婉柔的哥哥宋玉这人精明能干,前途不可限量。
有这样的儿媳妇,临安的富太太圈里各个都羡慕她。
电话里传来哭腔,“妈……”
这一声委委屈屈的,直把许昌凤心都叫软了,“怎么了,婉柔,谁欺负你了?”
虽然宋婉柔还没过门,但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欺负了宋婉柔,那就是欺负他们傅家,这根本就不能忍!
“妈,没谁欺负我,就是司言他……呜呜……”一副有苦难说的样子。
“好,不急啊,你慢慢说,妈给你出头,”许昌凤一听就知道了,“是小言给你委屈了?还是他欺负你了?你和妈说,妈指定好好说他!”
她和丈夫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但在上流圈子里,免不了听见一些其他人的家事,那叫一个乱,当时她就下定了决心,家里肯定不能出现那样的事情!
就算有,她这个婆婆也得给掰正了!
“妈,司言他没欺负我,只是不肯见我……”宋婉柔可怜巴巴地说,“妈,我一个朋友过两天就从国外回来,我们弄个了接风宴,本来都说好了司言和我我一起去的,可是事后我和他说,他却说不去……妈,我真的丢不起这个人,你帮帮我。”
许昌凤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就这点小事!
“好,他不答应你,妈去和他说。”许昌凤保证。
“谢谢妈。”
另一边,挂断电话后,宋婉柔得逞地笑了一下,仔细一看,她的脸上哪有什么眼泪。
奚芷然靠在沙发上,看了她一眼,“你这是打算搞什么?”
“搞什么?”宋婉柔将手机一把甩在床边,不屑地说,“说那么难听干什么,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好方法,能彻底得到司言的心的好方法!”
她在心里已经盘算得十分清楚了,也准备妥当了!
只要那天傅司言来,就一定能够拿下他!
之前是她的心放得太宽了,总觉得一切可以慢慢来,才导致时至今日,他们都即将订婚了,傅司言居然还没碰过她!
很多时候她暗示,傅司言也跟瞎了一样,说忙公事!
忙公事忙公事忙公事,放她这么一个尤物在一边,算是怎么个事!
为了保证事情的完整性,宋婉柔又打了一个神秘的电话过去,“小叔,那天你会帮我的对吧?”
男人低沉笑了声,“乐意至极。”
三天后。
宋婉柔挽着傅司言的胳膊从迈巴赫上下来,走进了宏聚的大厅。
宏聚是有名的金销窟,表面富丽堂皇,里面更是如此,在临安供各家少爷小姐消遣的地方,设施应有尽有。
刚走进去,宋婉柔的电话就响了,她一只手划过接听,一只手还仅仅搂着傅司言不肯撒开,欣喜万分地说:“哎呀,快到了快到了!催什么催,难道我还会骗你吗?要不是司言的公司有点事情,一早便来了?”
电话里问:“傅总?傅总真的来了吗?”
“那是!”宋婉柔甜蜜地看了一眼傅司言,“他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不来?”
又说了几句,宋婉柔才挂断了电话,然后看了傅司言一眼,见他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才揽着他一起继续走。
她大概知道,傅司言喜欢低调。
可那又怎么样?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现在傅司言是她的未婚妻,她说什么都会答应。
她就是要炫耀,让从前看不起她的人一起羡慕嫉妒恨!
走到包厢前,宋婉柔敲了两下门,很快门开了,丁流一看真是傅司言,眼睛都直了,“傅、傅总!”
傅司言嗯了一声,和宋婉柔一块走了进去。
坐在沙发上,众人都自觉地给他们让出位置,左看看右看看,打趣起宋婉柔来。
“婉柔啊,我还以为那天被你拒绝后没戏了,没想到你真来了。”
不光来了,还带了傅司言来。
在临安,没有人不知道傅司言,知道他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几乎很难请,也不参与世家公子哥的聚会,他们这些人就是想见上一面都难。
可他居然就这么来了。
宋婉柔沾沾自喜,“都是我的错,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想着司言或许不喜欢这样的聚会,就给拒绝了,可是后来谁知道啊,我随便跟他提了一嘴,他就给答应了。”
话里的意思,太明显。
其中有一个十八线小明星月蓉蓉瞅见机会,便立马跟着道:“是吗?宋小姐,你真是好福气啊,能和傅总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哦,对了,是不是还有两个月就要订婚了?”
“是的,也就两个月了,很快了。”宋婉柔腼腆一笑。
月蓉蓉继续夸道:“我看啊,宋小姐和傅总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呢,你们在一起肯定会很幸福,哦,这样吧,我先提前祝你们一杯,百年好合怎么样?”
她倒了一杯酒,站起来就要往他们二人面前敬酒。
话不多说,月蓉蓉一饮而尽,非常干脆。
可事情出乎她的意料,坐在阴影里的傅司言看都没看她一眼,只用余光瞥了眼她,仿佛是在看什么笑话。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月蓉蓉求救一般看向宋婉柔,“宋小姐?”
宋婉柔尴尬地笑笑,搂住了傅司言的手臂撒娇,“司言,你就喝一杯吧,就当时为了我。”
傅司言淡淡瞥了她一眼,眼神似笑非笑。
宋婉柔讪笑:“司言?”
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席卷了她的身体,仿佛能透过男人的眼神知道,他已经是在警告了。
“司言?”宋婉柔心里一慌,他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不可能啊。
乘着包厢里灯光昏暗,宋婉柔一边微笑着,一边拿起了酒杯,谁都没注意到她的指甲非常快速地在酒面上划过。
指甲里的药粉洒落下来一些,很快就融入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