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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南城?
时念愣了下,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可看傅南城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原来,他的目的是这个?
选择摆在面前,时念不得不承认,她犹豫了。
傅司言订婚在即,估计很快就要结婚,宋婉柔本来就处处都看不惯她,现在更是出现了一个安澜,偌大的临安城,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地?
她离开了傅氏,又有哪里还敢要她?
抿心自问,时念不是一个吃不了苦的人,可是杜若芳的病,根本就不容许她挣不到钱。
她挣到的那点钱,在杜若芳的医药费前面,洒洒水都不够。
傅南城知道她在想什么,“时念,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懂你现在的处境。只要你愿意来南城,我还是给你总监的位置,一切的待遇都不会变,哦,对了,母亲的医药费,我也包了。”
话说到这种地步了,再拒绝,那还真是有点不识好歹了。
时念扯了下嘴角,“好,我答应。”
车辆缓缓地移动,慢慢离开了机场,往五星酒店驶去。
安澜将大衣脱下,帽子和口罩也摘下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刚才人流那么多,差点把她给挤晕过去。
本来以为傅司言会来护着她,没想到,居然一直只在车里等着。
和往年一点都不一样。
本来想抱怨两句,可安澜一看过去,发现傅司言的脸色不太好,甚至有点肉眼可见的疲惫,尽管衣着得体,仅仅是那样坐着,矜贵的气息扑面而来,可就是没有以往的轻松。
“司言,你是不是太累了?”安澜凑过去,拍了拍他的手,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都怪我,就不该每次都让你来接我,一点都不体贴,等会儿到了酒店,我拿热毛巾给你敷一敷,好不好?”
以往傅司言难受的时候,她都不闲着,会亲自准备了热水,浸湿了热毛巾给他敷在眼睛上。
这是从小到大的习惯,而傅司言也一直接受。
可是……
在五年前就变了。
傅司言的身边多了一个女人,没多久,就不再围着她转,那女人不知道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他神魂颠倒,甚至不再对她上心。
这可把安澜都起了一点的危机感,安家虽然在临安城也是大户,可到底比不上傅家。
她是打死了主意,要和傅司言结婚的。
可没想到,那个女人的出现,傅司言对她都冷淡了下来,因为这个,她的代言都少了好几个。
她是实力派演员不假,可受众不比那些流量明星,一直待在二线上,她有野心,一直都想挤进一线,而傅太太就是她捏在手里最稳的筹码。
可她也是有脾气的,看着傅司言不上心,一赌气就出了国,每年只在特定的时间点回来,为的就是让傅司言服个软。
可没想到,傅司言一句话都不说,也没有让她回来,但也每次她回国,都会来接她。
安澜有信心,他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至于那个宋婉柔……
哼,不过是为了让她吃醋着急的工具罢了,她还能看不出来?
车子路过医院的时候,傅司言轻声开口:“停车。”
齐飞踩了刹车,后车门很快被打开,傅司言直接下车,安澜一下担心起来,拉住他的手,“司言,你受伤了?”
傅司言看她一眼,“不是我,是公司的一个员工。”
看向齐飞:“先送她回去。”
没多解释,门被关上了。
车子被重新启动,齐飞问:“安小姐,是先送您回酒店吗?”
安澜透过车窗往外面看,“不急,既然司言这么体恤,那我们就等一等,待会儿一起回去。“
齐飞说:“安小姐,要不还是先回去吧,傅总这次去医院,应该没有那么快出来。”
没有那么快?
安澜敏锐地嗅到了什么,“不是说只是普通员工吗?”
难道不是?
齐飞并不知道安澜对时念的敌意,扶了扶眼镜,“是时总监在里面。”
安澜脸色一变,“什么?!”
齐飞:“前段时间,时总监在参加王总的宴会时,不小心掉入了池子里,后来被傅总的小叔救走了,还遭受了一些非人的虐待,等被我们找到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现在还在住院。本来这次来广州谈生意和她无关的,但正好是傅总执意带她来,可以说也有傅总的一部分责任,傅总一直很自责,刚才去接你也是从医院出发的。”
一通解释,齐飞不知道安澜听懂了没有。
待在傅司言身边挺久,他是知道安澜的,更多时候,还觉得安澜比宋婉柔更适合做总裁夫人。
无论是出生,还是门第,或是价值。
只不过……
这五年来,他将时念也看进眼里,只觉得更加捉摸不透傅司言的意思。
安澜漂亮的面庞好像碎了一道痕迹,可被很快地掩藏好。
“原来是这样。”安澜点点头,“那时总监还真是有些……倒霉了。”
没多说什么,安澜最后决定先走一步。
迈巴赫,慢慢驶离了医院……
病房外
拎着一大袋的桃子,傅司言缓缓地走到病房前。
站在外面,看见护士正在记录数据,小声地嘀咕着什么。
病床上的人还是没醒,只不过相比于刚来那会,气色好上了不少。
等到护士出来,傅司言才走了进去,他在小沙发上坐下,拿出刀将桃子削好皮,切成了八瓣放在盘子里。
他记得的,时念喜欢吃桃子。
秦湘的那间公寓里,总是会有很多的水果,最多的就是桃子,在盛产桃子的季节,他回去的时候,一打开门,就能嗅到桃子的芳香。
那个时候,刚吻上她,舌尖就全是这种味道。
让人着迷,深陷于此。
傅司言削得很专注,手上都是桃子的汁水,因为低着头,他并没有看到,病床上的人轻轻掀起了眼皮,却在看见他后,再次闭紧了眼睛。
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傅司言没等到人醒,反而手机响了。
他放下刀,接了起来,表情淡漠地听着,最后嗯了一声。
无意中,时念好像听见了一声‘澜澜’。
藏在被子中的手无意地攥紧了。
挂了电话,傅司言瞥了床上的人一眼,眼神闪过几分微光,最后转身离开。
门被轻轻关上。
病床上,眼泪无声划过时念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