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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肯收我的名片,是怕和我扯上什么关系吗?”谢清川意外于宋昭绵还名片的举动。
且不说宋昭绵是不是歧视牛郎,但至少绿帽子的考验,她肯定是通过了。
“你还是告诉我你的中文名吧?我这个人没有那么时髦,叫不来英文名。”宋昭绵对他道。
宋昭绵虽然惊讶于谢清川的牛郎身份,但她自然没有因此就歧视这个来向她搭话的青年。
天工奖这种场合,一个只为揽客的牛郎是混不进来的,这人哪怕真是个牛郎,想必也有他的长处才能被主办方邀请来参加这场晚会。
“我叫宋昭绵,是个设计师。和锦心一起创立了珠宝品牌引裳录。”宋昭绵先做了个自我介绍。
这是要以平等的身份,互相认识的意思。
谢清川再度惊讶,他本人虽然和牛郎八竿子打不着,手中的名片不过是来的路上被人放在超跑上的小广告,估计是哪个不开眼的以为他这个车主是个富婆。
但是宋昭绵这样极具涵养的态度,属实令他有些刮目相看。
“我叫谢清川,很高兴认识你宋小姐。”谢清川报上了自己的真名,就像宋昭绵富有诚意的自我介绍一样,他的这句很高兴也出于真心。
不管好友陆周尧出于什么目的和宋昭绵结婚,至少目前谢清川对宋昭绵的印象极好。
二楼的陆周尧在看到宋昭绵将名片递回给谢清川时,心情莫名地阴转晴,然而他心情也没好多久,就见谢清川忽然俯身到宋昭绵的耳边,也不知道对宋昭绵说了些什么。
“那这名片,我就先收下。”宋昭绵就再度接下了谢清川的名片。
“宋小姐,下次再见了。”谢清川冲宋昭绵抬了抬手,毫不吝啬地给了宋昭绵一个相当真诚的笑容后,就转身回了二楼。
谢清川回到二楼这里找到陆周尧的时候,陆周尧俨然是一副漫不经心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仿佛笑容从来没从他脸上消失过一样。
“我搞定了,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阿尧。”
“这个宋昭绵,人确实不错。但应该也还不到能让你收心结婚的地步,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他实在是搞不懂陆周尧的行为,立风流人设是为了让陆家那两只釜底抽薪的恶狼放松警惕倒也罢了,那现在娶自己侄子的前未婚妻又算是怎么回事?
或者是什么不可言说的癖好?
难不成是……
“我说,你该不会,是真的看上宋昭绵了吧?”
谢清川脸色复杂,陆周尧看似对每个接近他的女人都有情,实际上骨子里就是个权利至上,不择手段的魔鬼。
这种人,会喜欢上一个女人?
宋昭绵非要嫁到陆家来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家族牟利吗,陆星野多半是因为周西蔓所以才不肯娶宋昭绵,所以才转而来找陆周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可陆周尧竟然就这么把她娶进门了,这不就是在帮宋昭绵吗?
儿女情长这种东西,真的会在在陆周尧的身上出现?
谢清川只觉得匪夷所思。
陆周尧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狭长的眸视线沉沉。
修长的手指拢在唇前,自顾自点燃手里的烟。
暖色的火光在手心里闪过,随后,陆周尧薄唇之间缓缓吐出一口烟,白色的烟雾很快消散在空气中。
过了好一会儿,陆周尧磁性的声音才响起。
“秦沐是怎么死的,还记得吗?”
谢清川怔了怔。
好好的,陆周尧提这个做什么?
“怎么可能会忘?”
谢清川的脸色变得沉痛,从齿缝里蹦出一句。
秦沐的死亡他们心里不可触碰的痛苦记忆。
谢清川永远不会忘记当时的场景。
秦沐的尸体躺在那里,墙壁上都是他血淋淋的抓痕,可见生前经历了多么绝望的挣扎。
陆周尧睫羽微敛,视线透过落地窗,落在楼下那道纤细的身影上。
此时,宋昭绵正站在台上拿着奖杯朝着镜头微笑,明眸皓齿,在灯光的衬托下,漂亮得令人不敢直视。
陆周尧黑黝黝的眸一寸一寸地沉下来,宛若盯上了猎物的狩猎者。
陆周尧磁性低沉的嗓音冰冷至极,在空旷的大厅内响起,宛若来自地狱的审判者,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既然踏着别人的尸骨活下来的这条命,那就必须付出代价。”
“你的意思,难道是宋昭绵就是害死秦沐的人?这怎么可能……”想到那女人温和漂亮的外貌,以及良好的教养,谢清川有些难以置信。
“既然你知道宋昭绵是害死秦沐的人之一,那你为什么还要娶宋昭绵?”谢清川质问。
陆周尧瞥了他一眼,视线又重新落回到楼下,眼尾上扬,脸上渐渐浮现起一个诡异的笑。
然而,笑意未达眼底,狭长冰冷眸中涌动着嗜血和玩弄的光。
“想让一个人发自内心地忏悔,最好的方式,是让这个人体会到钻心蚀骨的痛苦,仇人的哀鸣就是逝者最好的悼亡曲。”
谢清川如梦初醒。
原来陆周尧娶宋昭绵并不是为了帮她,而是为了报复。
他早就应该想到的,但凡得罪了陆周尧的人,哪一个会有好下场。
陆周尧对这个女人的报复,绝对不会仅仅只是让她忏悔这么简单。
谢清川的顺着路周尧的目光看向楼下,看着宋昭绵的身影,心下仍有疑惑,她真的是那种狠毒的人吗?
如果宋昭绵现在表现出来的好人模样都只是伪装而已也就罢了,可如果陆周尧是冤枉了宋昭绵,无论是陆周尧还是他都迟早会为自己接下来的所作所为而后悔。
宋昭绵拿着天工奖金奖的奖杯,向台下为自己鼓掌的人谦逊地鞠了一个躬。
忽然,她感觉有一道诡异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寒意顺着尾椎骨直往上窜。
宋昭绵忍不住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抬起头朝着二楼看去,却空无一人,似有一角衣袂飘过拐角处。
宋昭绵的注意力很快又转移到别处,并未在意。
宋昭绵获得“天工奖”金奖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锦城,“引裳录”品牌知名度正在持续攀升。
而王家那边也很快抛来橄榄枝,王夫人立项,决定投资这个品牌,与宋昭绵和苏锦心深入合作。
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引裳录”已经吸引了十几家原石开发商和矿场投资商。
宋昭绵几乎把自己锁进了工作室,马不停蹄地开始把设计图纸赶工成实物,苏锦心则兢兢业业地招待前来合作的人。
两人的事业可谓是蒸蒸日上,如同初春万物复苏。
“你也别太累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要是垮了我靠谁飞黄腾达?”
苏锦心买了两人份的早餐,往嘴里塞面包,嘴里含糊不清地半开玩笑。
宋昭绵一边全神贯注着手上一颗钻石的切割,一边回答。
“我们早日立足,就能尽快与他人利益脱钩,往后,再也不需要靠家族与家族之间的联合来维护自己的利益。”
也不会再被当做联姻的工具去给家族牟利。
“看来,你是真恨不得快点和陆周尧离婚啊。”
苏锦心笑吟吟地调侃。
听到陆周尧的名字,宋昭绵的指尖不自觉地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
“我当然是想早点离开他了,我和他的婚姻不过都是权宜之计吗?”
“说的也是,不过我还真挺意外的,像陆周尧这种人,居然就这么放着一个大美人在身边什么也不做,而且最重要的是,还说只要你能给他创造六千万的效益,就可以不跟他有夫妻之实,那不就纯粹是在帮你吗?”
苏锦心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宋昭绵想到陆周尧对自己做的那些流氓行径,唇角抽了抽,柳眉蹙成了“川”字。
“你未免也太高估他的自制力了,他只不过是不喜欢强迫,而更喜欢女人主动去接近他罢了。”
闻言,苏锦心不禁眨了眨眼睛,从宋昭绵的话语中品出点别样的意味。
“……你的意思是说,陆周尧之所以没碰你,其实是想要你心甘情愿地接受他?”
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苏锦心惊呼道:“那这不就是在变相地追求你吗?!”
“怎么可能?”
宋昭绵只觉得匪夷所思,不明白苏锦心到底是从哪个角度看出这种可能性的。
“那不然是为了什么?”
“就不能是为了爱情吗?”苏锦心很难不这样想。
宋昭绵笑了笑,为了爱情?她还没有天真到那种地步。
她对陆周尧有所求所以嫁给他,可即便结婚,也从来没有打消过对陆周尧的怀疑,陆周尧看起来纨绔,但她能察觉到他是个相当危险的人物,陆周尧的手段绝对在陆星野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