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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意的父亲许清茗,是华国知名的学者;不仅在科研、教育领域颇有建树,而且还精通商业,眼光独到。
许青蘅是他的学生,因为两人同姓,名字也相似,缘分颇深;再加上她与许清茗的夫人脾性相投,故而两方情同兄妹。
华国许家在许青蘅的父亲那一代,还是个不起眼的小家族;在危亡之际,是许清茗出手援救,并且在背后一路扶持,才帮助许青蘅将许氏发展起来,成为华国数一数二的家族。
许青蘅感恩,直接将许清茗视为亲兄,邀请他回公司担任职位,但许清茗生性低调,只愿简单的做个教授,从不和商业扯上关系,谢绝了许青蘅的邀请,也从不和许青蘅同框。
故而,众人皆知许青蘅有兄长,却误以为其兄长病弱,常年居于家中,甚是低调。
却没有人知道,学者许清茗,正是许青蘅屡屡提及的兄长。
许青蘅知道,其实许清茗出身不凡,来自于K国的顶级世家知意——许家。
大家族规格森严,又多是非,许清茗拒绝了商业联系,与出身普通的夫人结为连理,一直遭到家族反对,在许知意出生之后,更是矛盾重重。
最终,许清茗带着妻女脱离家族,秘密潜至华国生活。
许青蘅虽然从自己的义兄口中听不到太多关于K国许家的事,但是从他和嫂子偶尔的神色中,也得知他们在许家过得并不快乐。
故而,许青蘅对许家一向都印象不算太好。
印象不好,但未有接触,也还算好。
可是,八年前那场惨案,却让许青蘅对K国许家真正产生了怨恨之心!她视为亲兄亲嫂,待她恩重如山的两人,竟双双殒命于k国许家人之手!若非许知意被父母藏在柜子中,只怕也难逃一劫!许青蘅满心悲愤,若非徐泽渊的劝阻,以及年幼无所依的许知意给予了她羁绊,她恐怕早已与K国许家玉石俱焚!许清茗似乎对自家祸事早有预料,提前做了些许准备,却没来得及用上。
是徐泽渊用到了他之前的准备,移花接木,帮助许知意金蝉脱壳,以假死的状况逃过一劫。
从此,许青蘅压抑下仇恨之心,将许知意接回许家,精心照料。
不久后,又宣布兄长病故,许知意成为许氏家族唯一的继承人。
那最开始的三年中,许青蘅一直在海外发展,想要强大起来,和K国许家对抗。
但也正是因为自己强大了,能窥视到更多辛密,许青蘅才知道,K国许家的强大,超乎她的想象。
那一刻,她才知道什么叫心如死灰。
她可以以卵击石,却会暴露许知意的身份,给她引来杀身之祸。
故而,许青蘅不敢赌,也只能将这仇恨给彻底压抑下去。
之后不久,顾西洲便赶来了华国,找上了门。
在顾西洲查到许知意的父母之死,与许青蘅无关,而许青蘅对许知意是真心的一力相护,并且很受许知意敬爱时,他对许青蘅也持了几分敬意。
在对方表示,已经为许知意的父母报了仇,并且说明了许知意被催眠的原因以及初衷时,顾西洲选择了放手和尊重。
发现许知意忘了他,他便默默守候;发现许知意和顾家二少顾元城似乎有婚约,他便回归顾家,成为顾家的二少,把之前的顾元城挤成三少,夺下婚约;顾西洲在暗中为许知意做的这些事,许青蘅有所目睹,故而才会在顾西洲强行抢婚时后退了一步,希望许知意能够幸福的嫁给他。
两人同时立下约定,若是婚后许知意超过半年还没有爱上顾西洲,她作为姑姑,便会带走许知意。
这也是当时许青蘅回国,在顾家看到许知意哭得泣不成声时,向顾西洲提出的约定......不论是顾西洲,还是许青蘅,对待许知意的态度,都绝对是真心相互,没有半点私信偏颇。
这也是顾西洲愿意信任许青蘅与徐泽渊的原因。
回忆起这些往事,秦飞羽也忍不住默默看了一眼自家boss的脸,心生感慨。
在这张清隽高冷的脸上刻上“情圣”两个字,应该都不为过吧?
“你看什么?”
顾西洲冷冷淡淡望过来,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情绪,那深如幽潭的瞳孔,却仍是叫人瘆得慌。
秦飞羽冷不丁与他对视了一眼,顿时一惊,差点咬到了舌头。
“没,没什么。
我在想您刚刚说的话!”
秦飞羽立刻圆谎,道,“您刚刚说,我们因为信任,所以没有查到底......我觉得非常正确!”
顾西洲淡淡扫着他,秦飞羽自己主动开口。
“因为没有查到底,所以,对夫人一家三口出手的凶手究竟是谁?
以及对方是否真的已经伏诛,这个真相,我们一直都没有挖出来,这是我们的重大失误!”
“重大失误......”顾西洲的寒眸微眯,抬手一拳砸在了墙上,发出“砰”的撞击声。
他咬紧牙关,寒声道,“五年!”
因为失误,他错过了五年的真相!第一次看到在清醒时刻如此失态的boss,秦飞羽也慌了,神色变得郑重,紧张道:“boss,这不能怪你!你只是太相信那些对夫人好的人了!而且,五年前你也是初来华国,基本上没有根基,没有去深查也是正常的......”“够了。”
顾西洲打断他,放下手,有血顺着指骨而下,滴落在地毯上。
他却置若罔闻,仿佛什么都没察觉。
看着卧室的方向,他一字一顿地道:“错,我不会逃避;我会弥补回来!”
有他在,那些债,他都会帮她讨回来!看出了顾西洲的意思,秦飞羽怔了怔后,挺直了腰杆,道:“是!我现在就去彻查当年那件事的真相!”
“嗯。”
顾西洲淡淡点头,眸中寒意敛紧。
“总裁,您的手要不要先处理一下......”秦飞羽看向他还在流血的手,担忧道,“不然夫人那边......”顾西洲也低头看了一眼,眉头微拧:“回公司。”
他的伤自然不能让她发现,不然她又容易多想了。
一夜漫长,窗外已是狂风呼啸,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