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挥师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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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徐晃带的兵马少，但都是生力军，一下就将李傕的兵马冲得七零八落。他护着杨奉朝城门的方向冲去，试图先退进城中，凭借高大的城墙，来抵抗李傕的兵马。

谁知他们冲到了城门附近，却看到吊桥被收了起来，城门也关得紧紧的。徐晃见此情形不由一愣，他记得自己率兵出城之时，城门是打开的，吊桥也放下来的。想到这里，他连忙冲着城墙上喊道：“城上的兵士听着，杨中郎将回城了，速速将城门打开。”

随着喊声，城墙上忽然燃起了无数的火把，一个顶盔掼甲的武将，手扶着城墙，从垛口探出半边身子说道：“吾乃是大司马麾下的崔勇，此城如今已经被我占了。尔等速速下马投降，我还可以向大司马求情，赏你们一个全尸。”

徐晃见城池被李傕的手下占了，而身后又传来了喊杀声，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连忙护着杨奉绕过城池朝东面退去。

杨奉带来的一万五千兵马，经过这番野战，随着杨奉、徐晃逃走的不过两千多人。剩下的不是战死，就是归顺了李傕。

天明之后，郭汜终于搞清楚从李傕营寨传来的喊杀声，并不是李傕在使诈，而确实是杨奉率军攻打李傕的营寨。但由于自己一直不曾出兵，结果导致了杨奉的惨败。李傕收容了八千多败兵，使自己的实力更胜一筹。

李傕打败了杨奉之后，为避免再出现杨奉这样前来劝和的人，便命崔勇率五千兵马驻守在长安城内。而自己依旧每天率领兵马出营寨，与郭汜的兵马厮杀。

被徐庶派回邺城的石韬，在经过了七八的奔波之后，终于回到了邺城。他在议事厅里将徐庶的书信交给了韩湛，并急匆匆地说：“主公，属下在离开京师之际，李郭二人已经反目成仇，在长安城外厮杀。元直请主公立即出兵，去剿灭李郭二贼，为朝廷除害。”

“要想消灭李傕、郭汜，谈何容易啊。”韩湛在心里想到：“从邺城到长安，就算全部是骑兵，至少需要八到十天的奔波。而这些轻装的骑兵到了长安城外，要是城内的守军闭门不纳，那么自己的先头部队就成为了一支孤军。一旦李郭二人握手言和，那么自己的这支兵马，就有被两人联手绞杀的危险。”

想到这里，他抬头问站在下首的郭嘉：“奉孝，以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

站在队列的郭嘉，听到韩湛在问自己，连忙走了出来，躬身施礼后说道：“主公，虽说圣驾在冀州，可要是没有文武百官，那么多少还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既然此刻李郭二人在长安城外杀得难解难分，正是我们出兵讨伐的大好时机。就算我们无法灭了李郭二贼，但至少可以将他们从长安赶走，迎回文武百官。”

对于郭嘉的这种提议，韩湛没有立即表态，而是问荀攸：“公达，你对奉孝的提议，又是怎么看的？”

“启禀主公，”荀攸也从队列里走出，态度恭谨地回答说：“属下认为郭奉孝所言，极为有理。若是我们能赶走李郭二人，顺利地迎回百官。那么就能在邺城挟天子以令诸侯，主公称霸天下只是早晚的事情。”

韩湛见郭嘉、荀攸两人的意见相同，都提议赶走李傕、郭汜，把百官从长安迎回到邺城。便好奇地问：“奉孝、公达，本侯不明白。若我们将李郭二人从京师赶走，为何要将百官从长安迎回邺城，难道直接让圣驾直接返回京师，不是更方便一些吗？”韩湛之所以这么说，是考虑到在邺城内建宫殿，真是太耗费人力、物力了。若不是有个沮授在全权负责此事，估计自己早就焦头烂额了。

没想到他的话刚说完，郭嘉和荀攸两人就异口同声地说：“主公万万不可将圣驾送回京师。郭嘉继续说道，“关中几经兵灾，早已民不聊生。若是主公想让圣驾返回京师，势必需要从其它城池迁移人口，充实京师……

郭嘉的这番话，彻底打消了韩湛打算带汉献帝返回长安的打算，接下来大家又开始讨论挥师西进的事宜。在有了眉目之后，韩湛开始发号施令：“黄忠、荀攸何在？”

被点到名字的两人连忙出列：“属下（末将）在！”

韩湛从桌案上的令匣子里抽出一支令箭，说道：“我给你们五千骑兵，以汉升为先锋，公达为军师，星夜赶往长安，不得有误！”

黄忠上前接过令箭，大声地说道：“末将领令！”

随后韩湛又抽出一支令箭：“赵云何在？”

“末将在！”赵云也从队列中走了出来。

“本侯给你三万步卒，跟随黄忠的骑兵西进。”

“末将领命！”赵云上前接了令箭之后，也退回了队列。

在布置完西征后，韩湛宣布结束议事。堂中的文武朝韩湛拱手施礼后，纷纷离开了议事厅，只有赵云一个人留下。

韩湛见赵云留下，猜到他肯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对自己说，连忙问道：“大哥，有什么事情吗？”

“二弟！”听到韩湛先开口问，赵云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见赵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韩湛连忙说道：“大哥，你我乃是结义兄弟，有什么事情尽管直言。”

“二弟，那袁熙的退婚书，为兄早就送进了甄府。”赵云望着韩湛说道：“求亲一事，为兄也和姨母说过，她倒是没有再反对这桩婚事。此次出征，至少需要半年左右，为兄担心夜长梦多，到时出现什么变故，反而不美了。”

虽说韩湛的心里，巴不得早点将甄宓娶回家，但如今的甄宓还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就算到甄府去求了亲，也不能马上将对方娶回家。因此他对赵云说：“大哥，如今出征在即，小弟实在无心关注个人的婚姻大事，以我看，还是等我们从长安迎回了百官之后，再从长计议吧。”

赵云听到韩湛这么说，也不好再劝。闲聊了两句后，便起身告辞了。

韩湛回到后院，蔡琰迎了上来，体贴地帮他脱下了身上的披风，交给了一旁的侍女，随后关切地问：“亭侯，妾身听说你们打算出兵长安，不知可有此事？”

听到蔡琰这么问，韩湛的眉毛往上一扬，问道：“昭姬，此事你是从何而知？”他这么问的目地，是想搞清楚，究竟是谁这么多嘴多舌，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传到了后院。

正在察言观色的蔡琰，见到韩湛的脸色一变，便知道他因此此事生气，连忙抓住他的手臂，轻轻地摇晃了两下说道：“是侍女到府外去买东西，听到街上的人在说，回来后特意告诉我的。”

搞清楚蔡琰的消息，是来自府外，韩湛的心情也多云转晴，他点了点头，回答说道：“没错，广元先生今日从长安归来，说李傕、郭汜二贼正在长安城外互相火拼。这正是铲除他们的大好时机，因此本侯决定顺应天命，出兵讨伐二贼，为朝廷、为天下百姓除害，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黄忠和荀攸率领的骑兵，在第二天一早就出征了。而赵云所率领的三万步卒，因为准备粮草、物资所需的时间要多一些，又过了两天才出发。而韩湛所率领的五万大军，则在赵云出发后的第二日，也浩浩荡荡地离开了邺城，朝黄河边前进。

郭嘉作为韩湛的军师，也随军出发。在半道上，韩湛有意问郭嘉：“奉孝，你觉得我们此去长安，能打败李郭的兵马吗？”

“主公，”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郭嘉扭头望着韩湛说道：“若是在取邺城之前，我们率兵去攻打李郭二贼，则必败无疑；如今我军是兵强马壮，而李郭二贼互相残杀，此消彼长之下，我军此战必胜。”

韩湛等郭嘉说完之后，开口说道：“若与李郭二贼正面交锋，我军固然能取得胜利，但是死伤必众。不知奉孝可以什么妙计，让我军少收一些损失呢？”

郭嘉听后，哈哈地大笑了两声，说道：“嘉还以为主公不会向郭某问计呢，没想到主公还是没忍住。”

“奉孝，你若有良策，不妨说来听听。”韩湛态度真诚地对郭嘉说道：“若是能让我军少一些死伤，想必那些兵士的家人都会感激你，在家中给你立个长生牌位的。”

“长生牌位就免了。”郭嘉摆了摆手说道：“我只是想让冀州的兵士，与李郭二贼较量之时，莫要死伤太多。”他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又接着说：“李傕之军，大半是西凉人氏，更赖羌兵为助。若是我们遣人潜入李傕军中散步流言，说傕谋反，从之者即为贼党，后患不浅。必然可以使李傕的军心涣散，到时与我军交锋之际，就不足为虑了。”

“此计甚妙。”韩湛听郭嘉这么说，立即想起历史上好像有人在李傕军中这么说过，所起的效果还不错，连忙点头表示赞同，但接着又问：“奉孝，不知应该派遣何人，前往军中散布流言呢？”

“以嘉之见，主公应该立即派人给元直去信，让他从京师物色合适人选，悄悄潜入李傕军中，散布流言，以瓦解李傕军心。”

“奉孝，本侯有一事担忧。”韩湛听后皱着眉头说道：“若我们散布的流言成功，令李傕军中士气涣散。可一旦郭汜得知此消息，领兵攻打李傕，我们不就为他人做嫁衣了么？”

“主公莫要担忧。”郭嘉信心十足地说：“李傕、郭汜从前相交甚厚，两人的手下几乎都是来自西凉。既然我们可以在李傕军中散布流言，那又何尝不可在郭汜军中如此这般呢？”

“奉孝，”韩湛等郭嘉一说完，立即迫不及待地吩咐他：“速速给元直去信，让他立即物色合适的人选，潜入李傕、郭汜的军中散布流言，让两军的兵士都军心涣散，无心再战，到时我们就能有机可乘了。”

黄忠率领的骑兵，经过数日的行军，来到了函谷关前。望着这座曾经夺取过的关隘，黄忠不禁感慨万千。他扭头对荀攸说：“公达先生，当初某与主公曾占据了此关，凭借数千人马，将李郭大军阻与关西，旬日不得寸进。”

“此关险要异常。”荀攸也曾经几度经过函谷关，对此关的险要是心知肚明：“昔日秦国就是依托此天险，抗击六国。今日我们要想破关而入，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两人正说话时，旁边忽然有人插嘴道：“黄校尉、荀先生，两位是否为难以夺取此关而犯愁？”

两人扭头一看，原来说好的是国丈董承，便连忙在马上躬身施礼，答道：“没错，若是守将闭关不出，我们的骑兵还真奈何不了此关。”

对于两人的担忧，董承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昔日函谷关一直是老夫来把守，虽说上次主公经过此关时，将所有的兵将都带走了。但后来前来接替关防的兵马，想必也是和老夫有旧的。但老夫单人匹马进关去瞧瞧，若真是旧部，老夫愿意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对方归顺主公。”

听到董承这么说，两人顿时大喜过望。荀攸一脸激动地说：“董国丈，若是真的能兵不血刃地夺取函谷关，平定长安之乱的首功，就非国丈莫属了。”

董承听后呵呵一笑，冲荀攸摆了摆手说道：“荀先生过奖了，此乃小事，何足挂齿，待老夫先去打探一番，看关中是何人在守备。”说完，一扬马鞭，便策马冲了出去。

董承来到函谷关前，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上面有人在喊：“来人止步，否则弓箭无眼！”听到城上要放箭，董承连忙勒住了坐骑，抬头朝关上望去，只见城墙上沾满了人，便提高嗓门喊道：“老夫乃是当今国丈董承，有要事要见关中守将，尔等还不速速打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