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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走了五六天,眼看离冀州越来越近了,韩湛的心情开始变得紧张。他觉得迎接汉献帝返回邺城的仪式,肯定是异常繁琐,就算有沮授以及朝中的一些重臣在,操作起来肯定也非常麻烦。
这日赵云派人来禀报,说距离冀州城不过六十里,是赶在天黑前入城,还是等第二天再进冀州?韩湛想了想,要是天黑前进城,肯定要连夜去拜访汉献帝,没准到时沮授和那些重臣们会用一大堆事情来烦自己,便让那人回报赵云:“回去告诉子龙将军,我们缓缓而行,待明日再入城也不迟。”
打发走了赵云的部下,韩湛心里在想,再走上十来里,是不是可以让兵马暂且停下,休息几个时辰再走?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韩湛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原以为是不是谁派来报讯的探马。但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只见单人匹马,顶盔掼甲、手持长枪,朝着自己这里而来。
跟在韩湛身旁的夏侯云,从对方的穿着上,看出并非是冀州的兵将,深怕韩湛有危险,便大吼一声:“来人啊,保护主公!”
随着夏侯云的喊声,立即有五十名骑兵赶过来,在韩湛的四周布置了环形防御,以防止远处的骑兵冲入阵中,危及到韩湛的安全。这边刚刚布好了阵势,典韦也发现远处来的骑兵,连忙策马冲了上去。
两人接近之后,典韦大吼一声,双戟如泰山盖顶般劈了下去。骑士见典韦二话不说,就是杀着,连忙挺枪相迎,两人就这样战到了一起。
典韦原以为对方就是一个刺客之类的,自己只需要三两下就能摆平对方。但是双方战了十几个回合后,典韦觉得对方好像还有点本事,不禁生出了惜才之心。击退了对方后,典韦停住了手里的双戟,冲着那人问道:“来者通名?”谁知对方只是哼了一声,手持长枪警惕盯着典韦,一言不发。
几十步外的韩湛,看到来人居然和典韦打了十几个回合,也没有落下风,顿时有了兴趣,连忙让身前的骑兵散开,带着夏侯云就往前走。
看到韩湛要去冒险,夏侯云连忙劝说道:“主公,前方危险。”
“放心吧,云儿。”韩湛笑着对夏侯云说:“此人乃是难得一见的武将,如果能收归己用,就是一大幸事了。”
夏侯云知道韩湛已经下定了决心,自己就算相劝,他也不会听自己的,便紧紧地跟在韩湛的身旁。她的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假如来人要对韩湛不利,自己一定会第一时间挡在韩湛的面前。
韩湛来到典韦的身后,冲着那名和典韦对峙的年轻人问道:“这位兄台,不知可否告之你的姓名?”
见韩湛对自己如此客气,年轻人连忙冲韩湛抱拳说:“某乃太史慈,东莱黄县人也。”
“太史慈?!”听到这个名字时,韩湛不禁眼前一亮,这可是东吴最强的武将之一啊,要是能将他纳入自己的麾下,那就是一件大好事了。想到这里,他朝太史慈拱拱手,说道:“原来是太史子义,真是失敬了。在下乃是冀州牧韩湛,不知字义今日为何会在此处出现?”
太史慈听到韩湛一口就叫出了自己的字,不禁大惊失色,不过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再次向韩湛施礼:“参见韩府君!北海被管亥手下的数万黄巾军所谓,某是奉孔北海之命,到外面来求援的。”
“既然是孔北海有难,本侯自然不会袖手旁观。”韩湛义正言辞地说完这番话之后,扭头吩咐夏侯云:“云儿,去把冀州众文武请到这里来。”
趁着夏侯云去找人的功夫,韩湛笑着问太史慈:“字义,不知你意欲何为啊?”
“回韩府君的话,”太史慈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某前往北海探望母亲,正好遇到黄巾贼围城,便单人匹马杀入城中。原来希望孔北海能借某一千兵士,冲出城去击败管亥。谁知孔北海担心贼兵势大,坚决不肯同意。
某万般无奈之下,便提出到外面求取救兵。这次,孔北海倒是答应了。他说平原的刘玄德仁义,命某前往他处求援。但某知道刘玄德手下兵微将寡,不过区区数百人,如何去对付管亥的千军万马?
某昔日也曾听说韩府君仁义,因此在突破重围之后,前往邺城求援。没想到居然在这半途就遇上了府君,这真是意外惊喜啊。”
韩湛想到管亥手下的数万黄巾军,就算都是酒囊饭袋,但太史慈要想突破重围,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便好奇地问:“字义,想必此刻北海已经被管亥的贼兵围得水泄不通,但不知字义是如何杀出重围的?”
“某在接到了孔北海之命后,见贼兵势大,贸然突围恐很难成功,于是心生一计。”
太史慈的话引起了韩湛的好奇心:“什么计?”
“每日清晨,某命令两名兵士,抬着箭垛,随某到城外练箭。”太史慈说道:“第一日,我们刚出城,就有数百名黄巾贼围过来。见我们只是在城外射箭,也就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而是在百步外监视。
次日,某又带着兵士出门射箭。这次黄巾贼依旧是在百步外监视,没敢靠近,深怕被某的冷箭所伤。
就这样,连着四五日,某都在城外射箭。黄巾贼见惯不怪,只留下七八人监视,其余的人都留在了寨中。某见时机成熟,放箭射倒了监视我的黄巾贼,纵马闯营。黄巾贼没想到某连日射箭,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以便在合适的时候可以突围。他们被某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等到众贼兵拿着兵器从帐篷里冲出时,某已经穿营而过。有几个马快的贼兵追上来,也死于我的利箭之下。”
听完太史慈的讲述,韩湛想起了三十六计中的第一计“瞒天过海”,好像说的就是太史慈用计突破管亥的重围,到外面去向刘备求援一事。他冲着对方竖起了大拇指:“子义真乃豪杰也。”
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得到夏侯云通知的赵云、黄忠、郭嘉、沮授、徐庶等人赶了过来。听韩湛把北海的情况一说,沮授皱着眉头问道:“主公是如何打算的?”
“本侯打算带着子龙、子满和奉孝,以及两万大军,前往北海救援孔北海。”韩湛好不容易有个脱身的机会,自然不肯轻易放过:“汉升、公与、元直继续领兵前往冀州城,迎接圣驾返回邺城。”
“主公,迎接圣驾可是大事,”沮授见韩湛打算率兵前去救援北海,有些为难地说:“您看,救援北海之事,是否让他人前往即可?”
“北海危在旦夕,”韩湛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说道:“本侯怎么能坐视不理呢?行了,公与,本侯心意已决,你不必再劝。至于迎接圣驾前往邺城一事,本侯就交给你全权负责。”
听到韩湛这么说,沮授知道再反对也没有什么用。反正此行的目地,是将汉献帝迎到邺城,至于韩湛是否出场,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必要。于是他连忙答道:“属下遵命!”
就这样,半个时辰后,从邺城出发的兵马兵分两路,一路由黄忠、沮授、徐庶率领,继续向北,去冀州城迎接汉献帝;而另外一路,则由韩湛亲自率领,由太史慈做向导,引导兵马前往北海救援孔融。
由于韩湛说救兵如救火,一再地催促赵云等人加快行军速度。到天黑之时,大军已经到达了平原郡。得到消息的刘备,立即带着自己的两名义弟,以及十几名兵士,赶到城外来见韩湛。
一见到韩湛,刘备连忙翻身下马,深施一礼后,恭恭敬敬地说:“平原县令刘备,参见韩府君!”
见刘备下马给自己施礼,韩湛没有托大,连忙也翻身下马,上前扶住了刘备,笑着说:“刘使君,界桥一别,一切可安好否?”
“一切安好!”刘备陪着笑说道:“多谢府君关心。”说完,他转身冲着身后的两位义弟说,“过来见过府君!”
看到关羽和张飞上前,没等他们两人行礼,韩湛已经抢先抱拳说道:“云长、翼德,多时不见,别来无恙否?”
“参见府君!”关羽、张飞二人态度恭谨地行礼后,客气地说道:“多谢府君关心,我等一切都好。”
随着赵云、典韦、郭嘉等人,也上前和刘关张三人打招呼。韩湛看了一眼赵云、典韦,又看了一眼关羽、张飞,心说:三国武将排名第二和第三的武将,在我的身边;排名第四和第六的武将,在刘备的身边。假如这个时候让他们来个对决,不知道最后的胜利者是谁?
“韩府君,”双方见礼完毕后,刘备望着不远处的大军,好奇地问:“不知您率领这么多的兵马,意欲何往啊?”
“玄德,难道北海被数万黄巾贼所围之事,你一点都不知道吗?”韩湛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望着刘备问道:“本侯就是率这支兵马,前去给孔北海解围的。”
“刘某的确不知。”刘备听到韩湛的这个问题,立即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同时一脸茫然地说:“也许是相距太远,消息暂时还没有传过来吧。”
“韩府君!”听到韩湛是带兵前去救援北海的,许久不曾上战场的张飞有点心痒痒的,他望着韩湛问:“不知可否带某同去。哪怕是给您做一个马前卒都行。”
“三弟,不可造次。”刘备深怕韩湛听到张飞的这个请求,会不高兴,连忙向韩湛解释说:“韩府君有所不知,备的这个三弟,闲时就喜欢舞枪弄棒,久了没有上战场,心里就痒痒的。”
“翼德啊,”韩湛等刘备说完,望着张飞说道:“杀鸡焉用牛刀,不过是区区数万乌合之众,凭本侯手下的这点兵马,就能将他们杀个落花流水。若翼德想上战场厮杀,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被韩湛拒绝的张飞,脸色越发地黑了,也不知道他原本就这么黑,还是因为韩湛拒绝了他,导致他的脸被气黑了。
刘备和韩湛又说了一阵后,主动向他提出要求:“韩府君,天色已晚,还是请随备到城里去吧。县衙虽小,但是安置府君还是没有问题的。”
“多谢玄德公的一番美意。”开玩笑,韩湛怎么可能跟着刘备进城内呢?他和公孙瓒的关系那么好,要是半夜下点迷药把自己迷翻,就可以送到公孙瓒那里去领赏了。
韩湛扭头望着不远处的大军,对刘备说道:“玄德公,我的兵马都驻扎在城外,本侯是他们的主公,自然要与自己的兵士同甘共苦,怎么能进城去享受呢?你的一番美意,本侯心领。”
看到韩湛拒绝了自己的请求,刘备心中虽说失望,但还是客气地说:“韩府君爱兵如子,真是令备佩服得五体投地。待他日平定了黄巾贼,经过此地之时,可一定要经常来看看备。”
打发走了刘关张,韩湛忽然问赵云:“大哥,如果本侯让你和关羽交手,你觉得能胜过他吗?”
赵云想了想,回答说:“这个不太好说,但要想分出胜负,至少也得两三百个回合以后,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那你呢?”韩湛又转头望向了典韦:“子满和张翼德交手,又有几分取胜的把握?”
对于韩湛的这个问题,典韦思索了良久,才摇着头说:“某与张翼德可以战个三四百合,但最后谁能取胜,还真的不好说。”
韩湛觉得赵云和典韦的话,不想是敷衍自己的,相反,还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想到这里,他心里暗骂: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是谁乱总结的?这不是逗人玩吗?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韩湛的心里不禁有些失望。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面向太史慈问道:“字义,从此地到北海,还需多少时日?”
“大军行动迟缓,”太史慈若有所思地说:“要想赶到北海,最快也要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