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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韩湛这么一解释,郭嘉和荀彧才明白,原来韩湛所说的“虎豹骑”和“虎卫军”,都是负责保护他安全的护卫兵马。
郭嘉想了想,对韩湛说:“主公,随行武将只有典韦、陈到,未免少了点,可以再带上两人,这样我们就能放心了。”
“夏侯云也会随本侯一同去青州。”韩湛有些忸怩地说:“有她随身保护,想必本侯不会有什么威胁。”
“吕旷吕翔兄弟如何?”虽说听到韩湛打算带上夏侯云,但郭嘉还是补充说:“此兄弟二人武艺不俗,主公带在身边,早晚也能派上大用途。”
对于郭嘉所提出的方案,韩湛没有反对,而是点点头,说:“好吧,那本侯就把吕旷吕翔兄弟也带上。”
“不知主公何时出发?”荀彧想到韩湛要赶往青州,要做不少的准备工作,连忙问道:“属下也好为主公去做准备。”
“这次随本侯前往青州的,都是骑兵,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韩湛想到自己这次带到青州的兵马,都是骑兵,就用不着什么民夫通行,因此很干脆地说:“午后就出发。”
对于韩湛的这次远行,得到消息的朝中大臣有不少人暗松了一口气。虽说韩湛在朝中表现得非常低调,从来就不曾飞扬跋扈,可对经历过董卓、李郭之乱的朝臣们来说,韩湛早晚也是另外一个董卓,对他不免有些防范之心,此时见他离开邺都,居然有人要设宴庆贺。
沮授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即前来找郭嘉商议。他把自己所听到的事情,对郭嘉说完后,试探地问:“奉孝,主公处事低调,然而朝中依旧有不少人视他为心腹之患,你看是否要想办法除掉这些人?”
郭嘉听后,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反问道:“你那里可有名单?”
“有的。”沮授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布帛,递给了郭嘉,说道:“对主公不满的朝臣,授都记录在这张布帛之上了。”
郭嘉接过沮授手中的布帛,仔细地浏览上面的内容,发现都是人名以及相对应的官职,不由好奇地问:“公与,不知你的这份名单是从何而来啦?”
“回军师的话,”沮授恭恭敬敬地回答说:“这份名单,乃是授手下一名叫墨泉的部下,偷偷搜集整理的。其中可能有遗漏,但还在陆续地补充中。”
“行了,公与,此事到此为止吧。”郭嘉把布帛递还给沮授,对他说道:“若是真的铲除了这么多大臣,那么就坐实了主公飞扬跋扈的名声。而且朝中一下少了这么多的官员,仓促之间根本无法补充,到时也不好向主公交代。”
“可是,他们私下里诽谤主公,到处造谣中伤主公。”沮授见郭嘉将布帛还给了自己,不由着急地说:“若不尽早除去,恐怕会后患无穷。”
“公与,此事关系重大,你我都不能擅自做主。”郭嘉看出沮授是真心为韩湛着想,便对他说:“以嘉之见,此事还是等主公从青州回来以后,再向他禀报也不迟。”
见郭嘉不愿意过问此事,碰了软钉子的沮授只能起身告辞,讪讪地离去。不过他在心里想:此事关系重大,若是等主公回来再处理,恐怕就来不及了。因此他一回到府中,就连忙给韩湛修书一封,并叫来了心腹墨泉,对他说道:“你速速赶往青州,将此书信交给主公。”
墨泉接过了沮授手中的书信,连忙回答说:“喏!”
…………
再说韩湛离开邺都之后,急于赶到青州见赵云,便命令加快速度,日行两百里之后再宿营。如果是其它诸侯的骑兵,也许无法完成韩湛的命令,但冀州的骑兵在配备了马镫、新式马鞍和马掌之后,机动能力得到了大大地提高。
天黑之前,兵马来到了一块依山傍水的地方宿营。由于都是骑兵,因此不可能修建什么大规模的营地,因此韩湛便命令在水边扎营。这样做的目地,除了取水、饮马方便外,这个方向也不用派太多的兵力警戒。
营寨扎好之后,陈到见韩湛除了在营地的几个方向,各派出几名哨兵外,根本没有派什么巡逻队在营寨中巡逻,便向他建议道:“主公,我们在外面宿营,仅仅在四个方向派出哨兵,是远远不够的,不如再派两队巡逻兵在营中巡营吧?”
韩湛觉得自己带着八千兵马,而且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行军,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威胁。因此听到陈到这么说,便有些心不在焉地说:“叔至,我们如今还在冀州境内,看到我们这支大军出现,那些小蟊贼躲都来不及,哪里敢来招惹我们啊?兵士们赶了两百里路,都疲惫不堪了,让他们好好歇息吧。”
谁知陈到听韩湛这么说,却不依不饶地坚持说:“主公,若是营中没有巡逻队巡营,一旦遭到偷袭,仅仅靠几名哨兵是挡不住他们的。”
见陈到如此固执,韩湛心里明白对方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便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本侯知道了。叔至,巡营之事,你就自行安排吧。”韩湛做梦都没想到,就是因为陈到坚持要派巡逻队在营中巡逻,才救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三更时分,整个营地除了几个火堆的附近还有光亮外,其余地方都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韩湛虽说和夏侯云同住一个帐篷,但都是和衣而睡,因为这里的隔音不好,要是想玩什么运动的话,肯定会惊动附近帐篷的人。
就在这里,河里出现了一根中空的芦苇,顺着河水从上游漂了下来。由于天色太暗,执勤的兵士没有发现,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引起他的注意。当哨兵转身离开后不久,水里忽然冒出一名穿着黑色水靠的中年人,他等哨兵走远之后,才小心翼翼地从水里来到了岸上。他左右张望一番后,从腰间的皮带上拔出一把匕首,趴在了草丛之中,耐心地等待哨兵走回来。
手持长矛的哨兵,走着走着,心头忽然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停下脚步,四处张望着,但除了潺潺流水声,和不远处帐篷里传出的鼾声之外,他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他以为自己是神经过敏,笑着摇了摇头,又继续朝前走。
等走出五十多步后,哨兵又调头往回走。当他来到中年人上岸的位置,借助微弱的光线,发现岸边似乎有水渍。他俯下身子,想看清楚是怎么回事。谁知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到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随后一个冰凉、锋利的物体从自己的脖子上抹过。刹那间,哨兵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似的。他想喊,但嘴巴被捂住,根本还不出声;他感觉自己的鲜血正带着全身的热量,从脖子处的伤口往外流,他想伸手捂住伤口,但手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中年人干掉了哨兵之后,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尸体放在了水里,以便河水能冲走从伤口里流出的鲜血,免得被人闻到了血腥味。
处理好哨兵尸体后,穿着黑色水靠的中年人放心大胆地站直了身体,因为他早就观察好,靠河边一侧,只安排了一个哨兵。他略微停顿了片刻,手持匕首,朝着白天就观察好的位置,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由于韩湛没有设置专门的中军大帐,而用的是和普通兵士一样的帐篷,因此所有的帐篷看起来都差不多,中年人要想找到他白天所看到的帐篷,还是有一些困难的,以至于走出没多远就迷路了。
他停在原地观察了一阵,发现营中巡逻的两支巡逻队,在一个固定的区域来回地走动着,他不由灵机一动,觉得自己要找的人,应该就在巡逻队走动的范围内,于是他再次蹑手蹑脚地朝那边走了过去。
等他接近了那片区域之后,借助几个火堆的照明,终于发现了韩湛所在的帐篷。虽然韩湛的帐篷大小高矮都和普通的兵士帐篷差不多,但主帅的帐篷不管怎么说,都要比普通士兵用的帐篷,看起来更加华丽。中年人觉得自己要找的目标,肯定就在那个帐篷之中,轻轻地冷笑一声后,弯着腰、反握着匕首,就朝那里走了过去。
中年人来到帐篷前,用手轻轻地撩起了帐帘,正准备直接闯进去之后,忽然听到有人大吼一声:“什么人?”
中年人扭头一看,发现一队巡逻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距离自己不过二十步远的地方。按理说,在这么远的距离内,对方是根本无法察觉自己的,但中年人所在的位置附近,正好有一个火堆,火光把他长长的影子投在了地上,以至于让巡逻兵一眼就看到了。
中年人见自己被发现了,猛地撩开帐帘冲了进去,本能将匕首刺向睡着人的位置。然而他很快发现,自己刺中的是一个空铺,铺位上的人早已不知去向。他抬头一看,只见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地方,有一男一女正惊魂未定地望着自己。
没等中年人再朝两人冲过去,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大声地喊:“有刺客,有刺客,快点抓刺客啊!”伴随喊声的还有一阵急促的铜锣声。
中年人一击不中,知道看到帐篷中两人手里都拿着兵器,似乎已经有了准备,他只能叹了一口气,快速地退出了帐篷,试探在兵士围攻自己之前,就脱离这批危险的区域。谁知等他退出了帐篷之后,才知道自己想错了,帐篷外至少有五六十名兵士,手持刀枪围在四周,甚至还有几名弓箭手张弓搭箭瞄准自己。
这时,一名顶盔掼甲、手持双戟的武将走到距离中年人还有七八步远的地方,厉声说道:“放下你的兵器!”
中年人看了对方一眼,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便慢慢地弯腰,摆出一副准备把匕首放在地上的架势。谁知没等匕首挨地,中年人猛地把手腕向上一扬,那把匕首就朝着拿着铁戟的武将飞了过去。
武将早就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见到匕首朝自己飞来,不慌不忙地用手里的铁戟一挡,就把匕首荡飞了。随后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手里的铁戟猛地向下一挥。中年人眼睁睁地看到武将冲到自己的面前,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铁戟已经砸了下来。只听喀嚓一声,他就看到一只手臂落在了地上,接着他感到从左肩传来的一阵剧痛,接着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伤口里喷出来。中年人大喊一声,用右手捂住伤口,就倒在地上惨叫起来。
武将冷哼一声,走到了他的面前,将手中的铁戟高高举起,准备结果对方性命之时,忽然听到有人在喊:“典韦,留活口!”
听到韩湛的喊声,典韦及时地止住了即将落在中年人头上的铁戟。他向后退了一步后,吩咐身后的兵士:“把他抓起来。”
当兵士把中年刺客从地上架起来后,刚从帐篷里出来的韩湛,来到了他的面前,冷冷地问道:“是谁派你来杀本侯的?”
虽说刺客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但他却表现得格外硬气。虽说疼得冷汗都出来了,但他却没有像刚刚那样呼痛,而是咬牙切齿地对韩湛说:“你杀了我的兄弟,我要杀你为他们报仇!”
“本侯杀了你的兄弟?”刺客的话让韩湛迷惑不解,他望着对方不解地问:“你是什么人,本侯怎么会杀你的兄弟呢?”
“你难道忘记了。”刺客面目狰狞地说:“去年在漳水河边的袁绍军营里,你和你的人杀了我的兄弟,我今天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取你的性命,为他们报仇雪恨的。”
刺客的话,让韩湛想起自己代表韩馥接袁绍到冀州时,驻扎在漳水河边时,的确遭到了几名刺客的袭击,当时罗布还受了刀伤,最后是赵云出手把刺客全部杀死了。想到这里,韩湛面如寒霜地问:“原来那些刺客和你是一伙的。说吧,你们是奉谁之命,去杀本侯的。”
当初遇刺之后,韩湛曾经想过很多人是幕后的主使,袁绍、公孙瓒都曾经是他的怀疑对象,但都被一一排除,最后锁定的目标是都官从事朱汉的儿子朱真。但因为没有真凭实据,只能猜测。此刻听此刻提前了当年的事,韩湛决定要把此案问个水落石出,便吩咐典韦:“典韦,找个郎中给他止血,本侯还有很多话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