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凤凰军刀跟随云崖暖很多年头了,几乎如影随形。主要是因为其比一般军刀狭长,适合刺击,符合他所学的功夫手段。学形意拳的人都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无论使用武器还是赤手搏击,都喜欢用尖,有人说是因为形意拳本身脱胎于枪术,所以有此现象,但是入门的弟子却知道,之所以用尖与枪没什么关系,主要是因为劲力。
就连历来以攻击面积著称的刀法,到了形意拳里,那也是只用刀尖三角处,北方形意多传自薛颠一脉,算是李存义的传承,李存义当年号称单刀李,最著名的就是刀术,这刀尖用法便是来自于此师。
所以云崖暖对刀法也是擅长的,这把日式搭乘员军刀虽然比一般的日本战刀要短许多,全长不过五十厘米左右,但是却比凤凰军刀要长上一些,最主要的是,其背厚体沉利于劈砍发力,对于自己来说,在这丛林里倒是比凤凰军刀实用些。
至于材质是丝毫不用担心的,日本这个民族虽然有些奇怪的特性,但是在刀具的打造上,在全世界范围内,也是名列前茅的。
这把搭乘员军刀属于当时的高档军官使用,自然用料极好,手工千锤百炼的成果,几十年过去了,虽然是在丝绸和皮革里面保存,但是能够一点生锈的迹象都没有,就可见其质地一流。
戴安娜点名要自己这把凤凰军刀,自己也不好拒绝,而且这样分配似乎更合理,戴安娜是女性,身体柔软,但是力气肯定不如自己,这把日式军刀在自己手上能发挥更大的威力,而戴安娜凭着其多年柔术的训练,自然也能把凤凰军刺发挥到很好的水平。
一念至此,云崖暖把手里做成长枪的凤凰军刀递给戴安娜,后者欢喜的接过军刀,却又伸出手来,讨要刀鞘,看这意思,她并不是暂时使用,而是要据为己有了。
云崖暖笑着递过刀鞘,戴安娜接过去笑道:“这就是我们俩的定情信物了!你看搭乘员军刀是我发现的,送给了你,你的凤凰送给了我,这在你们中国,算是交换信物了吧!”说着,促狭的看着云崖暖。
她的表情轻松写意,似乎只是开个玩笑,但是云崖暖却感受到了她的情义,这个女人无一处不是自己喜欢的,无论是长相身材,还是那火辣洒脱的性格,都很对云崖暖的心意,能娶到这样的老婆,云崖暖还是很欢喜的,况且那次在河岸之后,自己对这个妖冶的女人,也是挥之不去,两下有情,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于是正准备也以开玩笑的形式答应下来信物这回事,没想到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玛雅却走上前来说:“不行,暂时我还不同意你嫁给我的男人。”云崖暖和戴安娜下巴差点掉地上,紧接着玛雅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我还没有怀孕!”
啪嚓,俩人下巴彻底掉地!
云崖暖可不准备在这件事情上和这个小孩子理论,所以只好岔过话题,说道:“这里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咱们回去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吧!”一边说着,一边把手偷偷对着戴安娜打着OK的手势,后者一见,喜上眉梢,同时被这个男人的模样逗得掩嘴偷笑。
然而可心却阻止了几个人离开,她站在那里思索了一会,四面看了看,然后在地上找了一个树枝,开始在地上划线。
云崖暖知道,这高智商小丫头又要开始讲课了,心讨这丫头怎么不去当老师,这么喜欢拿教鞭。
果不其然,小丫头可心在地上画了几道线之后,咳嗽了一下,说道:“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情,觉得必须说一下,因为...有点诡异。”
诡异二字轻易的就吸引了几个人的视线,忙走过来,看着地上简单地对角线,一脑子问号。
可心拿着树枝指着一个点道:“你们看,这是飞机所在的位置,忽略高度。”
云崖暖几个人认真听着,随着她的提问点了一下头。
可心用树枝又指了与其连线的另一个点说道:“这里是发现头盔的位置,还有一些其它没用的杂物,应该是飞机坠毁的时候,透过驾驶舱的破洞飞出来的,应该没有异议吧?”
云崖暖点了点头说:“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肯定没有异议。这有什么诡异的呢?”
可心神秘一笑,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脸色的阴沉,那是担忧的神色,她顿了顿,似乎是想平复下心里的波澜,然后才说:“诡异的是,尸骨为什么在这个点上?”可心把树枝指向第三个点,沉声问道。
几个人倒吸一口凉气,猛然惊醒,直到可心所谓的诡异在何处了。
飞机坠毁,巨大的撞击力直接截断了那么多的大树,最后被树冠卡住,驾驶舱里面的东西激射而出,摔在地上,再这样的速度和惯性下,无论是谁,掉在地上都是必死无疑的,那么不需要假设,这个驾驶员一定是当场死亡的。
云崖暖当时检查那具枯骨的时候,就知道,那个人的死因是颈骨折断,想来就是飞机坠毁撞击之后,飞射出机舱,导致的颈骨直接折的彻底。那么,这具尸体应该是在飞机驾驶舱的正前方,也是发现头盔的位置,可是他为什么在距离头盔二十多米远,而且嘴里还有一个被他咬死的老鼠。
云崖暖不断地在脑子里计算演化各种可能性,但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与所见吻合,除非出现太多的偶然。
比如说尸体落在正前方,但是却被某种大型动物拖拽到远处,但是如果是那样的话,这句枯骨不该如此完整,那些断骨处,还放置在原位,如果发生移动,必然会有脱离,而且如果是被大型动物拖拽,一定会被啃食,那么一定是支离破碎,更不可能有完整的尸骨,所以这个可能不存在。
那就是只有一种可能,这个飞行员是在撞击前就跳出了机舱,所以落在飞机的侧面,然后摔死在这里,并且很巧合的,正好嘴巴摔在一个老鼠身上,并且被他死时的神经抽搐,带动牙齿咬死,但是这里有太多的巧合,难以让人信服。
可心听了云崖暖后面的猜测,思考了一会道:“这种可能不存在,因为飞行员的头盔遗落在飞机的正前方,你应该知道飞行员的头盔是什么样子的,他不可能有时间先摘掉头盔,然后再跳出去,那是只有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可心说的没错,飞行员的帽子是戴的很严实的,而且能更好的保护飞行员,谁也不会傻到跳机前摘掉帽子,也没有那个时间,所以那顶钢盔,一定是在飞机与地面撞击时掉落的。
云崖暖一筹莫展,实在演化不出另外的可能,于是看可心说:“别买关子了,快说说你的想法!”
可心沉吟片刻,长吐一口气说:“我说出我的猜测,只是猜测,有些匪夷所思,所以,你们镇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