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阴皇细嚼慢咽白萝卜,云崖暖嘴馋也吃了不少,但是奇怪的是,人家阴皇吃完了萝卜,嘴里的气还是那么香,但是云崖暖吃完了,一个饱嗝出来,熏的阴皇差点在阵里跑出来。
她不能跑,始作俑者跑了,那味,谁也受不了。
第二日清晨,云崖暖又溜达出去,在城北乱胡同走了几圈,然后进了一家牙行。
牙行老板是个脸上带着刀疤的中年男子,有魂力,应该是见龙境界的进化者。
这家伙在城北算是地头蛇,无恶不作。
放高利贷,拐卖人口,开赌坊,花柳巷也有他的股份。
这悦来客栈掌柜,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在全城小民之中,却是有着名声,至于什么名声,那就不再提了。
“哟,云掌柜的,怎么来有时间来我这溜达,想弄几个便宜的伙计?”
这货嘴里所谓的便宜伙计,那就是他拐带的人口,权当奴隶处理。
“马大哥,是这么回事,我这几天不是到处请媒婆子帮我踅摸个漂亮媳妇吗?这事你知道吧?”
云崖暖坐在椅子上,刺溜一口茶水说道。
“有耳闻,难不成,云掌柜的想买几个通房的丫头?”
这马老板被自己的专业束缚了,无论什么问题,到了他这,都是按照他的专业解读。
“也不是,是这么回事,有个姐姐给我介绍了一妞,漂亮,身段好,我喜欢!看着就耐造儿,但是吧,这女的脑子有点问题,啥也不记得,说不出自己的出身,这要是弄来了,那不是犯了蓝城主的法吗?
我就寻思着,马大哥有门面,有路子,给我随便弄个身份,让我能把这妞娶回来,至于谢金,那是一分也不敢少的。”
马大哥一听,小声道:“拐的?”
然后一看云崖暖一脸鬼祟的表情,急忙又道:“嗨,这点事啊,简单,马大哥给你办了,五折,一万钱!”
云崖暖急忙抱拳,连声谢道:“马大哥仗义,那这事就拜托您嘞!”
脸上笑着,心里骂道:“特么的,还五折,这明明是十五折!”
马掌柜全名马喆,这马喆一看云崖暖没讲价,高兴坏了,眉开眼笑道:
“放心吧,这都是小事,哥哥和你对脾气,这样,为了你没有后顾之忧,明个你把那小妞带到城外,然后随我的马队进城,人就在我手里卖给你的,出了问题找我!”
“哎哟,有马大哥您这句话,那我真是什么都不担心了!明个我去城外等您!”云崖暖告辞,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这马喆太上道了,都没用自己引导,直接就说出来自己最希望他去做的事。他是不知道,这马喆喊出了十五折的价格,云掌柜的没讲价,自己多少有点表示,自然用最稳妥的办法,把这事办了。
身在江湖,哪能和钱有仇!
第二天清晨,云崖暖雇了一辆大马车,叫房客帮着把楼上的大木箱子抬下来,说是要去河边给死去的老板娘烧点纸,顺便把她原来的衣服烧过去。
又辣了一次眼睛,房客们纷纷表示掌柜的有情有义,连番安抚。
箱子不算大,但是装一个人是够用的。
这些房客也是很自然的用神魂扫过箱子内部,没有活物的气息。
这倒不是他们怀疑云崖暖,而是完全的一种习惯性动作。
箱子上了马车,云崖暖与众人告辞,一路向着城外而去。
到了远处密林山道,马喆已经在此处等候,云崖暖把箱子放到马喆的马队里,然后驾着车去河边转了一圈,慢悠悠的回到了蓝目城。
然后,还没等屁股做热乎,马喆的伙计就来了,当这众人的面,说道:
“云掌柜的,我家马爷听闻您到处寻媒,碰巧这次马队有好货回来,不若您老去瞧瞧,买个回来如何?”
云崖暖一脸的希翼,但是又带着担忧的表情问道:“都知根知底吧?别惹了王法!”
“瞧您说的,这不是污蔑我们马爷吗?咱们干的都是合法买卖,那些个妞,都是欠账抵债,要么就是父母插稻草贱卖的,准准成成的有卖身契!”
那伙计并不清楚云崖暖和马喆之间的事。
马喆能做到今天,就不可能是个傻子,他做这些违法勾当的时候,都是瞒着人,只有自己有限的几个心腹知道。
云崖暖忙点头哈腰,说道:“哟,哪敢啊,马爷是谁啊!那你等我下,我换件衣服就跟着您过去!”
“别着,我这还得通知别人呢!您老自行过去便是!”
“那好,咱们一会见!”
“好嘞!”
云崖暖去了一圈,不多时,带着一土里土气,脸上脏了吧唧的小姑娘回到了悦来客栈。
那些人一看,这丫头脸上还看不出好看孬看,但是这身段真是没得说,太好看了。
纷纷竖大拇指,直夸云崖暖有艳福,这是找到宝了。
更有一位高人,悄悄在云崖暖耳边说道:“我观此子气息纯净,多半还是个处儿,你在看那小嘴,掌柜的,我不是乱说,这内里名器,怕是有九成可能!”
“哎哟,承您吉言,晚上我试试,嘿嘿!”
几个老爷们一起奸笑。
这云崖暖也是有意为之,就这么在楼下,一脸不耐烦,嘴里呼和着:“快去弄些热水,把你那脏脸洗洗,这么多大英雄在这,莫要失了礼数,落了我的面子,咱家的家法可不是吃素的。”
几个人一看,这家伙在众英雄面前,和孙子似的,一转眼对着小姑娘,立马装起大头蒜来,嗯!这太对劲了,小老板儿就该这样。
阴皇用水净了面,露出了里面如玉的面庞,加上那精致绝美的五官,顿时,刚还噪杂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下来。
都特么看愣神了。
“云..云..云掌柜,多少钱买的?多...多好钱?我出双倍,卖我!”
“我出三倍!啊不,四倍!”
“劳资出十倍,卖我!”
“......”
“刺溜!”云崖暖吸了一口哈喇子,舔了舔嘴唇,和木偶似的,也不搭理旁人,木怔怔的走向阴皇,然后就这么当这众人的面,横着把阴皇抱起来,往楼上走去。
行走间,还传来阴皇的惊叫声。
为了真实,云崖暖是真下手了,要不阴皇不会演。
片刻后,传来一声“咣当”的关门声,还有阴皇若隐若现的叱骂。
楼下众英雄一脸悲切。
“畜生!”
“禽兽!”
“禽兽不如!”
“好白菜!都让猪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