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死皮赖脸的缠着自己他也就勉强接受了。
可也许是任文昊的太过谦让,任文昊的太不懂隐藏,让任旭尧觉得更加别扭。
他想要什么难道得不到吗?任文昊的做法让他觉得自己很没有存在感。因为他什么都会想要来帮自己,什么都会想要让自己。
所以任旭尧很讨厌这种做法,但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懒惰的习惯一旦养成,变不在想改回来了。
他不知道任文昊为何如此对自己,但如果真的接受了的话,只能用加倍的倍的好来偿还。
“尧尧,我……”任文昊以为,自己所做的都是应该的,可他不想让任旭尧心中产生负担,他急急的想要解释什么。
“嘘!”任旭尧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让任文昊不要说话。因为他的手机铃声已经停了,随后出现的是一条短信,还是那人发的,上面只有一句话——听说,你最近新收了一个小徒弟?
“……”任文昊没说话,走近一瞧,心里的炸弹一下子就被点着了,“任老头这什么意思?”
“他已经不止一次的来找我,明里暗里的跟我周旋,想逼着我回去,多半就是谈论兰雪的事情。”任旭尧拿着手机把玩着,一步一步的在办公室里迈着步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所以你一直没有答应他,他就拿小刺猬威胁你?”任文昊站在原地,看着他的动作,心里别提有多乱了,小刺猬的保密工作明明做的很好,就连上次拍卖会上见过小刺猬的人也都已经死绝了。连拍卖会上报道的记者都是要么早走了,要么死完了。
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小刺猬的啊!
“不是我,是我们两个……”任旭尧冷冷一笑,将手机递给他,深吸一口气,重新走向玻璃窗边,那窗就像一面镜子,照映出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和那冰冷到足以令人窒息的眼神。
“……”任文昊接过手机,只见在刚刚那条信息的后面,继续写着——“这么久没见,倒还干出了点名堂。不过这徒弟好像是昊儿给你推荐的?
说起昊儿,也是好久没见,倒有些想他了。记得回来的时候顺便带上他,大家好好的叙一叙。”
他看见这么几句话,差点没气到吐血,为什么连小刺猬的来历他都能够知道?
还有,什么叫顺便将他带上,他是东西吗?可以顺便带的吗?
最重要的是,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任老头是这么卑鄙无耻之人,居然学会了威胁这一招?
“其实那人的手段从来没有仁慈过,有些时候居然能够比我们这些真正的杀手更加冷血无情,我真的在想,他到底,有没有心……”任父对任文昊,虽然有时严厉了些,但总得来说还是不错的,但是任旭尧,那就像是看见仇人一般,恨不得任旭尧和他那丢人的母亲一样早早去死了好。
所以任旭尧恨他,不仅仅是因为母亲的关系,更多的,还是因为自身。但任旭尧长大之后,便想通了,所有的怨恨,所有的憎愤,最终都不过会让自己更累而已。所以任旭尧很多时候对任父都是无感的。
“……”任文昊无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不管是放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互相争取家产,甚至互相猜忌的典型。但事实上,他们更像是惺惺相惜的朋友,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东西,只用有那最为纯粹的友情。
任文昊小时候过的可不比任旭尧好,由于任父只认他这一个儿子,所以任父对他的期望倒是很大,不仅逼着他在小黑屋里练习身手,还逼着他彻夜不眠的学习经商之道,还有政界的尔虞我诈。美名其曰是为了他的未来,可是任父却从未想过他想要的未来究竟是什么。
两人其实对任父心中都有芥蒂,任文昊却是是不是的要演出与他们关系很好的样子。可比任旭尧累的多,他不喜欢那个随时都存在着压力的家,不喜欢那个残忍冷酷的父亲,更不喜欢那个表面看起来温和,事实上心里那潭水深不见底的母亲……
这是心结,从六岁那年开始,他就已经因为那件事而害怕自己的母亲,直到后来慢慢演变成了恨,比父亲恨更多的恨……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其他,而是他为什么会知道芫芫。”任旭尧眸光一冷,处理事情都要从根源开始入手,芫芫的信息除了诊所的人知道以外,怕是只有……
“难道不是……好吧,我的问题。”任文昊极力想要撇清自己,可是奈何他受不住任旭尧的气场啊,这也许就是他和任旭尧相差的最大的一点。
“若真如我所料,那么我们的底牌怕是都被暴露了……”任旭尧所怀疑的,无非就是魂组,只有上次出任务的时候,芫芫才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过,怕就是那时,被任老头安插来的奸细就给发现了。
那么重点来了,任老头又是从哪儿知道魂组的?他一个从政的商人,又怎么会时刻关注黑道动向?
“如果真如你所料,那我们可就麻烦了。”一举一动都在别人是掌控之中,可不就是很麻烦么?
“听我的,回去你查到线索之后,这样做……”任旭尧轻声言道,这个计策很简单,是他随便想的,如果能够让那些人死心倒也再好不过,毕竟,名头只是虚无罢了。
不过任文昊倒是觉得这个计策很有用,就是太极端了,简直不给魂组一个出路。不过如果按照速度的话,这也是最快的一种了……
任旭尧拿着手机,默默的打了几个字,就像是在发战书一样,非常慎重的样子。
“明天下午六点,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准时过来,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会一切如你所愿!”
不管怎样,他都如果不是是不可能答应兰雪的事情的,如果不是小刺猬的原因,他也根本不会同意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