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女主明明要对付的是郁非鸢,为什么会把瞿导也扯进去?
记得前世,她虽然与瞿导接触不多,但也不至于非要害瞿导。
而且就算这一世两人不对付,也不会到这样的地步。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呢?
几天后,不管是剧组里面的工作人员,还是大大小小的演员,都走的差不多了。
不管是大大小小的合作商,还是大大小小的赞助商,该离开的也离开的差不多。
当阮黎芫来剧组的时候,这里早已没了之前的繁华,四处全部都乱糟糟的。
“瞿导呢?”阮黎芫走过去,看见几个人坐在地上,不知道该做什么。
“老师在里面。”其中一个还算没有自暴自弃的青年指了指里面的那间屋子。
这几人,都是跟着瞿导白手起家的几位学徒,如今《凤凰》已经走投无路,他们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落井下石已经不错了。
阮黎芫也不指望就凭这几人能够振作起来,能够重新打造一部和《凤凰》一样的历史性大剧。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他,带着手上的东西转身打开门走了进去,说实话,她和瞿导之间的绯闻传了不少。
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不过……以前没有看出来,到了这种关键时刻,才发现,原来瞿导居然这么喜欢“小黑屋”的吗?
诺大的一间房,没有一丝光亮,借着视力好的优势,可以看到周围空荡无比,什么都没有。
“瞿导?”阮黎芫轻轻的喊了声,她能够清楚的看到角落里蹲着的一团黑影动了动,却没有应声。
“瞿导!”阮黎芫再喊了一声,可是那人就是不理她,她踩着高跟鞋,慢慢的靠近。
“别过来……”一声粗重的声音响起,若不是这房间里只有她和瞿导两个人,阮黎芫甚至不会相信这是瞿导的声音。
阮黎芫站在原地,并没有靠近,倒是很听话,她也能够听出瞿导的不对劲,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说话。
“你还来干什么?为什么不和其他人一样离开?”过了良久,瞿导才继续开口,他粗重的声音里略带了些沙哑。
“噗嗤,瞿导,你是在说笑吗?怎么说,这件事也和我有关,就这么走的话,岂不是太不地道?”
阮黎芫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试图打破小黑屋中尴尬的气氛,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头顶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
突然接收到光线的刺激,阮黎芫忍不住闭了闭眼睛,就在这时,瞿导走到了她的面前。
这个样子的瞿导满脸胡渣,看样子是很久没有修理过了。
曾经网上传过有关瞿导的故事,他一旦遇上什么困难,就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几天几夜不吃饭,不睡觉,也不会动。
他这是被挫折和困难打倒了吗?若真是那样,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需要安静,需要自己一个人反思。
这也是瞿导一心要求完美的原因之一,在要求的同时,达到了一定的极限,所以他的脾气也会不知不觉暴躁起来。
阮黎芫被他这样突然,给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她才发现,这间屋子里和她刚刚在黑暗中看到的一样,一片空荡。
灰尘什么的遍布在地上,就连唯一剩下的几样东西,比如柜子桌子,都被砸的稀巴烂。
可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地方,是以前瞿导专门用来放贵重东西的。
里面不仅包括了瞿导最爱的摄像机,音响之类的,甚至包括剧组里面的一些东西……
加起来的价值,可不比当时她“无意”砸碎的青花瓷少。
当然,如果非要说青花瓷的艺术价值,那也许只有她手上的“眼”能够比得上了。
但不管如何,如今的这个场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阮黎芫回头看了一眼瞿导,只见他一脸颓废的样子。
难道是……是的没错,和大家猜的一样,之前的那只青花瓷和茶壶碎了之后。
艺术馆的人就一直不停来催赔偿,然而当时《凤凰》已经出事,瞿导哪儿来的钱来赔?
可是那些人,说是文艺的崇尚者,却连基本的人性都没有。
不仅对瞿导进行压力打击,就在昨天,他们还派人来搬走了房间里所有的仪器道具设备。
美名其曰是拿去抵债,可不管瞿导怎么求,他们也不肯在宽限几天。
人啊,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在触犯到自己利益的时候,什么仁义道德都没有了。
你说瞿导不是认识那人吗?那人是谁,那是纪裕啊!一心一意只放在阮黎芫身上的纪裕。
当初就算给瞿导打电话都是为了阮黎芫,而如今,连她都明说了这件事不用纪裕插手。
那他自然也只能乖乖听话了,如果在将来的某一天,阮黎芫真的和他在一起。
想必,纪裕一定是个妻管严,不管在外人面前多么拉风,那也只听媳妇的话而已。
“你说……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吗?”瞿导看着阮黎芫,慢慢的说道。
“……”阮黎芫看了看瞿导的眼睛,里面全是血丝,想必从几天前开始,他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吧……
如果之前瞿导一意孤行让阮黎芫回来,不仅看重了她的能力,还了《凤凰》在未来的发展趋势。
可如今,连《凤凰》都解散了,那还有什么发展?翻身这种事,不过是说给那种懦弱无能,一心只想着成功却不付出行动的人而已。
“为什么不能?”阮黎芫轻轻一笑,她这几天没有来剧组,不仅是为了避风头,可一点都没有闲着呢。
她顺着纪裕给的资料,一路查到了当年的事,可查到了不少东西,不仅如此,她还想到了这件事的解决方案。
瞿导看了看笑的一脸阳光明媚的阮黎芫,就是这个笑容……每一次遇上她,都是这个笑容。
到底是……有多喜欢笑啊,明明都到了这种时候……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看到阮黎芫的笑容,瞿导都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他总觉得,这人像是胜券在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