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之中,被人这么盯着,那人也有点心虚。
地墓那个地方……发生了那种事情,她才不要再去。
她想要悄悄的解开自己手上的绳子离开这里,她知道出去的路,为什么要和这些人一起?
可是她解了绳子解了很久都没有解开,她开始慌了。
慌乱之中,她似乎又看见地墓那里面恐怖的场景。
她蹲在地上,似乎梦魇就在身旁,黑雾幻境的作用让她d心底的恐惧更加放大了十倍。
她抱着脑袋,旁边似乎有人过来呼唤她,可是她已经听不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小姐,现在该怎么办?”那些雇佣者们都是叶家的人,她们对雾山虽然有所知。
但是如今遇上这些事情也是懵逼的,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阮黎芫没有说话,慢慢的走近那个陷入梦境的人。
她已经进入过一次梦境,如今在进入,梦魇只会更严重。
兜里的巧克力已经不起作用了,可是这个人若是唯一知道地墓的,那她死了可怎么办?
阮黎芫冷冷的笑了,梦魇么?那她就来做那个更可怕的梦魇好了。
她终于走到那人的面前,如幽魂一般黝黑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凉意。
“嗒……嗒……嗒……”阴暗潮湿的地墓中,虽然周围是金碧辉煌。
然而角落不断的滴水下来,地面上坑坑洼洼,足以证明地墓并不像表面那样光耀。
地墓而已,虽然它的变化更加让当年那个谋士变得神秘起来。
然而这里面表现出的无限纰漏,再加上年岁长久,一眼便能让人看出这里面“刻意”的改动。
明明是正宗的古代世界,还带点女尊元素,这就不说了,凤国男尊是什么鬼?
如今再来点玄幻元素,把整个雾山和地墓变得不伦不类。
这个女人叫做童倪,也是从现代穿越回来的。
在现代的时候,童倪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然而她因为一次阴差阳错穿越了回来。
当时,凰国还不是女尊国,凤国的女性地位也没有那么低。
这个世界只有一个国家,那便是凤凰帝国,男女平等。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应该是几百年前的历史。
因为叶如歌也就是原主对历史比较感兴趣,所以她一直在研究凤凰帝国的传奇。
男女平等?在这个带有性别歧视的国家,是很神奇的。
叶如歌正是因为看了当年凤凰帝国辉煌的年代,那一句“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话深深的系统了她的心。
是啊,男女平等,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差别呢?如今凤国和凰国的存在,两个国家实力雄厚,却无法在往前发展。
一只巴掌拍不响,一男一女搭配起来,才能让生活更加丰富。再看看如今,凤国的女子被扔在大街上当做生孩子的机器。
而凰国的男人备受歧视,整天闭门不出,完全被限制了自己的自由……男女之间的关系被弄得一团糟,百姓们叫苦不迭。
可是当年的凤凰帝国却没有这样的现象,所以,叶如歌一直期待凤国和凰国之间多年的嫌隙能够秉除。
也不是说她一个小人物有这样伟大的理想,是不切实际的,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时限了呢?
而童倪,从凤凰帝国到凤国和凰国的决裂,她其实是一步一步见证过来的。
刚开始,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家闺秀,本来要嫁一个门当户对的王侯,就此过完这一生。
童倪这个人,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她不像其他穿越女一样想着要活出一片精彩。
童倪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完自己的一声,没有紧张的大学学业,也没有任何的工作压力。
然而在她平淡的一生过完之后,她居然又穿越了,这一次,她是想要策反的公主殿下……
她一下子懵了,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谁会想到还能够再一次穿越?
她悄悄的调查了一下,她所在的国家,依旧是凤凰帝国。
而那个她曾经做过的大小姐,也就是她曾经做过的一生,也是依旧存在的。
也就是说,当她年过八十,圆满过完这一生,离开人世之后,她穿越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而这位公主殿下,一直含有叛逆的心思,对她的父亲一直不满,因此想要叛逆父皇,做有史以来的第一任女皇。
童倪不想这样做,她以为,上天赐予她一次又一次的生命,那是无上的荣耀,她应该按照自己的想法再一次完美的过完一生。
可是这一次,她发现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明明心里并不想做这件事,可是身体却依旧帮她完成。
后来,她逼宫成功了,利用自己手下的势力,很快的做了这个所谓的“皇”,可是她的内心并不想这么做。
她感觉有另一个灵魂在帮她操纵自己的身体,每一天定时的起床,吃饭,上早朝,批阅奏折。
这样枯燥无无味的生活根本不是她所想要的,偏偏她每天都要去宠幸自己不爱的“妃子”,还被拿些女大臣们要求“雨露均沾”。
雨露均沾……不,每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做着自己抗拒的事情,她就像一个旁观者。
她不愿意这样,换做任何一个人,遇上这样的事都会反抗。她反抗了,然而却没有任何作用。
渐渐的,六十年过去了,她如今八十岁,在自己的皇陵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她以为自己解脱了,可是当再一次睁开眼时,自己居然再一次变成了皇女。
这个皇女,是她的亲生女儿,是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体与其他男人发生关系,所生出的孩子。
而这个皇女,将代替死去的“女皇”继承新的皇位……一想到自己将要重复曾经的人生,她是无比气愤的。
她不停的在抗拒,可是自己总是抢不回身体的控制权,她知道,这些身体都不是自己的,她不过是一个小偷。
她偷了别人的人生,她是个罪人,所以,她没有资格要求别人的身体听命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