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姐严重了。”叶琳衣不动神色的推开阮黎芫,即使心底背这两人盯得有点发毛,但在敌人面前,怎么着也不能怂不是?“不过这话说回来,抛去其他的不愉快,刚才我跟叶小姐商量的事情,不知道叶小姐考虑的怎么样了?”
“话说回来……”阮黎芫又笑了笑,“我当然考虑清楚了,我们叶家虽然是京城大户人家,不过可惜啊,叶家有钱,但是却时时刻刻的处在危险之中……如果夜将军愿意将夜家百分之十的军权拨出来保护我们叶家……”
“叶小姐说什么呢?且不说军权对夜家,对整个凤国有多大的作用。刚刚在朝堂上你也听见了,女皇陛下让我将军权上交,就算我想给你,陛下那边,也瞒不过去啊……”一听到军权两个字,叶琳衣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她握紧了拳头,心中就算在不乐意,也不能表达出来。要知道,军权对于夜家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没了军权,夜家还能算的上是将军世家吗?更何况阮黎芫是她的对手啊……如果军权给她了,那自己以后还拿什么东西与她抗衡?
可……这军权固然重要,那两个人对她来说也是相当重要,不仅是那两个人身上藏着不少有关自己的秘密,还有当初养母临终前交给自己的遗言——不论发生什么,不论付出任何代价,也不能让那两个人出什么危险……
叶琳衣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直觉那两个人不简单,否则现在也不会来求着阮黎芫要回那两个人了。只是这军权一事着实事关重大,不是她一个人能够做主的,正好今天朝堂之上女皇也向她问了兵权。倒可以借这个机会先稳住叶如歌,在从长计议。
“没关系啊,夜家的兵权那么多,我只要十分之一而已,就算这些兵权最终会到达女皇的手上,可剩下的夜家,又岂会脸这十分之一都拿不出来?况且夜家如今就算没落,而我相信以夜将军聪明才智,总有一天会将其拿回来的不是吗?”阮黎芫靠近叶琳衣,“就算拿不回来,以夜家的能力,很快也能在重新回到曾经的辉煌不是吗?”
“叶小姐!”叶琳衣堵住阮黎芫的嘴,“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夜家的辉煌都是皇族,是陛下赐予的,可如今琳衣做了错事,让女皇寒了心,如今夜家所得到的惩罚也都是琳衣自己应得的。而夜家的威名、夜家的一切,全都靠夜家祖祖辈辈拼了命所打拼下来的,琳衣又算不了什么,没有权力,更没有资格去剥夺老祖宗的东西赠予他人啊……”
“是吗?夜将军这一番话倒是将自己撇得干净。”阮黎芫嘴角再次勾了勾,“可我说过,这十分之一也就是十万的军权对夜家来说……不,是对你夜将军来说并不算什么,只要你夜将军愿意,就算是百万千万的军权还是不手到擒来?”
“我……”叶琳衣噎了噎,叶如歌这番话,是一直将自己往悬崖上推啊!说的好听,她能够简单的召集大量军队,是她有能力,是她厉害;可说的不好听,她能够召集轻轻松松召集军队,自然也能够轻轻松松利用这些军队做些什么……
就比如……谋反造事?
这件事可大可小,更何况和皇室相关的“凰齐钰皇子”“夜北小郡主”都在这里,将事情的原原本本都听了个明白。要是凰齐钰还好一点,却好不了太多,毕竟如今他与自己同心,倒不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女皇,只是难免不会保证他心底会起疑。
只是这凰齐钰与女皇向来关系不好,就算他将事情告诉了女皇,他自己又捞不到好处,女皇也不一定会信他,反而会落得个不好的下场。可这夜北小群主就不一样了,女皇待他比待自己的儿子还好,最大的麻烦……
“够了,本王实在看不下去了!”凰齐钰从假山后怒气冲冲的走出来,搂着叶琳衣微微颤抖的肩,虽然这男女的位置反了,有点违背了凰国的法常,但她看着阮黎芫的眼神就好似看山洪野兽一般唯恐不及,真是让人可笑。
“阿钰?你怎么来了?”第一次觉得,凰齐钰的怀抱竟是如此的温暖,叶琳衣不自觉的往他身上靠了靠,以汲取他身上的暖度。即使知道他早已在假山之后观测多时,却还要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
“今早的事情,不管怎么说都是琳衣和本王有所差池,才会让叶小姐收了委屈。本来本王要找叶小姐好好解释一番,却没想到看到了如今这面。”凰齐钰虽是不受宠的皇子,却早在弱冠之日就被封了王,只是这王封的着实屈辱,他并不愿意被提及,如今自称本王,怕是要在叶如歌面前端一端身份了。
“哦?不知王爷想要跟臣女说什么?”虽是身份有别,不过就算是因为叶如歌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阮黎芫都不可能向他行这君臣之礼。对他就连保持最基本的礼貌都是因为自己的教养好,不然早就一巴掌呼呼过去了。
“闭嘴!你这个毒妇!亏本王以前还待你那么好,如今回想起来,本王还真是看瞎了眼!”凰齐钰搂着叶琳衣,另一只手还不忘指着叶如歌出气,可如果这样真的可以出气的话,他也便不会像如今这样气的青筋爆出了。
“毒妇……”阮黎芫嘴里喃喃了两句,淡漠的微笑挂在嘴角,眼里的凌冽之气瞬间比那冰窖里的冰更让人觉得凉意满满,只一瞬间又恢复那看似平常至极的笑容,让人仿佛觉得刚刚发生的事只是错觉,“倒是不知王爷的‘毒妇’二字从何而来?”
“你……”凰齐钰指着阮黎芫,似乎想起了曾经某人说过用手指指着别人没有教养,明明自己有理再现,反倒会被这句话给带偏了过去,他甩了甩衣袖,气愤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