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愣了愣,倒是没想到小姐会这么说,不过家主平常确实不怎么午睡,这么说来她现在午睡就很奇怪了。她抹了抹自己头上的汗,瞬间感觉打了自己身上无限的压力,“可能是家主今日去了皇宫,所以有点疲惫……”
“管家大人,你又在搞笑吗?女皇大人亲召母亲和我,那简直就是好吃好喝的将我们供着,又怎么会觉得疲惫?还是说你觉得女皇大人十分吝啬,连自己的臣民都照顾不好?”阮黎芫冷笑了一声,立刻堵回了管家的话。
虽然说在皇宫的时候过的并不怎么样,但她现在要见叶琉,要确认叶琉是不是有什么危险,所以也只能撒撒慌,顺便怼怼管家了。她知道这管家衷心,如今这样也是为了叶琉好,但这管家挡了她的路,那可就别怪她脾气不好了。
她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若是这个管家还是那么的不识趣,那么离死也就不远了吧……毕竟她这个脾气这么不好的人,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自然不会看在叶琉的面子上,去绕过这个管家的……
“这……小的当然不敢说女皇的闲话。”管家虽然表面上这么说,心里可不这么觉得。那个女皇陛下,一直都是个笑面虎,表面上对叶家如自己的皇亲一般,实际上她对叶家施加的压力还少吗?
想必这一次,她召家主进宫也必不是什么好事吧……更何况,家主好好端端的一个人去了皇宫,回来却是遍身伤痕,而且家主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外人知道。这也的情况,凡事明眼人一看也能够懂得什么。
女皇好吗?也许,她在政治上算得一个明君;也许她对其他的黎民百姓,算得上一个仁慈仁义的圣上。可是对于她们叶家,对于她们这个闻名京城的叶家……若要说好的话,那她就真的得呵呵了。
女皇早已对叶家起了离异之心,甚至想要灭掉叶家,对她们家的权势简直一压在压,压的不能在压了都还没有放弃……偏偏她们这些下人都看的透的事情,叶琉却总是当作不知道的样子,实在令人气愤不已……
甚至还不能说什么……一说了出来,什么都是她们的错了。轻则对主上不敬,重则冲撞女皇,哪一样都不是什么小罪啊……所以,她们能怎么办,还不是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尽心竭力伺候主上?
主上对她,虽不像巧儿她们那样有救命之恩。但是对她来说,知遇之恩却是必不可少的,毕竟她的理财管事之能如果不是主上发现,她现在恐怕还在做那种费力反而不讨好,低贱又被人看不起的工作啊……
她对主上自然是忠心耿耿,不仅是她,还有叶家的所有人,都离不开主上。至于那位高高在上的女皇……凭借着自己那天大的权势,新修水库,扩大疆域,干的全都是国家大事,可这些说白了,全都是她一个人的宏图伟业罢了。
是,没错,她所做的这些事确实成功了,宏图伟业越做越大,越走越宽,确实加快了凰国业务发展。可是那位女皇殿下又何曾想过,她们这些处于社会底层的人的苦难?又何曾真正关心过她们这些人的民生问题?
而主上,才是那个真正的大善人,利用叶家多年来的收益,开建了“济慈院”,免费发放粮食,接济穷人……这样的主上,不仅对她,不仅对叶家,对凰国所有人都有不一样的意义。
凡是京城的人,凡是多多少少都受了叶家恩惠的人,都希望叶家能够继续“千秋霸业”下去,偏偏女皇非要除掉叶家,只为了自己的私欲……以前女皇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除掉叶家,可是如今……
是了……不仅不能让小姐知道家主有病是消息,不仅不能让外人知道家主的病的消息,最重要的,便是这个消息决不能传入女皇的耳朵……否则,女皇那边又该有动作了,到时候叶家可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想什么呢?一直不说话!”阮黎芫打断管家的思绪,颇为不耐烦的说道。看见这管家神情恍惚的样子,她总觉得发生了什么,早知道她刚刚不叫这管家,自己进去看叶琉算了emmm……
“回小姐的话,家主近日似是得了风寒,状态一直都不太好,所以如今确实已经乏了,早早的就歇息了下去。如果小姐不信的话,可以问问问一问。”管家指了指大夫,趁着所有人都往她那边看过去的时间悄悄给她做了个暗示。
“啊?”被莫名点名的大夫有点懵,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收到了管家的暗示,在看看朝自己的方向注视过来的阮黎芫……“回小姐的话,叶家主最近确实有点着凉,不过不是什么大碍,休养一下便能痊愈。”
此刻的大夫瞬间有种想哭的感觉,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上管家的话。俗话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她虽不是出家人,可是作为大夫,要为病人负责,自然也不能撒谎,可是如今……这也许是她第一次,也绝对是最一次撒谎了吧!
“是吗?”阮黎芫挑了挑眉,显然是不相信这两人的话,但看着大夫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起来,一副十分好说话的样子,她笑了笑,“和我说话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吃人不是?”
“回小姐的话,小的……小的不紧张……”大夫表示,自己只是想早点回自己的诊所,如果早一点回去也就没有如今的这么多事了不是?这什么叶小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可外界到底为什么将她传的那么不堪?
“是吗?那你不紧张的话,你又为何全身发抖?”阮黎芫撇了撇大夫,只见她双腿发抖,软的不行,就连额头都开始冒着丝丝细汗,那模样简直滑稽极了。很明显,既然这大夫被管家拖下了“水”,那阮黎芫便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更何况是那么容易的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