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是,这太子大婚在即,各地的叔父兄弟来拜访本宫皆不晓得本宫已有儿媳了,只不过这二人可都没有要大操大办婚事的打算。”景语道着。
景议道着:“这二人不愿你大可悄悄地备起来,到时只消这二人出个场便好,婚事哪里真有小辈全然做主的?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
“那臣妹便就去备下。”景语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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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笙听着礼乐响便知选秀已开始,便收了纸张道着:“你我该过去了。”
顾延自石头上而下道着:“恩。”
佘笙抬头望着顾延齿上的墨汁,捂唇笑道:“湛郎,你化墨化得牙都没了,好似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翁。”
顾延连用手去擦,道着:“真若成了老翁你也不可抛下我。”
佘笙见他越擦越晕染开来,忙取出帕子来,道着:“这是自然,张嘴别动,你这般去等会遇见了苏通又得被嘲笑一番了。”
顾延乖乖地立定。
佘笙擦得起劲,可那墨好似就是绣在他齿上一般,擦拭不下来。
“湛郎,你恐怕真的只得做一个无牙老头了,我去打点水来。”佘笙见着远处假山旁有水。
顾延拉过佘笙道着:“用你的舌尖拭去墨汁比水可有用多了。”
佘笙红着脸,见着一旁来往的宫婢道着:“少没个正经了,等我取水来。”
顾延将她拉倒假山山洞里边道着:“这里便无人瞧见了,这皇城中的水可不干净,不知有多少骸骨在里头呢。”
佘笙这才羞赧着踮脚将红唇印在了顾延的唇上。
“小吉,快来,此处假山里头无人来的,咱们好久未见了。”
“品哥,这不太好罢,今日皇城之中有大事,如若你我被贵人瞧见,肯定活不了了。”
“小吉你放心,正因为有大事遂你我在此处欢好是无碍的。”
一个侍卫打扮穿着盔甲的男子小声诱惑着一个小宫女进了假山里头。
一进了假山山洞,男子便忍不住地脱着盔甲。
小宫女提拎着心,紧张道着:“品哥,此处好似还有旁人在,你听有喘息之声。”
林品动着耳朵,将放在地上的刀捡起,来到一旁的洞中,正见得一个穿着品阶衣裳的女子亲着一戴着乌纱的男子,这男子还好生熟悉。
这女子的容貌如此美艳,既穿戴的如此之好许是宫中娘娘。
如若拿此事要挟与她,这女子定会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到时他又何必要这些扭扭捏捏的小宫女呢。
“大胆,何人胆敢在此秽乱宫闱!”
佘笙被声音一惊,连着离开顾延望着来人,来人那色眯眯地眼光令她作呕。
顾延好事被打搅,厉眸扫向林品,见着他衣衫不整这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头。
“林校尉,究竟是谁在此秽乱宫闱?陛下对你如此信任你却白日里在宫中私会宫女?”顾延厉声道着。
林品连连下跪道着:“见过左相爷,在下是万万不敢走秽乱宫闱之事的,还望左相爷明察。”
佘笙对着顾延道着:“杀了他。”
顾延一愣望着她,她想要杀人灭口也不至于如此干脆吧?
“他身上有不下四五个女子贴身之物,秽乱宫闱定当不止一次,方才他先见我之时眼中有要挟我的意味,此种人留在宫中必定为害,更何况还是手握皇城兵权的校尉。”
佘笙每个好气地说着。
林品目光躲闪着道:“求您不要杀我灭口,在下定当不会和左相夫人说你二人在此偷情的,请二位恕罪,在下哪里来胆子敢来要挟两位贵人。”
佘笙越加恼了,“本夫人就是左相夫人,与夫君并非偷情。”
顾延见着林品的目光躲闪着厉害,便知佘笙所言不假,便出了假山道着:“方才女主子的吩咐可都听到了?将林品就地正法。”
林品连道:“左相爷,我可是皇后的人,你不得杀了我,我是皇后的人!”
顾延扶着佘笙离了假山,对着皇家暗卫比了个手势,只听见一阵惨叫声传来。
佘笙道着:“这般人都能为校尉,湛郎你这左相爷做的可不到位呐。”
“夫人教训得是。”顾延道着露齿道着,“你瞧瞧可还有墨汁?”
佘笙红了脸道着:“没了,方才幸好是来偷情的宫女,如若是旁人见着了我这脸皮哪里还受得住。”
顾延笑着道:“这些人可不敢对外胡言乱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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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庙殿内。
张大妞缓步行到皇后跟前下跪着:“浙江绍兴知府之女张氏娉荃叩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顾皇后大袖轻抬道着:“平身。”
“谢娘娘,殿下。”
顾皇后细细打量着张大妞的面色,问着坐在一旁的长公主道着:“长乐,你挑选儿媳的眼光甚好,你瞧瞧这女子如何?方才苏老夫人与各位夫人都言这女子得体大方堪当太子妃之责。”
顾皇后也听到了些关于魏紫玉的流言蜚语,如若真是这张大妞推魏紫玉入的河,让她为太子妃岂不是再给景语打脸。
景语道着:“您呐就别笑话本宫了,本宫那儿媳可是顾延自己挑的。今儿个既然彰儿也来了,不如就问问彰儿的意思。”
景彰连道着:“儿臣不敢做主婚事,一切但听母后与长乐姑姑的吩咐。”
景语微笑道着:“如若本宫给你挑个不好的,你不正要来怨本宫,这张氏长相甚佳又是不同于俗世之女子,本宫瞧着也喜欢,只是不知这苏老相爷是如何瞧的?”
苏通起身道着:“长公主,您的真知灼见老夫岂敢有异议。”
“这倒不是,陛下有令选秀一事全权交由苏老相爷所办,如若真定下来了倒时要更改?”景语后头的话未曾说出口。
顾皇后道着:“哪里有改的地方,既然彰儿与苏老相爷各位王公夫人都无异议,本宫就定下这张氏为太子妃,圣旨不日可下,这些日子张氏便住在苏府之中。”
“多谢皇后。”张大妞福身欣喜得很。
“姑姑,即便太子并非您亲生的,您也不该如此厚此薄彼罢,这九皇子正妃可是苏家长孙小姐,这您给太子选一个失了青白的府尹女子做太子妃,延儿都替太子不值呐!”
顾延与牵着佘笙的手进了太庙殿门道着。
佘笙福身行礼着:“臣妇见过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娘亲。”
“平身。”顾皇后铁青着脸色,却还极力地挤着笑容出来道着:“延儿,你这番话姑姑不知何解了?这张氏虽出身低微可谈吐不凡,众夫人也都挑不出错误来,你怎知这张氏失了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