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失望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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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谬赞。”凤馨浅笑道，悠然的走到桌旁坐下，也不叫达氏坐。

“凤馨！”达氏瞪着凤馨恨得咬牙，如果说之前达氏是披着羊皮的狼，那现在达氏那层虚伪的皮，已经如数撕下，原形毕露站在凤馨面前：“把驻颜珠交出来，不然，被怪我不客气。”达氏冷声威胁道。

凤馨有些好笑的看着达氏，凤云飞出狱已经有些时日了，达氏还没有给沐小蝶驻颜珠，沐小蝶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达氏应该是狗急准备跳墙了，才明目张胆不顾后果来向凤馨要驻颜珠。

“我欠你的吗？”凤馨好笑的问达氏。

达氏冷哼一声，浑浊而精明的眼睛一收，闪着狠厉的光，对身后的两人道：“给我将凤馨抓起来！”

达氏身后的两位男子有些不情愿的面面相觑，再看看凤馨。

“夫人，脑子是个好东西，并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没有。”凤馨嗤笑道，她可是凤家大小姐，未来贤王妃，而且这里又是凤府，以达氏现在的情况，凤馨还真是不信有人会为她卖命。

达氏被凤馨气得脸色一阵白一阵黑，呼吸都变得暴躁不安，转身对身后的两人厉声问道：“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动？将凤馨给我抓起来，后果我一力承担！”

“凤夫人，我们拿了你的钱，是负责在约定的时间内保护你的安全，不是任由你差遣的下人。”青色劲装的男子双手环胸，冷着脸有些不悦的对达氏道。灰长袍的男子神情淡漠不做声，他们又不傻。

“你们......”达氏气愤的指着两人，被当着凤馨的面拂了面子，脸上像被人狠狠打了一个巴掌，火辣辣的疼！达氏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表达她内心的不满，顿了一下，厉声吼道：“你们给我滚！”

两人对视一眼，青衣男子不屑的扬起脸轻哼一声，灰衣男子对达氏道：“那凤夫人，毁约的可是你，那笔钱，我们兄弟无法退还，告辞。”灰衣男子说着朝达氏抱拳，语气还算客气，说完两人一起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你们......”达氏并不是真的像将二人赶走，见两人这么不给面子，气得不行，又开不了口央求二人留下。

凤馨神情依然淡漠，小青不敢当着达氏的面造次，一旁的若雪忍俊不禁，噗嗤笑出声，达氏转过身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走就走了吧，你现在就算请阎王来，只怕也保不住你的命。”凤馨淡淡道。

“你什么意思？”达氏瞪着凤馨问道。

“你给不了沐小蝶驻颜珠，她肯定会杀了你，而你杀了我娘，还想活么？”凤馨抬眸看向达氏，水眸静若止水，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什么？”达氏惊讶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没想到，凤馨居然知道她与青蝶会的事？想起凤馨娘的事，达氏不由心虚起来。

“你放心，我不会动手杀你的。”凤馨淡淡道：“你不是喜欢凤正雄吗？让他来动手，想必你会更高兴吧？”凤馨说完，看着达氏淡淡一笑，宛若黄泉路上艳丽的花，美丽而嗜血的望着过往的鬼魂。

达氏站在门边，恍惚间有种被凤馨推上断头台的错觉，话都说到这里了，凤馨肯定是知道了，知道是了十七年前的事。达氏眼中泛着恐惧的泪光，双手紧拽着衣袖，有些不知所错。达氏甚至在怀疑，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凤馨，她明明记得，凤馨是个逆来顺受的软柿子，即便不满，也只是用沉默来表示反抗......

“不可能的，他不会的。”半响，达氏压制下自己的心虚，看着凤馨肯定道，这么多年的感情，就算凤正雄知道是她害死了白氏，也不会对她太过分的。可是知道那件事的胡兰已经死了，喜妃娘娘下落不明，白雨彤早就化为白骨......终于找到几分底气，达氏得意的看着凤馨，冷哼一声嘲讽道：“你有证据么？没有证据就可以随便诬赖？”

“你试试。”凤馨道，平静的声音甚至还给人一种慵懒随意的感觉。

就是这看似不经意的语气，让达氏浑身一颤，愣在原地，那几分底气，又突然间跌入万丈深渊。周围的空气骤然冷下，让人窒息。

凤馨有些厌恨的将目光从达氏身上移开，起身走到饭桌边，耽误了这会儿，菜都有些凉了：“这萧姨娘真是有心了，若雪，一会儿在怡景院挑些上好的补品，给萧姨娘送过去，她现在可是有孕在身，身子金贵着呢。”凤馨故意道。

看着达氏难看的脸，如雪就想笑，故意乐意的朗声应道：“是，小姐。”

然后再没人理达氏了，在门边独自站了一会儿，达氏转身默默离开，有些伛偻的背影尽显苍凉。

自作孽，不可活。

晚上，大丞相凤正雄终于忙完了，回到凤府，就拿着一本折子来到怡景院。折子上写的，是凤馨的嫁妆清单，也许是良心发现，也许是另有目的，凤正雄给凤馨添了不少嫁妆。

凤馨看完折子没什么反应，平静的将折子放在旁边的桌上，其实，她对这个，真没什么兴趣，婚事也都是别人在准备，她都没过问。

见凤馨没什么反应，凤正雄的脸色有些失望，甚至难堪。见凤馨对自己的嫁妆表现得兴趣欠缺，凤正雄又岔开话题：“现在外面都在传，贤王要娶园禾郡主为侧妃，这件事你怎么看？”凤正雄自然知道，贤王娶园和郡主代表那些问题，可是贤王既然派人到福安寺伺候凤馨，就说明他还是在乎凤馨的。

“那相爷怎么看？”凤馨反问，女儿还没过门，女婿就打算娶侧室，做爹的怎么看呢？凤馨到是很好奇。

大概是没料到凤馨会反问他，凤正雄愣了一下，仔细看着凤馨的表情，认真想了想，又问道：“你觉得贤王和誉王，谁更好些？贤王再优秀，始终只是个王爷，而誉王就不一样了。”

看来凤正雄还真想着凤馨会和楚延誉有什么，凤馨不屑的嗤笑：“你都知道，还问我什么？谁好，与我而言都无所谓。”

“怎么会无所谓？终身大事......”

“也不知道萧姨娘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你还是多关心关心那个孩子吧。”凤馨冷冷的打算凤正雄的话，她从出生，凤正雄就没关心过她，现在反过来想利用她？怎么可能？

凤正雄原本清晰的思路被凤馨轻易搅乱，有些不知所错，愣愣的看着她，猜着她话里的意思。

“我累了，你回去吧。”凤馨起身往里间走，也不等凤正雄回话。

凤正雄知道凤馨对他有想法，仔细想想以前对凤馨的种种，心里不是一点愧疚都没有的，只是凤馨这态度，还是让他有些不高兴，凤正雄走出凤馨房间的时候，脸色阴郁得就像这天。

一轮弯月挂在天边，淡淡的月光洒落满院，微风拂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音，沉寂而诡异的夜，让人心神不安。

凤馨刚坐在梳妆桌前，取下头上的珠花，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兵器撞击的铮铮声，仔细一听，门外果然有打斗声。

“保护相爷！”侍卫紧张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