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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年?来的时候万季礼还不是定国公?
那么万文漪那时候也不是贵妃了?
莳七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具体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比丘尼离开后,莳七便缓步走出了屋子,她沿着院子缓缓踱步。
西南的僻院着实有些古怪,四周皆是水,除了单修的一条水上小径通往僻院,整个僻院看起来,就像是湖心亭一样。
倒不像是为了景致好看,莳七蹙着眉盯着不远处的僻院,因为万季礼来了,通往僻院的那条水上小径,已经有重兵把守了。
她低了低眸,随意将脚边的石子踢入水中,眸光一顿,心中有了思量。
莳七找了个四下无人的角落,悄无声息的潜入水中。
池水颇深,足有一丈余深,她潜入底部,基本上可以掩人耳目。
她顺着池水缓缓往前游,无声无息的潜入了僻院之中。
僻院不大,莳七绕到僻院主屋后面,见四下无人,才小心翼翼的浮出水面。
她身上还是鲛绡,遇水不濡,主屋四周皆是栏杆,栏杆外头是一丈深的水。
莳七怎么看都觉得是关押人的地方。
她悄悄躲在主屋的窗子下,正好能听见屋内的声音,她抿了抿唇,用口水将窗子一角湿破,只见里头迷迷蒙蒙的是两个人的身影。
一个是万季礼,他正坐在椅子上饮茶。
另一个应该就是万夫人了,她正跪在蒲团上,听着念经的声音分明只是个半百的夫人,可头发竟然已是花白一片。
“娘,你何苦来哉?”万季礼无奈的叹了口气。
万夫人不理会他,只是自顾自的低头阖眸念佛诵经。
万季礼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苦口婆心道:“娘,只要你不出去乱说,国公府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儿子又何必要将你关在这里!”
莳七心中一惊,万夫人是被万季礼关在这里的?
万夫人终于有了反应,她缓缓睁开双眼冷笑:“你不是我儿,你个畜生,连亲妹妹也能歼杀,你还是人吗?”
她有些蹒跚的站起身,眼底俱是恨意,似是想起了什么往事,情绪很是激动。
“宫里那个妖妇,冒充我女儿,让文漪在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万夫人颤抖着手指向万季礼,“你!你就不怕报应!”
万季礼神色间有些不愉:“娘,我可都是为了咱们万家!”
“闭嘴!”万夫人情绪激动,脸色涨得通红,“你不是万家的人!万家没有你这么个畜生!”
万季礼愈发的没有了耐心,他冷哼一声,缓缓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娘既然瞧不上我,我也不想让娘一辈子囫囵在这,服了这个,你就去陪妹妹吧。”
万季礼将东西放下,没有再说别的话,站起身大步流星往外走。
万夫人怔怔的看着桌上的白瓷瓶,终于支撑不住瘫在地上,泣不成声,手中攥着一方锦帕,口中还在喃喃的念着:“文漪,是娘对不起你……”
莳七面色微沉,实则内心已经被他们的对话震惊了。
首先,万季礼歼杀自己的亲妹妹。
其次,万文漪不是万季礼的妹妹。
莳七抿了抿唇,目光落在万夫人手中的锦帕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她沉思片刻还是决定先回去。
她按照来时的法子,顺水潜了出去所幸她行事周全,天色又晚了,没人看见。
她回去的时候,合欢立刻就迎了上来:“姑娘去哪儿了,怎么也不多穿点?可别着凉了。”
莳七方才为了潜水,只穿了鲛绡,轻薄如纱,现在已经是深秋,早晚凉的很。
莳七笑了笑:“我是鲛人,不冷的。”
她缓缓走到双儿身边,轻声道:“你背上有伤,还是要好好养着才是,这破了的衣裳,就给合欢去缝补吧。”
双儿低眉微微一笑:“我已经趴了一天了,实在是闷得慌。”
莳七示意合欢去关上门,合欢立刻就去了。
待门关上后,莳七便压低了声音道:“我方才去了西南僻院。”
合欢大惊:“姑娘去哪里做什么?”
“去瞧瞧有什么稀罕事。”莳七笑了笑。
“那姑娘可听说了什么稀罕事?”一直沉默不语的双儿忽然开了口。
莳七抬眸瞥了眼门口,低声道:“原来当今的万贵妃不是定国公的妹妹,定国公的亲妹子早就被他歼杀了。”
合欢瞪大了双眼,满目皆是震惊:“怎么会?此前我在宫里见到的万贵妃就是万小姐啊,一模一样,真要说不一样,那就是万贵妃更妩媚了。”
莳七抿了抿唇,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屋里陷入了沉默,合欢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良久,双儿低着眸道:“也许你见到的万小姐,已经不是真正的万小姐了。”
合欢一听她的话,立刻抓着她的手问道:“对了双儿姐姐,你之前在万府当丫鬟的,你难道知道什么内情?”
双儿浑身一僵,旋即眸含讥讽淡淡道:“我不过是个粗使丫鬟,哪里知道他们的秘辛?”
再说万季礼,离开了西南僻院之后,便被一个比丘尼拦住了:“这位施主,住持有请。”
跟着比丘尼走到了道融师太的禅房,比丘尼便双手合十离开了。
万季礼让手下守着门,自己推门而入。
道融正坐在椅上看着经书,万季礼背着手将门关上,轻笑一声:“叫我来做什么?”
道融缓缓放下手中的经书,笑道:“你说呢?”
万季礼上吊着桃花眼,眼中满是多情,他走到道融身边,伸手顺着她的领口探了进去:“想了?”
“你都多久没来了?”道融被他揉了一会儿,便低喘起来。
道融并不老,三十八九,和万季礼勾搭上的时候,才二十八,现已经十来年了。
她虽然已经落了发,可身材却甚是丰满,姿色也是上佳,不然万季礼也不能和她勾搭上。
万季礼把玩了一会儿,便觉得身下火热,一把撕开道融的衣裳,将她抱了起来。
“寺里来了个人。”道融手捧着胸前的颤颤巍巍便送进万季礼口中,紧接着便是一声舒服的吟叹。
万季礼满心都是那档子事,遂漫不经心的问:“谁?”
“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