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完低阶丧尸后,秦九默默地催动脑海里的精神力,周围空间的磁场瞬间催发,仿佛小型旋风,铁门前的丧尸变得更加疯狂起来。
“嗬嗬……”
铁门后面的三人脸色越来越难看,目光落在颤得更加厉害的铁门,胡为斯的心尖仿佛也跟着颤了起来。
“这些丧尸怎么了?这是疯……疯了吗?快后退。”
随着砰的一声,马有近目瞪口呆,曾经在他眼中坚实牢靠的铁门扑腾一下,朝着他们三人砸来。
往后一跳,避开砸下来的铁门,再看去时,铁门重重地砸在地上,激起一层厚厚的灰尘。
“……咳咳。”
三人掩鼻,灰尘挂在三人的头上,原本红黑红黑的头发瞬间变得灰白起来,灰扑扑的,看着更加狼狈。
门口丧尸群一窝蜂地扑了进来,马有近惊了惊,脚下一顺溜,游弋在丧尸群里。
他速度快,丧尸根本拿他没办法。
马有近和郑莉就惨了,单打独斗,一只丧尸乃至是三五只,他们也能游刃有余,但是如今涌进来的丧尸,远远超过他们能抵抗的数量。
举目望去,满眼獠牙尖指,张牙舞爪,四周的气压都变低了一般。
“该死,这个铁门怎么会倒?”
胡为斯手中的西瓜刀利索地削了出去,一颗还张着嘴,流着哈喇子的头颅滚在地上,滚了几滚,刚好滚到一双黑色长靴下。
“原来是你。”
薄荷般清冽的声音让四周空气静了一静。
“是你?”胡为斯尖声叫了出来,手脚冰凉。
马有近眼睛亮了亮。
是她?
不过,她不是丧尸吗?怎么变成人了?
马有近为人狡猾,见到秦九的一瞬间,脑海里已经开始了种种利害关系的计算。
以前的秦九就已经很厉害了,他上次见到她,其实是想跟着她一起的,只是最开始他就把丧尸往秦九身边引,狡猾至极。
当时其实并不是针对秦九,只是想要自救,可谁也没想到,秦九活了下来,他后来的所有想法,其实是不成立的。
眼珠子转了转,马有近思索着该如何应对现在的情况。
秦九挑眉,一脸趣味地盯着狼狈的胡为斯,三五只丧尸扑身而上,他只吼了一句,就被某只丧尸扒拉着背,一块肉生生地撕裂下来。
“嘶啊!”
胡为斯倒吸一口冷气。
郑莉避开丧尸,看见这一幕,眼里顿时写满了担忧,“为斯,你没事儿吧?”
她目光落在一袭黑袍的秦九身上,满眼写满了不善的情绪,她很不喜欢这个不速之客,如果不是她,那些丧尸怎么会破门而入。
这扇铁门曾经抵挡过不知多少前仆后继的丧尸,比今天更加危险的情况都有,可铁门从来都是坚硬故我。
虽然没亲眼看见秦九的行为,但是郑莉心里几乎可以肯定,就是这个穿着黑袍的女人,她给他们带来了灾难。
“贱人。”喉间发出低低的一声,郑莉双眸带着狠厉。
“为斯当初求你救他,可你不但不救他,还让海怪咬断他的手臂,害得他变成这样。”
“现在,你居然与丧尸勾结,害我们陷于危险之境,你良心何在?”
一字一句,若是秦九真是人类的话,也许便是诛心之言了,可惜,郑莉搞错了对象。
秦九嗤笑一声。
细长眉角微挑,身后几个偷偷摸摸跟来的人发出悉悉索索的动静。
马有近真想扶额。
他没有给胡为斯他们说过秦九其实不是已经人类了。
“勾结这个词,用得真好。”
目光聚在某只丧尸身上,直接无视郑莉,秦九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胡为斯马有近走得如此近,不就是‘勾结’?
“狼狈为奸,你们谁是狼,谁是狈?”
“噗……”
角落里轻灵的少女忍不住,喷笑出来,结果因为铁门之内太过安静,她这一声便显得极为的突兀。
“幸儿,嘘……别出声。”卫谌抱住徐幸儿的小脑袋,声音温柔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唔――”
徐幸儿连忙捂住嘴,眼珠子朝四周转了转,果然看见秦九宝红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
被发现了!
徐幸儿叹气。
“你……无耻之尤。”秦九的指桑骂槐,气得郑莉浑身颤抖,刀下的丧尸被她当成秦九,疯狂地砍杀。
围堵的丧尸太多了,胡为斯三人寸步难进,
“卫谌,她发现我了。”
她压着嗓子,把身子往卫谌怀里送了送。
卫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见她似乎真的吓着了,把徐幸儿的小脑袋往自己怀里按了按,“没事,她伤不了你。”
他说这话时,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角落黑散的阴影在他脸上洒下一片萎靡的病态,额间黑发随意垂下,眼睑下浓密的睫毛,让棱角分明的脸多了一分柔和。
“混蛋,这两个奸夫***又来跟我们抢食物,我他妈不一枪干了他们,我就不姓李。”
李坤不羁的双眸里,闪过满满的不爽。
“坤姐,小声点,你再大声点,她就发现我们了。”
后方的余文默默地盯了一眼那个强出头跑去给李坤提醒的小伙子,摇头。
这人果然是新来的,活得不耐烦了,非要找死。
果不其然,只见李坤阴鸷地回头看他,那人还满心以为李坤是要感谢他提醒了她,结果腹部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痛。
正想要尖叫出声,嘴里突然塞进一团东西。
“唔唔唔……”
他跌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望向李坤,只见她手里的长枪刚刚收回,盖在腹部上的手,分明感觉到了腹部溢出的血丝。
“再瞪一下试试?”
李坤头上的脏辫子甩了甩,甩出潇洒不羁的弧度,但在被打那人的眼里,却是恶魔一样。
“有意思。”
也不知是在和说话,秦九嘴角微扬,小小的铁门屋里屋外,藏着越来越多的‘人’。
“你什么意思?”
沉默了半响的胡为斯终于冷声问道,他尽管恨,但是却不是没有自知之明。
当初之所以那样做,不过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但经历过这么多之后,他变得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