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蕲娋被送到医院,但是检查身体后医生说只是身体疲劳或者说是受到刺激,单从身体健康方面看是没问题的,精神或心理方面的话建议去专门的专家那去咨询。
看着昏迷的女儿,蕲妈掩面哭着,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呢?明明她是最可怜的,上天都不会公平一点,手下留情的吗?
就在蕲妈专心沉浸在怨天尤人的时候,蒋赫和斐安来了。
斐安是蒋赫打电话过去的,因为他知道,蕲娋的事情斐安都知道,她的父母却不一定知道。
在接到蒋赫电话后,斐安就打电话给淮,本来蕲娋自杀后就应该联系他的,可是蕲娋醒了之后失忆了,她以为可以逃过一劫,没想到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
淮住在郊区,相对而言的话就不会有他俩快了。
而这些,耿年都不知道,没人回想起来给他打电话通知他,相对他们来说,耿年,终究是个外人。
因为快到期末,作业论文相继而来,更不用提之后的期末考试。个个都是手忙脚乱,就算是耿年、韩绪一这样的优等生也是如此,甚至为了更好的结果,他们只会更辛苦。
兼职不能停,不过是减少了上班的时间个频率就当是学习的调剂,也只有这个时候,耿年才会有时间,才会放纵自己想一想蕲娋。想在她卧室的那个不能称之为“吻”的接触和被跑来的告白,想蕲娋手搭在他手上的温度与待在一起时不说话就很满足的相处。无论想起来的是什么,都会使他对蕲娋喜欢多一分,思念深一分。
因为是回想,还会发现他当时没发现的事情,比如她的神色,她的眼神和小动作,这会让他有种离蕲娋更近一步的错觉。
如果这都不算喜欢的话,我可能就不会喜欢谁了。
耿年忙,华宸和隋禹更不能闲着,紧锣密鼓地复印抄写耿年的笔记,对着书划重点,背题背答案,论文和作业更是焦头烂额,不听课或是听不懂的话哪会有什么想法、角度的,去网上“借鉴”的话就等着被挂掉吧。
期末前两周,自挂东南枝的总是特别多。
只不过相对于情感空窗期的隋禹来说,华宸的心思明显多了些。
自从蕲娋出事开始,斐安只有那次来学校才见过一面,她给的那张会员卡,他去问过了,是无限额度的信用会员卡,就是在本店凭卡消费是月结,而这个店是宠物一条龙式服务,从出生到闭眼都能提供相应的产品和服务。他用那张卡买了一些猫粮狗粮和宠物用品,和几个志同道合的男生女生把那个角落重新布置了一下,又带着生病的猫儿狗儿去了宠物店的医院部,还给成年的做了节育。据说这样不但可以减少流浪动物的数量,还对他们的健康有好处。
网站也做好了,有模有样的,无论是募捐的还是志愿者都有不少,也算是出具规模,小有成就。
可是她从来没再联系自己,就像原来的相处都是泡沫一样,风一吹,就散了。
医院
淮到的时候,蕲娋仍在昏迷。
因为出来匆忙没换衣服的淮一身宽大的长袍和齐臀长发险些被蒋赫赶出去,还是斐安拦下才免生波澜。
蒋赫:这个男人就是小七的私人心理医生?该不会这才是小七情绪症状反反复复的原因吧。
蕲爸也怀着质疑的态度,毕竟淮的风格就是与众不同,这样的人很少会被人认同,甚至信服的。
淮可不管他们是怎么看怎么想的,看看蕲娋的脸色和瞳孔,听听心跳和脉搏,紧绷的表情才舒缓一点。
既然他们态度不怎么样,我也没必要太惯着他们,就算是小七的家人也不行。
淮这么想着,抱着蕲娋就要离开,既不说蕲娋怎么样,也不说要去哪。
蒋赫首先做出反应,腿一迈堵在门口。
“去哪?”
淮177cm,蒋赫183cm,两个人差了小半头,淮要微仰头才能和蒋赫对视。
可是他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淮啊,和蒋赫说话并不需要对视,任由蒋赫打量着他的头顶无动于衷。
“别耽误蕲娋的时间,要不我可保不准什么呢!”干净通彻的嗓音就像一记拳头打在蒋赫脸上,显得他本末倒置,尤为不懂事。
斐安扯了扯蒋赫的衣角,蒋赫不甘地把脚收回来,跟在淮身后。
“那个男人是谁?”蕲爸问斐安。
“是小七的心理医生,也是她原来心理医生的学生,回国后负责蕲娋。”斐安说着也跟上去。
“我们都没见过……”蕲爸自言自语,蕲妈拽着蕲爸的手抹眼泪。
“我们追上去?”蕲妈说。
“去了也没用,等消息吧。”
然后蕲妈就跟着蕲爸回去了。
车上
“刚才那是小七的父母?”淮在开车,他开口问道。
“嗯。”回答的是斐安,毕竟相对而言她和淮也算是熟人了,虽然只见过一面。
“最近发生什么了,小七是被刺激到导致的昏迷,似乎还有些其他的问题存在。”
“发生了挺多事情……”斐安挑重要的讲了一遍,无论是淮还是蒋赫都吓了一跳。
“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真是辛苦了小七了,真是的,外面有什么好的,跟我在庄园里多好。”
蒋赫是听说蕲娋自杀住院了才急冲冲跑回来的,具体的事他也不知道,没想到是这样的经过。
就像那个让人信不过的男人说的那样,小七过得真是太辛苦了。
“本来蕲娋不记得了,让她回家住也是为了不让她想起来,再说还能有人照顾一下,没想到会这样。”
“可能是被什么信息唤醒了记忆,然后产生了性格排斥或是不认同造成的,小七可能有隐藏人格。”
淮的话在两个人心里掀起来滔天巨浪。性格排斥、不认同?隐藏人格?怎么可能?那不就是精神紊乱了吗?
“我暂时还不能下结论,蕲娋最近就住我那,她导师那你们联系一下,反正蕲娋也不是非得要什么学位,到时候怎样都行。”
淮一副我是监护人的口吻说着,蒋赫虽然不爽也无济于事,这些年他都不在蕲娋身边,蕲娋,已经不是他了解的蕲娋了,对蕲娋的安排,他无从揣测。
斐安想了下就按照淮说的那样就安排了,正如淮说的那样,现在没什么比治疗小七更重要的事情了。她父母那也要通知,还有——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