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是个要脸的人,自是不会像千栢忆一样无耻。
他现在很头疼,有些后悔招惹这个混子。
“先把衣服穿起来!”
千栢忆瞪他,“穿什么穿!穿了怎么嫖你?”
“胡闹!”
“草!没想到你还是个双标,兴你欺负我,不兴我恶心你?”
“你过来!”
萧寒的脸很吓人,一看就被气的不轻,千栢忆又不傻,哪会上赶着挨揍。
她不但没上前,还往苏顾的身边凑了凑。
虽说她的行动很怂气,说出的话却不掉价。
“三缺,姑奶奶就没见过你这么没眼力见的鸭子,如果想挣姑奶奶这份钱,你往我这来伺候。”
“混蛋!”
“呵呵,别仗着自己是个男的就随便攻击人,我是没蛋,但这不是你歧视我的理由。”
千栢忆这个人,嘴皮子最利索的时候就是吵架的时候!
可以这么说,她是天生的战争贩子,从小最爱干的事就是打架斗殴!
尤其擅长气人。
古墓里的气氛本来挺冷的,被她这么一折腾,突然就热闹了起来。
知道萧寒已经气炸,为了不把事情闹大,苏顾把人拉到了角落里。
“干什么!”
“有一件事想请教你。”
“什么事?能不能等会儿再说,我忙着呢。”
吵架这种事,绝不能中断,否则会没了先前的气势。
苏顾拉着人不撒手,“你说萧寒为什么会带着我们离开墓室?”
原来是这事,她还真没想过。
“这……”
“会不会是他看过关于那间墓室的预言画?”
“呃,有可能。”
“别吵架了,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时间不一定够。”
“是他找我吵。”
“我觉得你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
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在脑袋上,千栢忆选择了不跟三缺一般见识。
等她回来穿好外套,萧寒依旧是一脸怒气,并且还有加剧的架势。
作为一个能屈能伸的神奇女子,千栢忆主动示好。
“哥,刚才是我不对,你别气了,以后咱们好好处,我就是你亲妹子!”
“我没那福气!”
“如果你不想要妹子,我当你姐也行。”
也不知萧寒是怎么个脑回路,突然就闷笑了一声。
再说话时,语气好了很多。
“还是叫我哥吧,以后老实些。”
“肯定的,放心吧您就,我这辈子最不想得罪的就是哥哥您。”
没了内部矛盾,大家开始坐在一起讨论先前的事。
千栢忆刚才猜的不错,萧寒和苏子确实是见过一副关于那座墓室的预言画。
不过等萧寒往回走的时候,那副画便不见了。
千栢忆听的有些纳闷儿,“好好的画怎么会不见,是不是记错了位置?”
萧寒很想敲她的脑袋,想想刚才的事,他控制住了。
不是每个人都有超强的记忆力,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气人的本事。
听不到回话,千栢忆略显尴尬,“萧哥,我问你话呢?”
萧寒蹙眉,他冷言道,“我不会记错,那副画确实不见了。”
不只那幅画,其它画也不见了。
好似过了某个时间点,那些画便集体消失了。
苏顾向来细心,他和萧寒把见过的所有预言画对照了一番。
结果发现,他们两伙人遇到的并不一样。
千栢忆在心里嘟念着,怪不得那些画看上去像是新画的。
原来是随时更新。
他妈的,这墓也太神奇了,不但能窃取人的记忆,还能把刚刚发生的事迅速转化成绘画。
嘟念完,她想起一件事,“哥,你们看到的那副画上面是什么内容?”
什么内容?萧寒淡淡的说道,“你被绑着。”
其它的他没说,不过就算他不说,千栢忆也能猜到。
无非就是钱一在挨鞭子,苏顾在挨揍。
反正他们仨肯定很惨。
没等她继续猜,实在闲的苏子说了起来,“萧哥怕你们有危险,又嫌带着我碍事,就把我放在这里,然后回去找你们了。”
说到这儿,苏子并没停,“我们看到的还有一副关于那座墓的画,就在这附近,上面显示那座墓里躺着一个女人,在大红棺材里,还有一个女人正往棺材里走。”
见大家听的认真,苏子继续说,“我们来的时候也发现了那间墓室,萧哥还把墓门打开了,不过我们没多待。”
千栢忆忙问,“你们进去的时候,里面有尸块吗?”
“尸块?没有啊,里面就是有一垛干草和一个被链子拴着的男人。”
千栢忆没再多问,她去寻思事了,看来那些尸块比两人进墓室晚。
因为苏子的积极发言,大家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最后萧寒做的总结,就是现在大家已经休息的差不多,墓室里棺椁的事也该完了,大家可以回去捡漏,或者是去当黄雀。
萧寒的性格有些孤僻,他自是不会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他就说了八个字。
“时间到了,回去看看。”
这会儿钱一虽是醒了,伤却是没怎么好,仍需人背着。
千栢忆挣扎了片刻,认命的去背人了。
以为要被抛下的钱一十分感动,“姐,你就是我亲姐,我爹就是你爹。”
“行了,出去后以我为原型拍个电影就行,记得好好描述我见义勇为的事迹。”
本来她是打算以后写进日记本的,后来觉得写字太累,况且她会写的字又不多。
思来想去,觉得拍电影不错。
她的目标是当上感动Z国的十大人物,当然主要是为了感动她自己。
她长到这么大,就没干过几件好事。
一行人磨磨蹭蹭的往前走,没有一个大踏步的,生怕大红棺材还没消失。
千栢忆背人累了,她把苏子招到了跟前。
苏子是个好姑娘,想也没想就接过了人,只是没走一步,她就被钱一压的趴在了地上。
鼻子疼,嘴疼,额头疼,苏子嘤嘤的哭了起来。
千栢忆嘴里冒泡,为什么她这么傻,不知道来这一招!
她宁可把鼻子摔歪了,也不愿意负重行走啊,主要是钱一这家伙真他妈的沉!
把人从苏子身上拽下来,她一脸认真的问钱同学,“你是吃嘛长大的?怎么这么沉?”
钱同学答非所问,“姐,我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