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更想听你的声音。”
所以我少说两句。
似是没想到他还记得这茬,彼时盛晏正躺在他腰腹上,闻言便就又笑了开来:“不早说你喜欢听,我可以更满足你的。”
对于顾执奕而言,盛晏身上有种完全区别于他身边同龄人的强大吸引力——
那是独属于成熟男人的,对欲望格外坦荡而不忸怩的模样。
实在很有魅力。
“大清早的发什么呆?”见顾执奕愣神,盛晏便又起了逗弄心思,“没睡醒的话,要不要哥哥帮你清醒一下?”
边这样说,他修长手指就又一次熟练向空调被中探去。
究竟要如何帮顾执奕清醒,简直显而易见了。
顾执奕回神时,盛晏的手已经离他很近。
这对一朝才开荤的年轻人来讲,实在是件极其难以拒绝的事情。
甚至顾执奕已经在瞬间回味起了那种被温热包裹的感觉…
但他倏然闭了闭眼,终于还是握住了那只近在咫尺的纤细手腕。
之后,近乎以一种破釜沉舟的力道,移开了盛晏的手。
“不能做了,”顾执奕沉声道,“再做会来不及晨跑。”
丢出这句,就像是生怕自己会反悔一样,顾执奕掀被下床,大步走出卧室向浴室走去。
没敢再回头看盛晏一眼。
盛晏从顾执奕逃也般的高大背影上收回视线,微愕片刻就忍不住兀自笑了起来。
这人…简直自律得可怕。
顾执奕去洗澡了,盛晏便没急于起床,而是随手摸过自己手机解锁,享受这于他而言其实也很少有的赖床时光——
毕竟之前他工作一直都很忙,每个早上都是闹钟一响就得起床,甚至很长时间都靠冲冷水澡醒神。
一晚上没看手机,微信里积攒了不少消息,有工作相关也有普通闲聊。
盛晏一眼扫过,最先点开了严寒的对话框。
两小时前发的,只有一句话——
盛老板,爽不爽?
这人后来不知又是去哪转场了第二趴,玩得比他还晚。
盛晏懒得打字,干脆按住语音条开麦:“体验感极佳,年轻就是能干。”
严寒竟然秒回了,也是条语音,一听就已经醉得不轻:“懂了我懂了!一听盛老板这声音我就全都懂了!”
盛晏顿时失语,他又把自己的语音听了一遍,发现自己嗓音确实是哑了,怪不得顾执奕刚刚看自己的眼神那么有深意。
又和严寒随意闲扯两句,越聊盛晏越忍不住回味昨晚。
他和严寒说的那句话是真的——
体验感极佳,甚至比原以为的要更好。
他们的身体,很适合彼此。
越回味,盛晏就越觉得食髓知味,像乍然吃到了很合口味的美食,吃一次根本没觉得够。
还想有下一次,甚至更下一次。
正这样想时,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
盛晏下意识抬头,就见顾执奕已经洗好澡回来了。
甚至…
甚至这人竟已经将衬衣长裤都穿好,衬衣纽扣原封不动扣回最后一颗,一副禁欲模样。
可只有盛晏知道,那单薄衬衣布料遮掩之下的整个背部,此时此刻覆满了深浅不一的抓痕——
那是他的杰作。
一个念头来得突然而又急切,盛晏盯着面前人看了两秒,忽然就脱口一句:“鉴于昨晚我们彼此都很愉快,所以,要不要考虑一下,和我发展长期稳定的这种关系?”
“这种关系”具体是指什么,很显然,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似是没想到盛晏会说这个,走进来准备拿手机的顾执奕脚步顿在原地。
他没立刻讲话,薄唇还又抿得更紧了两分。
有个问题其实从昨晚就一直在顾执奕脑海里盘旋,只是迟迟没有问出口——
眼前人这副熟练模样,恐怕早已有过不少段这样的关系了…
不知顾执奕在想什么,盛晏兀自揣测了片刻,就又解锁手机点了两下,之后将屏幕转向顾执奕。
顾执奕下意识垂眸去看,发现那是一份体检报告,时间就在上个月。
“一切健康,”盛晏弯唇笑问,“现在可以放心了?”
“我没…”
顾执奕下意识想说“我没在想这个”,可开了个头就又堪堪止住,最后只闷声反问:“现在才给我看这个,是不是太晚了?”
毕竟他们昨晚已经有过两次,且甚至他都没有戴T。
现在再去复盘,顾执奕也觉得自己当下是真昏头得厉害。
毕竟在昨晚之前,他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跟什么人发生所谓的一夜情,更没想过自己被本能渴望裹挟的大脑,甚至会忘记要体检报告还敢不戴T。
实在荒唐。
盛晏无辜一眨眼:“你昨晚也没问我要。”
这确实是顾执奕自己的责任,他不再多讲,只是说:“那你也没要我的。”
盛晏心道眼前人昨晚就差把“我是雏1”四个大字刻在脸上了,还有什么可要的?
可他说出口的却是:“因为我相信你,也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这话倒也并不算错。
不过显然比最直白的理由更让顾执奕受用。
顾执奕那锋利的下颌线轮廓都肉眼可见松了两分。
有些好哄,盛晏如是想。
但片刻静默后,顾执奕却依然没有直接应下,而是反问:“我可以考虑多久?”
这下倒是换盛晏怔愣。
他原以为,以昨晚面前人沉溺其中的模样,会在确认了自己完全健康之后,就毫不犹豫答应下来的。
不过顾执奕现在这么问,盛晏也并没有再刻意多说什么,只是征求意见般随口问:“一周?”
“好,”顾执奕点了头,重复道,“一周后我给你答复。”
讲了这句,他便走近从床头柜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机,解锁打开微信扫一扫,主动添加了盛晏的微信好友。
“到时我们微信联系,”加过好友之后,顾执奕便收起手机准备离开,“我就先走了,不然真的来不及晨跑了。”
盛晏半靠在床头“嗯”一声,又客气一问:“你在哪个学校?我可以让司机送你。”
“S大,”顾执奕简短回绝,“坐地铁很方便,不用麻烦了。”
盛晏便没再多说,而是和顾执奕挥了挥手算作道别。
顾执奕又在门口站了两秒,薄唇微动一下,可最后也没再说出什么,就这样转身离开了。
直至脚步声远去,整个房间门开了又关上,盛晏才轻“啧”一声,眼底染上两分兴味。
顾执奕没他原以为的那么好“拿捏”,可盛晏并不觉得失落,反而被勾起了更强烈的兴趣——
毕竟越难被驯服的兽,等真正驯服之时,才更能给人以足够浓烈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