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近乎神经质般轻颤起来,凌厉喉结更是不断随之滚动。
当然,长裤之下,自有比这更为直白而又诚实的回应。
直至被银丝染满手指,盛晏才不紧不慢抽回手来。
他垂眼,向下轻轻一瞥。
边抽了张湿巾擦拭手指,盛晏边轻笑出声:“想要?”
顾执奕近乎是急不可耐般点头。
又怎么可能不想?
只是还尚存一丝极其微薄的理智——
盛晏现在,真的是在惩罚他,而不是奖励吗…?
可盛晏却就像完全无视了他的不解,只是又忽然抬起一条腿。
脚尖覆了上去,隔着牛仔布料轻轻一压。
顿时便惹得顾执奕发出一声闷哼。
“哥哥…”顾执奕再难忍耐,下意识便探手想要握住盛晏小腿。
可盛晏却比他反应更快,赶在被握住前竟就立刻收了回来,还敏锐站起了身。
他没再搭理顾执奕,而是一路径直进了浴室。
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直至半分钟后,浴室中响起淅沥水声,不自觉跟到了浴室门口的顾执奕才终于后知后觉——
盛晏确实是在惩罚他…
故意撩火,却根本不负责灭!
顾执奕喉咙发紧,沉沉吐出一口灼热的气。
他抬头,才恍然反应过来,浴室门是磨砂玻璃的…
现在他站在这里,能看到盛晏的身影,却又格外朦胧,并不真切。
顾执奕深深吸了口气。
正当他天人交战,在思考究竟是要当个变态,就这样对着盛晏影绰身影自我解决,还是果断转身离开去喝一大杯冰水消火时,浴室里的人却就像是听见了他的心声般,又忽然开了口——
“不准走,也不准自己碰,”盛晏含笑嗓音混着水声传出来,恶劣又蛊惑,“就在这里,听我洗澡。”
第14章Spicy14
蓝色帕拉梅拉一路向S大行驶。
后座,在上车五分钟内,第八次接收到顾执奕灼热视线的时候,盛晏终于忍不住好笑开口:“小顾,你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神像什么吗?”
顾执奕倏然回神,下意识问:“什么?”
盛晏却又不立刻回答了,而是偏头含笑看了顾执奕两秒,直将人看得绷紧了下颌线条,盛晏才靠近顾执奕,贴在他耳边笑盈盈道:“像在看肉骨头的小狗。”
顾执奕肩背轮廓骤然一僵,他避开盛晏视线,低声道:“我没有…”
语气却罕见染上两分懊恼。
盛晏也并不戳穿顾执奕的嘴硬,只是愈发恶劣故意逗他:“我后来都说要帮你了,可你自己拒绝的。”
之前在酒店房间时,盛晏讲了那句话,顾执奕竟就真的站在原地不动了,他既没离开去喝冰水,也没替自己解决,真的就是站在那里,听盛晏洗澡。
当然,说是“听”好像也并不绝对。
因为隔着一层磨砂玻璃,顾执奕能够看到盛晏影绰身影——
随蒸气升腾愈发朦胧,却又在一抬头一转身间,轻易便勾起人无限遐思。
让人不自禁想要打破那层朦胧,想要看得更真切,更想要触碰,想要占有…
但最后,直到盛晏冲好澡出来了,顾执奕竟都什么也没做。
甚至在盛晏好心提出要用手帮他时,他还拒绝了,只兀自进了浴室,冲了足足二十分钟冷水。
“嗯,”顾执奕没反驳,只是低声应,“既然说了要惩罚,自然该严格些。”
——
事实上于顾执奕而言,这既是盛晏给他的惩罚,也是他给自己的惩罚。
罚他失控,罚他沦为自己曾经很鄙夷的那类人——欲望的阶下囚。
所以他近乎自虐般,比起盛晏这个施加惩罚的人,待自己更严苛。
听顾执奕这样说,盛晏没有立刻接话,静默片刻后,他才忽然失笑出声:“小顾,你这人蛮有意思的。”
顾执奕回神,不明所以偏过头来:“嗯?”
盛晏用眼神描摹那张线条过于冷厉的俊脸,半晌才答:“你身上有种很强的秩序感。”
像无形之中有条既定的锚,以时刻进行自我校准。
顾执奕微怔一瞬,对此不置可否,只是问:“这算有意思吗?”
毕竟常人印象中,秩序感好像总是对应着无趣。
盛晏就又笑了起来,他没有说“有意思的正是打破秩序”,只是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顾执奕微抿的唇角。
他此时身上穿的是顾执奕那件白衬衣——
冲过澡后盛晏不想再穿前一天沾过烟酒味道的衣服,准备打电话给孙雨来送,顾执奕就忽然递过来了自己的衬衣问:“哥哥要穿吗?我只穿了昨天晚上那半小时。”
衬衣是顾执奕晚上来找盛晏前才穿的,到了酒店就脱掉挂了起来,今早去晨跑也没穿。
盛晏微讶抬眸,在顾执奕眼底捕捉到了一丝隐藏很深的期待。
没再犹豫,盛晏抬手接过顾执奕的衬衣,穿在了身上。
不过…
他们两人体型差异实在不小。
单看盛晏已经足够高挑,可顾执奕比他更高,肩膀更宽肌肉亦更紧实,他们两人站在一起,竟反而把盛晏衬出两分“娇小”。
也因此,盛晏穿着顾执奕的衬衣,当然是不太合身的。
明显要宽大,却并不违和,正相反——
这件穿在顾执奕身上禁欲气质十足的白衬衣,竟被盛晏生生穿出了两分慵懒味道,有种别样性感。
尤其是,他此时这样一抬手,本就散着两颗纽扣的领口顿时更向一侧歪斜,袒露出一小片肌肤。
此时此刻,那片原本白皙无暇的肌肤之上,印着一道清晰红痕。
视线触到的瞬间,顾执奕眉心就倏然一跳。
他下颌线轮廓骤然绷得更紧了两分,嗓音亦随之哑下来:“哥哥,你能把衬衣穿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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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他真这么说的?”朗清会所vip包间内,听了盛晏形象转述,严寒笑得不行,“真没看出来,那小子一张高冷脸,竟然占有欲这么强。”
盛晏靠在软沙发里吸了口烟,熟练吐出个烟圈,才不以为意哼笑一声:“小狗圈地不都一个样?”
“盛老板牛逼,”严寒连连咂嘴,边朝盛晏竖了竖拇指,“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就是这个!”
“少贫了,”盛晏笑睨他一眼,边将烟头丢进烟灰缸里边站起身,“走了,上楼去玩射箭。”
盛晏一直喜欢射箭射击这一类的活动,只是之前一直工作太忙,只有偶尔闲暇时才能来玩一玩。
现在分担出去了不少工作,就多出了不少玩乐休闲时间。
可严寒听后却立刻垮脸:“我说盛老板,你跟我那叫玩吗,那明明就是你对我降维打击!”
盛晏笑着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