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抿了起来。
他不知道盛晏有没有在生气。
盛晏没有直接拒绝“送上门来”的小男生,但却又愿意跟他回宿舍。
盛晏把带来的蛋糕都分给了他的室友,一块也没给他留,还和他的室友们愉快聊天并不带上他,但却又给他像现在这样轻柔按摩。
实在很矛盾,顾执奕看不透。
半晌,他也只能低声控诉自己很在意的点:“你让他们也叫你哥哥。”
语气里的委屈意味近乎掩饰不住了。
可盛晏却只无辜挑眉:“你的室友当然也都比我小很多,叫我哥哥有什么问题?”
顾执奕默了默,又低声道:“我还从来没吃过哥哥买的蛋糕。”
盛晏这下终于停了动作,他放下手笑睨顾执奕一眼,轻笑问:“头痛好些了吗?”
似是没想到盛晏忽然问这个,顾执奕怔了一瞬,又仔细感受了一下,才如实回答:“好多了。”
或许是药物起效和盛晏的按摩双重作用,他现在确实感觉舒服了不少。
盛晏就又勾唇问:“那哥哥给你吃些别的?”
又是这样的语气,扬起的尾音勾得顾执奕心尖发痒。
隐约意识到了“别的”是指什么,顾执奕呼吸瞬间紧促了两分。
他下意识开口:“可我…”
盛晏打断他:“觉得丢人?”
“不是,”顾执奕立刻摇头,语气认真,“不丢人,我只是想说,可我还在生病…”
体力有限。
盛晏就又笑了起来,他这次没有立刻开口,而是起身走到门边,把宿舍门从内反锁上了。
“适当出汗有助于退烧。”这才走回顾执奕身边,他嘴上依然说着一本正经的话,动作却没有分毫含糊,拆开了顾执奕买回来的那盒柠檬味,从中抽出一只。
“况且今天,也不需要你出力。”
讲了这句,盛晏已经极其利落,膝盖分开跨坐下来。
真的只是瞬间而已,顾执奕腰腹间肌肉就绷到了极致,全身血液更是都涌向了那正被柠檬味束缚的一处,喉结亦随之重重一滚。
他不自觉抬了手,想要扣住盛晏那把窄腰。
却在即将触碰到的前一秒钟,听盛晏忽然开口,淡声问出一句:“准你碰我了吗?”
他们此时位置一高一低,盛晏垂落下来的目光都透着倨傲,语气同样如此。
顾执奕手臂骤然顿住,望向盛晏的滚烫目光里透出两分迷茫。
“我昨天就说过了,我不喜欢会骗人的小狗。”盛晏忽然将话题拉拽回来。
顾执奕身形绷紧,抿唇低低“嗯”一声,又再一次道歉:“对不起,哥哥。”
可盛晏这次却说:“只是口头道歉好像没什么用。”
说这话的时候,他眉眼间都显出些许别样冷酷,与那双过于昳丽的桃花眼碰撞出极致反差的吸引力。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同时,盛晏还骤然起伏两下,轻易便惹得顾执奕眉心蹙起,自唇缝间溢出一声闷哼。
他根本难以忍耐,下意识就又想要大力扣住盛晏腰侧,却又不敢真的触碰,忍得手指紧攥成拳,指尖都近乎陷入了掌心。
下一秒,就见盛晏忽然抬手,单手拽下他今天为了合作谈判特意打的领带——
明明他才是那个被侵占的人,可此时颠倒的位置,倨傲到近乎睥睨的眼神,姿态,周身所流露出的气势,却又都让盛晏整个人显出一种截然相反的上位感。
这样极致的反差,近乎将顾执奕蛊得为之发狂,全身肌肉尤其是手臂线条都绷得如同蓄势待发的弓弦,青筋毕露。
“看来小狗不吃教训,就学不乖。”
伴随这句话音,盛晏身形再次重重向下一压。
在顾执奕陡然漾开浓烈侵略欲的注视之下,盛晏手中的黑色暗纹领带终于覆上那青筋凸起的手腕——
顾执奕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盛晏已经将他双手交叉剪在背后,抵上床边的金属栏杆,用那条尚且沾染着自己颈侧温度的领带,打下一个紧实而又漂亮的结。
第22章Spicy22
质地硬朗,剪裁锋利的布料触感不断摩擦在手腕,手指稍一挣动就碰撞上床头的金属栏杆——
从未有过的荒谬体验正清晰提醒着顾执奕,自己此时此刻正在被盛晏如何束缚。
“哥哥…”顾执奕不自觉低喃出声,又下意识抬眸望向此刻正居高临下睨向他的人——
盛晏摘了领带,衬衣纽扣亦随之散开两颗,袒露出一小片胸膛肌肤,在窗外一缕夕阳映衬之下,近乎泛起金光。
好似只是瞬间而已,他就轻易完成了从“社会精英”到“浪荡子”的转变。
却各有各的迷人。
被情-欲熏染的当然不只顾执奕一人,盛晏那双桃花眼都早已随欲海起伏而漫开潮湿雾气,眼尾一抹绯红正不断向下蔓延开来,甚至大有要顺着纤长脖颈蔓延进衣领深处的趋势。
如同桃花瓣洒满白雪中。
可偏偏他略微抬起的瘦削下颏,与自上而下垂落的眸光,却又都透出一种与“被侵占”这件事情截然相反的,鲜明掌控感。
甚至在浪涌之间,盛晏还故意分出心神发问:“喜欢…呼…这样吗?”
明明字句停顿间,已经难以自控倾泻出走调气音。
顾执奕手腕的挣动,从开始起就没有停过——
那其实可以说是无意识的,只是本能里太想要挣脱,太想要发狠扣住盛晏的窄腰,最好能一并以骨节抵上那后腰处的精致漩涡。
也太想要流连那樱粉的句点与瘦削的脊骨,还有那白皙笔直却又不失肉-感的长腿。
而在听到盛晏这样问的时候,顾执奕两条手臂都更是在瞬间绷到了极致,小臂肌肉线条分外清晰,明显凸出的凌厉腕骨处,也早已被领带边缘磨出清晰红痕。
可此时顾执奕却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痛,亦或者说,这样的痛感在此刻带来变了味的刺激。
他近乎是发狠般从喉咙间堪堪压出一句:“哥哥…是指什么?”
过度的渴望,与发烧未退,让他嗓音喑哑到了极点。
像是被用最粗粝的砂纸打磨过一般,透出纯粹的性感。
“是这样?”顾执奕又用力晃动两下手腕,顿时发出骨骼与金属栏杆碰撞的轻响。
“还是…这样?”又忽然身形向上一倾。
终于如愿听来盛晏没能敛住的一声气音。
很显然,顾执奕是在反问盛晏——
你问我喜欢这样是指什么?
是指连双手都要被你束缚,还是指我让你脐橙?
盛晏唇瓣抿紧一瞬又分开,竟还堪堪勾起些许弧度,轻笑回答:“嗯…都指。”
散乱气息交杂。
顾执奕在低喘间静默一瞬,舌尖抵上犬齿重重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