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奕后脑勺不准他后退,边自己控制起深浅的试探,更在气音间讲出近乎冷酷的话语,“那就…给我好好感受。”
但凡这样做的人不是盛晏,顾执奕绝对已经以最快的速度站起身,出手紧紧攥住甚至要折断压在自己后脑的手腕了。
可现在,顾执奕荒谬又无可救药般发现,自己竟根本没有感觉到分毫怒意。
不但没有,还被这样的盛晏蛊得近乎发狂。
他比刚刚更加努力起来…
每一次裹挟,舔掠,都充斥了近乎炽烈的热意。
近乎想要将这样的盛晏吞噬。
只有他能这么做,只有他才能给盛晏带来这样的感受。
这个念头涌上脑海的瞬间,顾执奕就为此而心尖一颤,难以自控感到一种强烈的满足。
盛晏同样也很满足——
那不止是客观的存在。
更是一种心理上的极致饱涨——
水流已经渐渐将顾执奕发丝,眉眼都打湿。
甚至难以分辨清晰,他额间耳鬓流淌的,究竟是水珠亦或汗珠。
额角青筋更是清晰可见。
那么卖力,那么认真,渴望与痛苦交织在眸底。
都只是为了取悦自己。
在这个念头腾然而起的瞬间,盛晏灵魂都仿佛被轻轻一烫。
他没入顾执奕发间的葱白手指,如同勒住牵引野兽的缰绳般骤然收紧,下一秒又缓缓松开。
在大脑几近白炽化的瞬间,勉强分出一分微薄的神智——
盛晏放开了顾执奕,想要侧身避开。
他并不准备真的让顾执奕口腔都盈满晶透。
可下一秒,贴在自己腰侧的手掌却在陡然间添了力道——
原本从始至终,顾执奕的两只手都过分乖巧。
真的只是轻轻扣着而已。
不挑逗,不作乱。
可现在,这两只手却大力扣紧盛晏,阻止了他侧身回避的动作。
甚至顿时激起更为汹涌的,再也无法被按捺的浪。
盛晏眼眸在光亮下蓦然一颤,晃开迷乱的光晕。
终于,彻底被有如凌空般的放空感彻底吞没。
……
等盛晏再回过神时,顾执奕已经站起了身,正垂眸望着他。
盛晏抬眼,瞥见顾执奕唇角还残留的一抹晶透,他正要开口问一问这人究竟为什么非要咽下去,可两人目光相撞,不等盛晏讲出,顾执奕就忽然弯唇笑了起来。
他很少笑得这么放松,近乎透出些微狡黠的得意。
看得盛晏都一时晃神。
下一秒,就听顾执奕邀功讨赏般问:“哥哥,我做得好吗?”
第28章Spicy28
顾执奕话音落下的瞬间,盛晏蓦然就笑了开来。
他确实很喜欢顾执奕这副模样——
这副与对外的高傲冷淡截然不同的,鲜活可爱的乖狗狗模样。
盛晏对待欲望确实从不忸怩,因此格外坦诚一点头,直白吐出两个字:“很爽。”
的确是身与心都一同得到了满足。
略一停顿,他又抬起手,拇指指腹轻轻蹭掉了顾执奕唇角还残留的那一点晶透,才挑眉笑问:“小顾这么乖,要哥哥怎么奖励你才好?”
语调里又染上了他一贯的调笑与揶揄意味。
顾执奕没有立刻出声回答。
他视线微垂,落在盛晏讲话时不断开合的殷红唇瓣上——
还是那么诱人。
更准确来说,是好像继那个吻一般的触碰之后,愈发诱人起来。
想要更深入,更细致的品尝,研磨…
不再只满足于浅尝辄止的碰触。
这样的念头不断在顾执奕脑海中升腾。
而盛晏所说的“奖励”,只听他的语气也能清晰知道,无非都是与欲望本身相关的。
当然,也可能是一个吻。
但最后,顾执奕却没有再索吻,亦或索要某种帮助。
在意外得知盛晏从一开始就喜欢自己了后,顾执奕在不知觉间,就像是被打破了一层看不见,先前却又确实存在的屏障——
之前,他的理智一直不允许这样一种关系过度侵入他的生活。
可现在,他开始毫不介意,甚至略为渴望,能够和盛晏拥有x这件事情之外的交集。
因此最后,顾执奕说出口的是:“可以先欠着吗?等我想好了,再让哥哥兑换。”
没想到顾执奕会这么说,盛晏垂眸瞥了眼那还精神抖擞的小小顾,略微讶异挑唇:“真的还没想好?”
顾执奕身形微绷一瞬,还是低低“嗯”了一声。
“那就先欠着,想好再说,”盛晏从善如流一点头,唇角就又挑得愈高,”先给你个附赠奖励,要不要?”
这近乎已经是明示了。
顾执奕甚至能够清晰感觉到,全身血液都愈发在往那一处激涌。
他喉结重重一滚,但最终,竟还是以一种近乎破釜沉舟般的口吻摇头道:“我自己缓缓就好,哥哥今天喝了不少酒,快吹了头发躺下来休息。”
盛晏再次怔愣——
小顾同学是真的体贴。
他现在确实是被伺候得舒服了,酒意又被水汽蒸腾得愈发弥漫,头脑略微发沉,身体也软,是很想躺下来休息。
于是半晌,盛晏又笑了一声,终于歇了逗弄的心思,随意披上浴袍便往浴室外走,只在关门的瞬间又留下一句:“不准冲冷水,当心再感冒。”
顾执奕搭在淋浴器上的修长手指微顿一秒,还是乖乖把水温调回了正常。
盛晏随意吹了吹头发,就倚在窗边点了支烟——
透过窗户,能清晰望到黑夜里的海面。
静谧中透出一丝未知所带来的天然恐怖感。
与有阳光时的感觉大相径庭。
对了,阳光…
吸了口烟又缓缓吐出,盛晏忽然心血来潮,他提高音量对还在浴室里冲澡的顾执奕道:“小顾,其实今天清晨我们就可以一起看日出!”
他们正在游艇上,明明就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顾执奕的低沉嗓音混着水声传出来:“哥哥起得来吗?现在已经很晚了。”
盛晏解锁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确实不早了,已经过了零点。
不过…
“定闹钟就起得来。”盛晏应得毫不犹豫。
“好,”顾执奕便也利落答,“那我也可以。”
盛晏特意查了日出时间,定上六点整的闹钟,发现其实和平时顾执奕晨跑起床的时间也没差多少…
忍不住又一次感叹小顾同学的自律,盛晏将烟头熄灭在烟灰缸里,终于懒洋洋把自己摔进了大床里。
他刚躺下,浴室门就被从内打开了——
顾执奕走了出来,身上披着浴袍,甚至连腰带都系得一丝不苟。
盛晏就又禁不住想笑,他故意问:“系这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