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黑头发黑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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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来了？”冷淡的声音传来，让蔡羽有些茫然。

我是怎么了？晕倒了吗？

蔡羽睁开了眼睛，向着四周扫了过去。

四面是高耸的石壁，上面有着稀奇古怪的文字和图案，而在周围萦绕于耳的是源源不绝的某种生物的吼声。如同雷鸣，轰隆隆的，让人耳膜震动。

熟悉的现代背景已经不在了，蔡羽一时间难以反映过来。

“我们是在龙穴外面把你发现的，你是个奇怪的人，黑眼睛还有黑头发，肤色也是大陆上从来没见过的。”蔡羽眼前说话的是一个被鲜红斗篷遮住的少女，眼角弧度冷冽。她明明连发色都是大红，说出话来却让人热切不起来。

“你是从哪里来到这里的，陌生人？还是说，是阿莱特教国的奸细？”少女右手从斗篷中伸出，一柄红热长剑已经指在了蔡羽眼前，长剑上一团火红翻滚，热量惊人。

“火之高兴？”蔡羽有些错愕，指着那柄长剑问道。

少女面色有不愉：“你是在愚弄我？”

蔡羽摇了摇头：“并不是，事实上，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在这里。而且……”

他站起身来，身材比之那个少女相差仿佛。蔡羽有些奇怪地问道：“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我能明白你说的语言。”

“为什么？这是前奥术帝国统一大陆时候定下的通用语言，你会这语言，难道还有什么奇怪的吗？”少女认真审视了一下眼前之人，以她的直觉而言似乎没有感受到恶意。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娜塔，”少女娜塔收起了长剑，介绍自己。“他们说你只是偶尔路过的人，身上检查之后也没有神术或者奥术的轨迹。那你自己说一下，你究竟是哪里的人？”

中华人民共和国……H省……蔡羽笑了笑，忽然觉得不知道该怎么陈述为好。

“恩……我是共和国的人……名字叫做……达瓦尔。”蔡羽不确定地说了一句，“来自比较远的东方。”

娜塔皱了皱眉：“共和国？你指的是百族山海之地？那里有很多奇怪的种族和人物，确实有你这样的长相的也说不定。”

蔡羽微笑。我反正不清楚，这都是你说的。

“那么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感觉非常奇异又充满了野性。”蔡羽反问。“还有，这吼声……是什么动物……”

娜塔眼睛眯起，冷冷地扫了过来。

“恩，我表达有误，娜塔，这是什么生物的吼声？”蔡羽能够感受得到，如果自己再继续说些让娜塔不悦的话，那柄‘火之高兴’就会再度出鞘。

“龙吼，它们的主人自然是巨龙，”娜塔看着蔡羽，“屹立于大陆生物顶端的完美造物。”

巨龙？蔡羽，或者说是现在的‘达瓦尔’再次向周围看去。

四处还是高耸的石壁，看上去足足有三百米之高，石壁四方围住，向上延伸。达瓦尔向上看去，石壁顶上并未封顶，能够看清楚上端的天空。

湛蓝，湛蓝。

突然之间！

轰隆又是一声清晰的吼叫，一道硕大的身影从头顶虎啸而过。巨大的风压向下压迫，让达瓦尔的头发飞扬起来。巨大的双翼上有年岁的痕迹，斑驳沧桑。龙身宽大，有力，敏捷，优雅，旷野……各种相互矛盾的特质被有机结合于一起。

真的是巨龙！

“这里是第二奥术共和国的赤喉之牙，也是龙族在这片大陆最有名的巢穴之一。”随着巨龙的咆哮，娜塔缓缓说道，却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赤喉之牙……龙穴？！

“这里是囚禁巨龙监牢，如果是获罪的巨龙成员就必须要接受暗魂法术的束缚，在这里被幽囚。”娜塔说道，“作为第一个到这里的人类，你应该感到幸运。”

幸运个鬼！达瓦尔笑了笑，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小命和‘火之高兴’的锋锐，最后还是决定要保持优雅和一定的赞同。“你说的很对，我确实很荣幸，谢谢娜塔。”

娜塔很高兴地发现，达瓦尔对于巨龙的尊敬有了显著的增加，满意地点点头。

“那你和我一起出去吧，和守卫他们交接完手续之后，你就自由了。”

…………

两个人走出监牢的瞬间，达瓦尔仿佛进入了魔幻的世界。

巨大的飞龙展开双翼，几乎能遮蔽了天空。除开龙吼之外，不需要仔细地分辨，就能听到乒乒乓乓地金属击打熔炼之声，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还有粗犷的笑骂。各个种族的人在这里相聚一起，结成了一个巨大的都市一样，每个人在其中不管重要与否，都扮演了自己的一个角色。

“欢迎来到赤喉之牙，红龙之都，瑞德法尔。”娜塔稍微一笑，让人侧目。

“……”达瓦尔有些看呆了，赶紧转过头来，端详眼前所见。

红龙之都，瑞德法尔！

“哟！娜塔。”这个时候，监牢之外的卫兵走了过来，他们都是龙族的人身，头上有龙角，发色各异。“这人审查清楚了吗？来历是不是已经探查明白了？”

娜塔恢复了平静状态，点点头：“是的，首先是用了高密度的心灵魔法浸润，并没有发现异常。在神术检查和奥术浓度测验之中，都是普通人未经激发的标准。甚至在神系列表测试中，也并没有发现和任何一位主神有所瓜葛。根据他自己所说，他是达瓦尔，来自于东方的百族山海之地，某一个共和国之中。”

“百族山海的人？”卫兵上下看了看，“真是难得一见，那里的人都是很神秘的。”

忽然之间，卫兵有些兴奋：“或许应该带着他去约瑟夫那里，他是研究大陆上生物形态的专家。对于达瓦尔，可能他能够有更多的了解。”

达瓦尔开始时候还饶有兴致，忽然之间有些认识到不对劲。

“我可没有兴趣成为任何人的试验品！”达瓦尔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然而无论是娜塔或者是卫兵都好像听不见一样。

“你不想回归自己的故乡？”娜塔看向了达瓦尔，“至少，让约瑟夫看看你的生物特征，确定了你是哪一支之后，才好把你送回。”

娜塔向瑞得法尔右城走去：“跟我来，约瑟夫在那边的法师塔里面。他现在学习人类法师的形态很有心得，看上去已经很有大法师的意思了。”

我还没答应啊！达瓦尔看向了娜塔，思考一下。

算了，我可不想再看见‘火之高兴’摆在我的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