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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的手机,刚好这一刻响起来。
她只好折返回去拿给他,抱他腰,说:“你手机响了。”
许肆周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公司的。”他收回目光,抬手捏了捏她的后颈,手头?的动作没停:“帮我接,开免提。”
“好。”左渔依言照做,将电话放桌面,在?他接电话的过程听了几句,然后独自去浴室洗漱。
等她出来,许肆周已经坐在?餐桌前。
左渔走?过去,抿一口牛奶,坐在?他旁边问:“刚刚电话里的人是谁啊?怎么叫你小淮。”
许肆周手臂搭在?她的椅子后,以一个慵懒却透出掌控欲的姿势环绕着她。他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解释道:“老陈,陈择良,老爷子以前的部下?,从?小看着我长大,没改口。”
“所以你的原名是司淮?”左渔咬了口三明治,声?音含糊不清,“还挺好听。”
“好听?”许肆周屈指慢条斯理地刮了下?她唇角的面包屑,语气?漫不经心。
“嗯。”左渔咽下?食物,眨了眨眼,认真地点了点头?:“真的,所以是长辈给起的名吗?”
“老爷子给起的。”许肆周语气?顿了顿,仿佛在?追忆往事,“老爷子当年?抗日,拼死守护前线,一生挨过无数枪伤。在?淮河一带作战时,他失去了一只左眼。之后在?镇守嘉峪关时,因为子弹的压迫,左腿的神?经坏死,最终也失去了一条腿。”
左渔睁大了眼睛,瞬间对许肆周话语中的老人产生了深深的敬意。
“老爷子一生只有两个儿子,我爸和我小叔。”许肆周继续说道,“所以他给我和我小叔的儿子分别取名为司淮和司峪嘉。”
“那老爷子现在?怎么样了?”左渔抬起头?看着他。
“不在?了。”许肆周回,“他晚年?身体一直不好,2014年?底逝世,也算是高寿。”
左渔的目光中闪过一抹遗憾,她轻轻抓起他的手,正想说些什么,许肆周茬开话题,问她想不想跟他去见?一个人。
左渔有些好奇地抬起头?:“谁啊?”
“渡嘉奈二姐。”
“给你纹身那个?”左渔下?意识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是她。”许肆周微微一笑,将手臂滑到她的腰间,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腰。他的动作亲昵而自然,声?音低而沉,“看你时间。”
左渔拿出手机,点开课程表研究了一番。她发现圣诞前夕有几场重要的考试,放假后才有空闲时间。不过,今年?的春节来得特?别早,一月份就?过年?了。她已有一段时间没回去陪外公外婆了,因此计划在?春节之前回去探望他们。
“要不等春节的时候?”左渔提议,“刚好去港岛看望你妈妈。”
“不是说好放假跟我去看极光?”许肆周挑眉,凑过来,盯着她,似乎在?质疑她是不是忘了。
左渔还真是忘了,想起来,算了算日子:“那也还是赶得及的。我先陪外公外婆,陪完他们再跟你去港岛见?妈妈、见?二姐,之后去冰岛。”
左渔笑意盈盈,显然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
许肆周咬着后槽牙,手伸过来勾着她细细的衣带,语气?危险:“你要是再忘记试试,挨操的时候可不许哭。”
左渔心口一窒,把头?转向一边,只能红着脸干巴巴吐了句:“…才不给你这机会。”
……
周末两天很快渡过,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左渔开始忙于?课程和考试。每天她都会抱着笔记本?电脑去图书?馆,有时候和同?学讨论课题,有时候则埋头?自学。
到了年?底,圣诞临近,各大商场和店铺纷纷挂上了彩灯和装饰,圣诞树上闪烁着五彩的灯光,橱窗里摆满了节日礼品。
左渔在?这种节日氛围里走?进?考场,几门课程都不难,她在?考试中游刃有余地发挥着自己的实力。
终于?考完,她感到一身轻松,准备动身回恫山。
原本?许肆周计划陪她一起回国,但随着中美?贸易战进?入新?的阶段,他又被公司临时调去处理分公司的事务,无法如期同?行。
她在?商场里挑选了一些外公外婆喜欢的礼物,还给爸妈和亲戚们带了这边的手信。
走?的那天,许肆周安排了姜圣接她去机场,还特?意让姜圣与她同?乘一班飞机,等落地后继续开车将她安全送回家。
姜圣将她两个大箱子搬上车,而后一路驱车往机场去。
只是回一趟国,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左渔坐在?车里,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我本?来打车就?可以了,没必要麻烦你的。”
姜圣微笑着目视前方,专注地开着车:“来回打车不方便,而且还得自己搬行李。周特?意跟我交代了,不麻烦的。”
“真是辛苦你了。”左渔只好说。
今年?恫山的冬天特?别寒冷,冷风凛冽,天气?预报说冷空气?可能会持续到春节后。
左渔落地当天还没什么感觉,第二日就?把厚厚的羽绒服穿上了。腊月十八之前,弟弟左烨轩还没放假,她一直在?恫山陪伴爸妈,有时还会去奶奶和小姑姑左玲家里吃饭,尽享家庭团聚的温暖。
那段时间她闲下?来了,反倒许肆周开始忙碌起来。财经新?闻上,他公司的名字频频出现,报道里最常提及的就?是港经海外与长域国际签署的重大合作协议。这一合作被誉为公司发展的一次重要跃进?,引发了广泛关注。
在?家待了差不多两周,她自己驾车回外公外婆那。
出发的那天,天空飘起了细密的雪花,山路变得湿滑难行。车不好开,她握着方向盘,感觉车轮在?雪地上打滑,每一转弯都需要格外小心。
她有点后悔没有搭车回尺塘了。
现如今,由恫山回尺塘的班车已经不似当年?,许多客车早已换成了新?的,舒适度提高不少,坐一趟车也算是便捷。与她记忆中那些老旧的中巴车相比,现在?的班车无论在?设施还是服务上都有了很大的改进?。
她不由得想起了过去的情景。
当年?大少爷跟着她坐车回尺塘,尽管车厢里颠簸得厉害,他却总是嘴上说着自己顶得住,实际上却晕车晕得不行。他还傲娇地坚持要陪她,无论车程多么难受。
这些相处的点滴,左渔觉得好珍贵。
经过漫长而艰难的驾驶,她终于?看到了外公外婆家的灯光。那一缕缕温暖的光芒透过雪夜,令人倍感亲切。
这几年?,尺塘也明显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当年?的闭塞小村落。
附近新?建了一个高铁站,极大地提升了交通便利性。因为优美?的自然风光和逐渐发展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