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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布政司府衙外吵吵嚷嚷。
百姓甲:“贪官!狗官!贪墨朝廷灾粮,洪武爷定会砍了你!”
百姓乙:“人在做,天在看!就算洪武爷不收你,天也会收了你!”
百姓丙:“打死这狗官,还山西朗朗乾坤!”
……
衙门外,开始有各地而来的刁民闹事,以往他们吃的都是香米粥,现在吃的都是掺了糠的粥,硌得慌。
不仅如此,有些地方还掺了草木灰。
大门打开,李轩的身影出现。周围的府兵立马上前驱赶门口的刁民。
让李轩诧异的是,还有一位穿着五品青衣官服挤在百姓中。
“此人是谁?”
刘璟:“汾州知州,刘宗周。在新立的汾州,这人是出了名的父母官。此人清廉正直,改善民生,兴办教学。不过此人最大的污点,就是私自更改律法,虽然深受百姓爱戴但是触犯了大明律令。”
汾州知州刘宗周在人群中嚷嚷最大声,让李轩不由得高看他几分,有黑暗的地方总有光明。
“那就抓起来,押入大牢。”
“啊?”
“啊什么?不是触犯大明律令了吗?速速抓起来,其他闹事的人,全部抓去挖煤。”
李轩下令之下,很快府兵开始行动了起来,在太原府兵帮助下,数百人被围了。
刘宗周:“你个贪官,你不得好死!就算我卖掉裤衩也会想尽办法告诉洪武爷!”
刘宗周在押入府衙门口的时候,冲着李轩大喊大叫。
李轩:“嚷嚷什么?啊!你私自修改律法,本官有权捉拿你,带下去!”
刘宗周尽管有心杀贼,奈何无力回天,被府兵押入大牢。
其它民众见状,纷纷暴起。
罗云与民众发生了剧烈冲突,大打出手。
李轩抽出钢刀大喝。
李轩:“所有人听令,闹事不服逮捕者,原地斩杀!”
府兵:“是!”
府兵齐齐应声,声势浩大犹如一支百炼之师。可算把民众吓到了,纷纷压下怒火。
周围吃瓜群众看到,已经有人偷偷去京师告御状了,可惜出去的那几人好几天了都不曾归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概率被贪官杀了,这么一想汗毛倒竖。
大牢里
刘宗周对李轩骂声不断。看到李轩来了,心情暴躁。
刘宗周:“我来之前已经安排好一切,派五支队伍从五个方向前去京师告御状!李思聪啊李思聪,有你在地狱陪我,不孤啊……”
李轩也不管他,随他骂。
搬来一张凳子吃着香蕉。
骂了半个时辰,见李轩脸皮厚如城墙,也冷哼一声闭上了嘴巴。身子躺在墙上,一副等死姿态。
李轩:“骂完了?”
刘宗周:“哼...”
李轩:“骂完了那就到我说了,我派人去查探过汾州,汾州治理得不错,虽然治下有功,但是你私自更改律法乃死罪,家人流放或充军。你现在只有跟着我才有活路。”
刘宗周:“哈哈...你不必拿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唬我,用我全家人性命,绊倒你这个贪官,值!”
在刘宗周看来,李轩就是害怕了。一副视死如归模样,就算全家死绝,也不会告诉李轩那五支队伍从何处出发,何时出发。
李轩:“做人得讲道理吧?你一口一个贪官,我贪有钱人的钱,又没收刮民脂民膏。”
刘宗周:“呵呵...贪墨灾粮塞入糟糠充数中饱私囊,不算民脂民膏?”
李轩:“那我问你?为何山西近年越赈越灾?一为地方秩序紊乱,二为天灾,三为贪官污吏。可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山西民众懒散成疾,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要么落草为寇,要么躺在村子里等着朝廷之粮度日得过且过。治理最好的大同十人复耕四人,你汾州临近汾河流域水源充足好教化亦如此,其它地方更糟糕。四百万人就靠你一人教化?朝堂免费发放书籍他们不知感恩用来垫桌角,用来引火煮饭,这是做什么?这是打天子的脸啊!这种人,你教到猴年马月去?我要打破常规,给不听管教的民中迎头痛击。只有把他们打疼了,他们才知道害怕,知道自力更生。总之一句话,洪武爷不敢管的事我管,洪武爷不敢办的事我更要办,皇权特许,先斩后奏,这就是本官。你以为我闹那么大的事洪武爷不知道?锦衣卫不知道?愚蠢至极。”
刘宗周被怼得哑口无言,组织民众闹事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
治理一方亦如烹小鲜,刘宗周认为只要这么治理下去,快则十年,慢则三十年,肯定能繁荣起来,可是大明如今的发展速度,山西能有这么多时间吗?
刘宗周:“你让我想想。”
李轩:“那你慢慢想吧,门没锁,要吃的去狱卒那里拿。想明白了自己出来找我。”
刘宗周陷入沉思,要是阿谀奉承贪官,那自己身上就多了一处永远洗不白的污点,百年以后依然遗臭万年,被世人唾弃。
……
罗云:“王,世家按耐不住了,想邀请你参加晚宴。”
“哦?有意思,什么时候?”
罗云:“他们说时间你定。”
“ok,那今天晚上吧。”
李轩扶持邬,安,常三家不算世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商户,已经几乎把王家搞垮了。
最憋屈的是,众人以为王家会有什么举措的时候,然而王家一味选择忍让,各种抛售店铺,拍卖作坊奇葩操作。
好像整个王家都像豆腐一样,一碰就碎。
当然众世家不会这么认为,他们只觉得李思聪大人手段太高明,对王家太残忍了。什么仇什么怨,要毁灭王家。
李轩:“帮我备一些厚礼,是时候拜访这位伯父了。”
中午
王家迎来了一位神秘人物,家族非嫡系子弟被屏退出去。李轩也见到了伯父王龙渊。
李轩拱了拱手。
李轩:“侄女婿拜见伯父,伯母。久结亲缘却未曾登门,还望伯父恕罪。”
王龙渊受宠若惊:“哎哟,我一把名不见经传的老骨头,哪里受得了那么大礼。侄女婿快快上坐。”
王紫蝶带着两个孩子跑了过来。
李楠:“伯公,伯婆!”
李玲:“耶耶耶!”
白发苍苍的老奶奶笑得合不拢嘴,年纪大了,不就是图个热闹,儿孙满堂。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叶苒一开心,家里祖传宝贝-2。
饭桌上,李轩跟王龙渊粗略讲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王龙渊也表示理解。
王龙渊:“侄女婿,伯父是过来人还是想劝你一句,若不喜权当老头子唠叨之言。”
李轩:“伯父请说。”
王龙渊挪了挪椅子,往李轩这边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