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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
张大诚扶着虚弱的李轩回来了,可是看到院子门紧锁。
张大诚放下李轩,去一边的墙角轻声喊道。
“爹...爹,我回来了。”
等了一小会,门吱呀开了。
“快,外面霜重,快扶进来...”
柴房边有一所独单间,这里是老人的住所,为了不给儿子添麻烦,老人不住在主屋里。
老人打量了一番李轩,看到李轩破破烂烂的衣服好像是丝绸。
长长叹了一口气。
“人活一辈子,又是为了什么?荣华富贵,穷困潦倒?最后还不是化作一捧泥土。”
听到这话李轩微微动容,不过很快眼神又暗淡下去。
“今晚你就陪我这个糟老头子睡吧。”
待老头子安置好李轩,自己打算吹灯睡觉的时候。
门外传来张大诚的声音。
“爹,我没地去了,娘子不让我进门,求收留...”
“我这哪还有地方睡?去柴房对付一宿吧!”
很快,老头听到柴房那边稻草淅嗦的声音,老头才把油灯吹灭。
第二天
李轩被吵闹声吵醒。
院子里,孙大姐指着张大诚指桑骂槐。
“你个天杀的?谁让你自作主张把人带回来?现在好了,多一个人多一口饭,一个月得多少银子?治病还花了六两银子,银子大风刮来的吗?一天天的不干正事,非要沾上这赔钱货。”
张大诚一脸不服气。
“你怎么知道他是赔钱货,我跟你说我这兄弟狩猎可厉害了,你就在家等着数钱吧你!”
“好好好!你让他出来,去狩猎一只大老虎,要是见不着老虎,今晚你们两个别想回来!”
都是山野村夫,野鸡野兔压根不值钱。除非逮到大老虎,大老虎可以去镇上官府换钱,十两银子一只。
李轩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被老头拦住。
“黑娃他娘,得饶人处且饶人,野鸡野兔卖个两三个月也有六两银子,你非得把家里顶梁柱往死里逼吗?”
“那我可不管,你们同情心泛滥,怎么就没考虑过我们母子?黑娃五日后就要去镇上上学,你们只考虑自己,考虑过黑娃没有?”
听到这话,老头无言以对。
自己那点钱本来也是存着给黑娃读书的。
“娘,别吵了,大不了我明年再上学,再说了,我去上学了家里的水谁挑?”
“住口!小小年纪懂什么?你爹爷爷都不懂,不会为你以后考虑,不读书跟你爹一样窝在大山里吗?”
场面一时陷入安静。
谁也不敢说话。
李轩轻轻拨开老头的手,走到劈柴那里,拿起一把生锈砍柴刀。
“哑巴兄弟,你想做什么?老虎可是会吃人的!去年狗蛋他爹就是被老虎咬断了一只手。”
李轩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往门外走去。
张大诚拉住了李轩。
“你管他做什么?实在不忍心你就一起去啊,让这孩子没有爹也挺好!”
张大诚拉了一把李轩,随后关上院子大门。
“哪里有老虎?”
这是张大诚第一次听李轩说话。
原来你不是哑巴啊?就是好像脑子不太灵活。
“兄弟你听我说,赚钱办法千千万万,待会我们一起去挖草药,你呢就去打猎,千万别去惹老虎。”
这时,孙大姐开口了。
“沿着山一路向西,翻越两座山头有一处瀑布,那里就有。”
“孩子他娘,你在干什么?你这是害命!”
张大诚终于硬气了一回。
随即俩人吵了起来。
但是李轩没有太多废话,随着俩人不注意,翻墙而去。
……
短暂的沉默后,张大诚追出去,可惜已经看不到李轩的身影。
看着兄弟身手不凡,只能祈祷他没事。
下午,烈阳高照,张大诚在田里除草。
嘴上叨叨着快点干完,然后去看看那位兄弟怎么样了!
往西边望去,张大诚大跌眼镜。
只见李轩全身沾满鲜血,肩上扛着一只大老虎。左手拿着那把生锈的刀和一把木制弓箭。
在太阳照射下十分耀眼。
“卧槽!不是吧!一人杀一只虎!兄弟你是真虎啊!”
随着张大诚一声吼,不少村民也看了过去。
“大诚你认识这人啊?”
“是啊,昨晚救回来的野人。”
“哇!这年轻人了不得啊,为我们杏家村除害了!”
百姓,张大诚纷纷围了过去。
不少人不停在李轩身边说个不停,希望李轩能去他们家。
这哪里是野人,这分明就是财神爷啊!
不管在哪里,生产能力决定竞争力。只要你能干就是抢手的香饽饽。
在张大诚的担忧中
李轩还是径直往张家走去,直到李轩放下老虎,张大诚检查了一下李轩身体,李轩没受伤,张大诚才松了一口气。
听到吵吵闹闹的声音,孙大姐从屋里头骂骂咧咧走出来。
“谁啊?来我们家吃席是不是,吵吵闹闹的!”
当孙大姐看到老虎的那一刻,一脸不可置信。
“哎呀!不是吧?哑巴,真是你打的啊?”
孙大姐从一口一个野人,变成了哑巴。一人干掉一只老虎,这也太牛了吧?
“看到没?我都说了我兄弟很会打猎,你非不听!还不快给我兄弟端碗水来,想渴死人啊?”
张大诚终于硬气了。
在乡亲们面前硬气了。
“看把你能的,又不是你打的你嚷嚷什么劲?散去,都散去!看什么看?想偷我家东西啊?”
孙大姐看着老虎两眼放光,赶紧把院子门锁住生怕别人惦记,才笑嘻嘻回房里倒水。
夜色降临
李轩三个月没洗澡了,第一次洗热水澡,也把胡子刮了去。
待李轩出来,依然是那个略带英气的男子,只不过看起来很憔悴。
“嘿...哑巴啊,你叫什么名字?我们总不能一直叫你哑巴吧?”
李轩叹了一口气,眼眶通红。
“默,我叫默。”
张大诚:“你个臭娘们,那么大声做什么,看把默兄弟吼哭了。”
孙大姐略显尴尬,谁知道这哥们抽什么风,说个名字还能把自己说哭?
“烦死了!今晚你们睡另一间房,我跟黑娃子睡,记得,明天把老虎运到城里换钱。老不死,天杀的,今晚轮流好好看着老虎,要是有贼人来偷你就喊,听到没有?”
门砰一声关上。
老头叹了口气很无奈。
不是对儿媳,而是觉得这老虎不知是福是祸。眼前之人,肯定大有来头。
只有憨憨张大诚没有多想。
“默兄弟,我媳妇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
李轩抹了抹眼泪,摇了摇头,往柴房里而去。一头扎进稻草堆,咕噜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