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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晚上的思考，李轩决定改行捕鱼。
谨共江的鱼，快到了泛滥成灾的地步，然而本地人除了自己打来吃，并不会想着拿出去卖。
“默哥，昨晚是我这妇道人家不懂事，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去卖鱼！清风镇上的鱼，给都没人要。”
“我想拿到城里去卖，城里肯定有销路。”
鹤庆府，李轩打听过了，需要九十里路，如果按照牛车走官道来算，一天能到。
“城里，那得走三天三夜啊！”
“孙大姐，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能不能给大诚买头牛，还有牛车。有了牛车赶路方便，这样我们可以把鱼卖到鹤庆府。”
张大诚埋头喝粥，这件事，有自己一半的注意，让默哥提出来再好不过，而且还有由头提出来。
孙大姐听后也是各种盘算，她不是目光短浅之人，相反整个家只有她看得长远。
“默哥，你确定能赚？”
“要是赚不了，那就让大诚以后给十里八乡犁田，也有稳定收益不是？”
孙大姐愣了愣，好像是这个一个理。
有头牛就等于有了谋生手段。
“买！老不死，你看牛准，你待会吃完饭跟他们去买一头壮牛，我们不差钱！”
老头心里MMP，我一个老头子，怎么走到镇上去？可为了儿子，还是忍了。说到底儿媳也是为了儿子。
吃完早饭
孙大姐不舍的从房里拿出25两100文碎银，再三叮嘱要买健健康康的壮牛。
三人当即出发。
因为老头走得慢，张大诚把老头背上。倒是不觉得重。
可烈日当空，再不重也让张大诚气喘吁吁。老头子有些心疼自己的儿子。
“歇息一下吧。大诚，你去打些干净的水来。”
“好。”
李轩望着这无尽的田野，显得有些惬意。
“老伯，清风镇有没有卖鱼网的人家？”
李轩本来想自己织来着，可以太浪费时间。况且自己也没把握，想跑一趟试试。打开销路之后，自己隐居起来做个捕鱼佬，再不出去。
“有～小时候和隔壁村的孙瘸子一起放牛，他们家的鱼网织得牢靠，价格也公道。不过，你真的打算去鹤庆府吗？”
这话里话外，仿佛知道了李轩的身份一般。
“去一趟吧，要是走得开，往后让大诚打理那边的生意，我就不去了。”
说到这里，老头子瞬间有些哽咽。
“算命的说张大诚这孩子命薄，想不到还能遇到你这样的贵人。你得答应老头子我，万一哪天出了什么事，我这老头子不要紧，你得保住大诚这孩子还有黑娃。”
黑娃，名字贱好养活，前几天李轩才给他起了名字，叫张守杰。希望他能出人头地，也能不忘初心。
“放心吧老伯，大诚还救过我一命呢。”
待张大诚回来，看到老头眼眶红润，还以为中暑了。
“爹，你没事吧？”
“没事，让我走一段吧。”
三人走走停停，一路上倒是没几个行人。有的也是十里八乡的村民在耕种，直到上了官道。
三人来到清风镇，已经过了中午。
三人不敢耽误时间，直奔牛市。
老头不愧是这方面的行家，一头牛能说出话花来，连即将要生病，怎么治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河伯，你也是老人就别在我这里打扰我生意了。你跟我那故去的父亲有旧我也不能杀熟，这样，这头壮牛二十两银子，成本价卖给你了。”
“老头我只能看到十八。”
“十九！”
“成交！”
随后，张大诚又跟张河去挑选牛车，牛车倒是不用什么钱，深山老林的，有点活计的都能制作出来。
720文拿下。
还是老地方，三人吃着斋面，心里无比满足。
张大诚整个人笑脸没听过，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大诚，待会你看着牛车，我跟小默去见见老熟人。”
“好！”
吃完斋面，老头带着李轩一路七拐八弯，到一处店铺前。
店铺前有一佝偻尖嘴猴腮的老头在织着渔网。
两位老人四目相对，瞬间两眼泪汪汪。
“老河，你没死呐？”
“孙瘸子，你死老头子我还没死呐。”
俩人顷刻间相拥而泣。
说起了小时候的事，老人家见一面少一面，李轩也能理解。
孙瘸子看了一眼李轩，朝门里喊道。
“小迪，傻小子去哪了，出来招呼客人！”
不一会儿，一位肥胖男子走了出来。
“小哥，需要什么样式的，随便看看，我们这里都是十里八乡最好的渔网，坚固耐用，要是下网三次烂了，包退。”
李轩看了一下，确实都是好渔网，慢工出细活，坚固牢靠。
“我需要捕四斤以上的大鱼，要大网。”
小迪随即给李轩介绍了起来。
李轩挑了两种。
问了一下价格。
“这两种，都是熟人，那就本钱价，130文吧。”
小迪这么说，价钱也算公道了，织两张网得不得十天半个月啊？
“傻小子，要什么钱？没见你河叔在这里吗！你河叔只要老脸在这里，就不需要钱！”
好家伙，不要钱，那吃土啊！
“唉～孙瘸子，不要钱那说不过去，这渔网的行情我也是知道一些的。小默，给150文。”
“那怎么行，你实在要给，那就给50文辛苦费吧。”
李轩：。。。
俩人砍价起来，不过是反向砍价，最终李轩丢下150文，跟着老头走了。李轩知道老头性格，宁愿吃亏也图个心安。
牛市那场，纯属黑商。
外面的牛价格已经被洪武爷打下来了，只需12两左右一头。
迤都每年大量牛往大明输送，朱元璋对自己儿子的行为非常满意。民以食为天，作为农业大国，百姓没有牛耕田，这不扯淡吗？
傍晚，三人架着牛车开开心心回来了。
问到价格，孙大姐也罕见夸了老头一把。
“老东西，你还真有点用，还不至于浪费我们家粮食。”
虽然不好听，可也是夸。
“装鱼需要水槽，明天老头我还能做水槽呢。”
“看把你能的，给你点阳光还灿烂了，快吃饭！”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张大诚获得人生第一台牛车，喂饱牛之后，在牛车上睡去。
第二天
李轩，张显阳，张大诚三人信心满满，坐上牛车往山上赶。
果不其然，这里的谨共江鱼泛滥成灾，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仅仅三网下去，整个牛车装满了。
一路弹跳出来的，都不带捡。
张显阳：“还真是奇怪，以往江里可没那么多鱼。”
张大诚：“那有什么奇怪的，近几年都没人捕鱼，鱼吃腻了，都想吃米饭，鱼不就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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