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羊

自从去了趟果园子回来，程佳佳罗里吧嗦地问了奶奶妈妈很多问题，每天的时间也都安排的满满的，看起来比上学的程旭还忙！

直到妈妈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起来，程佳佳才意识到这样太引人怀疑了！谁家小孩子没事不想着玩，像她这样的太不正常了！而且一口也吃不成胖子，一步步慢慢来吧！

在外面疯跑锻炼了一上午，程佳佳饿得不行，赶紧回家吃饭，下午还得练习写字、画画。

到门口的时候，看见奶奶在羊圈那地方忙活，想着她家羊貌似快生了，兴奋道：“奶，下（生）小羊啦？”

“佳佳回来啦，今儿上午九点来钟下的，小羊现在走道还摇摇晃晃的，等再过一会儿就能跑了！”程奶奶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挤羊奶了。

总共有两只小羊，到她大腿那么高，它们的毛都白白的，摸上去很光滑，身上没有成年羊身上的污渍灰尘，也没有羊身上的膻味，小小的一只特别可爱，抖着四条腿两只小羊不停地移动，大概是想赶快跑起来吧！

“奶，挤羊奶喝啊？那小羊吃什么？”两只小羊呢，不知道够不够啊？

“这一阵儿干活都累着了，正好它下小羊了，挤点奶都补补，小羊不大，喝的不多，都够了！”程奶奶挤完奶也没把桶拿走，笑眯眯地问：“你过来试试，挤奶挺有意思的！”

挤羊奶啊，程佳佳犹豫地看着羊壮观的**，好好奇啊，要不要挤呢？也不知道它会不会踢她啊？

“试试吧，看看你是挤不出奶来！”程奶奶站起来把地方让给孙女，看着以防万一。

程佳佳试探着伸出手握上去，卧槽，这触感，手用力学着奶奶刚刚的动作，“滋”，一股白色的奶喷到桶里，嘿，真有意思！

程佳佳玩得兴起，一下又一下，要不是程奶奶说够了，她都不想停下来！

“你在这玩吧，我把羊奶拿进去！”程奶奶说完提着桶就走了！

拿花生蔓喂了喂刚生产完的母羊，摸摸小羊羔，玩够了，程佳佳拍拍屁股走人，现在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啊！

哒哒哒跑进去，一进门就看见鱼和土豆丝做好放在锅台上，妈妈正在炒白菜，饿得不行的程佳佳闻着鱼香味忍不住伸手想捏一块吃，结果刚伸出手就被妈妈拍了下手。

“再等等，一会儿就能吃饭了”，李菊教育道：“吃饭时得等大人一起，不然太没有礼貌了！知道吗，佳佳！”李菊可不想让自己的儿女不懂礼貌，不讲究，得从小教育他们！

程佳佳悻悻地放下手，“知道了！”

自从每天坚持锻炼，程佳佳每天都处在饥饿状态，没有什么油水的饭菜都能吃的喷香。不过为了武力值的提高也是值了！

踩着门槛抓着门两边整个人前后摇晃，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锅，刺激的程佳佳不停地吞口水！

摆桌子的程奶奶回头一看孙女站门槛上，赶紧道：“快下来，站门槛长不高。”

看自己挡了路，程佳佳赶紧下去，她才不是信了奶奶的话呢！

等在村里上一年级的程旭回来，一家人围坐在炕上，开饭啦！

咬一口粑粑（玉米面和好糊在锅边上做出的饼），吃一口鱼，嗯，香！程佳佳吃的很满足，本来她不是很喜欢粑粑，有点粗糙，但它和鱼搭配实在是太好吃了！

“喝碗羊奶，这个可是好东西！”程奶奶把分给孙女的那碗羊奶推到她眼前提醒她喝了。

程佳佳很纠结，羊奶虽然好，但隔着老远都能闻见膻味，不知道喝下去会不会马上吐出来！

程旭看着妹妹纠结成一团的小脸，很乐呵，“喝吧，只要你喝了，以后星期六星期天出去玩我一定都带着你！”

程佳佳眼睛亮了亮，以前因为她小，就算哥哥再喜欢她也只是偶尔带她出去玩，都没得商量，现在竟有这等好事？看着这碗羊奶，程佳佳顿时豪气云天，不就是一碗羊奶嘛，干了！

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程佳佳咧咧嘴，这味道果然不咋地。赶紧吃口鱼缓缓。

还没等程佳佳吃完这口鱼，喝完酒吃菜的程良伍一把摔了筷子，推着装鱼的碗，朝着李菊大声吼道：“你会弄饭吗，啊？”

被吓了一跳的程佳佳，心口跳的厉害，嘴里的饭也不上不下，哽得慌！

“怎么了，饭哪不好吗？”李菊很惊奇，饭没有问题啊？

“哪不好？就这么个饭哪个弄好了？”程良伍很火大，嗓门更大了！

“行了吧，我看李菊弄得饭就挺好吃，你挑什么？”程爷爷吃着还不错，哪有什么问题！

平缓了下心情，程佳佳默默吐槽，就是，很好吃啊，也没糊，也没有怪味，哪有什么问题！

看所有人都觉得没问题，是他在找事，程良伍很不服，夹起鱼里边的花椒道：“怎么做菜还得放这么个东西，能吃吗？”

“就是调个味，也没叫你吃它。”她们那做菜都放这些调料，再说这儿的人也有种花椒的，怎么就不能吃了，李菊就是不想什么都顺着程良伍，当她好欺负吗？

我去，真让人无语，炒菜放个花椒怎么了，又不是所有的菜都放了，你不爱吃就吃别的啊？这不是找事吗？程佳佳瞪大眼睛看着她爹无理取闹！

程旭夹了筷子土豆丝给他爹，“爹，你吃这个，这个没花椒！”

李菊就不看他，该吃吃也不管他，反正是她炒菜，她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有本事就自己弄饭！

“行了，吃个饭也不消停，赶紧吃饭！”程爷爷看不下去呵斥道。

程良伍闭了嘴，心里突然冒出的那股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就是不想搭理任何人。

吃完饭，程良伍就甩手出去了，程奶奶也出去串门了。家里李菊收拾完又坐那缝缝补补，剩下程佳佳兄妹俩和程爷爷在正屋睡了个午觉！

一觉醒来，家里就剩程佳佳和爷爷了。

在炕上滚了一圈，程佳佳爬起来拿着程旭用过的废旧本子和磨过得木炭笔（自制的，也就凑合用）往外走。

院子里程爷爷正在磨斧子，看见孙女拿个本子出来，还以为她要祸祸，“佳佳，拿个本去弄么？”

“爷，你在家啊！我要画画，画小羊！”

“你可不能把你哥的本给糟蹋了，他写作业还得使。”

“这个本是我哥用过了的，已经没有用了，我才拿来用的。”程佳佳看爷爷磨斧子很奇怪，也没活要干了啊，“爷，你磨斧子做什么？”

“预备在船上用的，过两天就出海了，今儿再磨两下！”

斧子磨的差不多的程爷爷跟着孙女到门口，看看孙女能画成什么样！

坐到大门的门槛上，程佳佳认真的开始照着小羊羔一笔一画地转动画笔，渐渐成形。

看一眼已经能跑的欢快的小羊羔，再看一眼她的画，程佳佳不好意思了，还以为能画的生动形象呢，太僵硬了，上辈子画动漫明明很好的呀！小羊咩咩叫的声音像是在诉说它们的委屈，太丑了，我们怎么可能这么丑！

程爷爷倒是觉得不错，一个小孩子第一次画能算天才了，笑着夸道：“画的不错，佳佳以后出息了，老程家也能出个画家！”

程佳佳被夸的脸红，但也觉得坚持下去可以画得很好，说不定真能成画家那！

“佳佳你是不骑羊？”程爷爷提议道。

耶，程佳佳惊奇地看着爷爷，“可以吗？”

程爷爷抱起程佳佳放到还没下崽的母羊背上，一手牵着拴羊的绳，一手扶着孙女，叮嘱道：“抓着羊脖子上的毛，别掉下来！”

随着羊一步一步地走起来，程佳佳既紧张又兴奋，一颠一颠地，就像在骑大马，嘿嘿！

等脚踩到地上程佳佳才想起来，这羊还怀着孕呢，忙问道：“爷爷，这个羊驮着我没事儿吧？”

“就你这么点分量，能有么事儿？”程爷爷绑好绳子，对孙女说：“我上山一趟，你在家里我把门关好。”

“好呀！”爷爷真是闲着没事不是去海边就是上山，从来不老实在家待着，程佳佳才不会告诉你她也想上山下海呢。哎，都怪她太小，没人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