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是吧!”
楚襄这看着都能对阿俏动手了。
阿俏躲在南宫樂身后,一脸无辜加委屈。
本来就是嘛,以前她自己想学乐器,她家公子就告诉她,像她这种自幼没有基础的,敲敲木鱼就是最简单的。
看那那么多半路出家的人,就是从来没碰过乐器,都能敲的很好。
虽然她当时,也不高兴,但是,她觉得她家公子说的没什么毛病。
“好啊,你们都笑话我是吧!”楚襄又怒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啊!”
特别是那个殷尚卿,别人笑——他忍了,因为确实他们都很懂——可是他,凭什么笑啊——
楚襄最后把如刀尖一般锋利的目光,落到了殷尚卿身上。
殷尚卿瞬间收回了笑容。
“行啦,没人笑话你!”南宫樂也收起笑容,向他身边走了两步解释:“阿俏这是经历过的!”
“什么意思?”楚襄挑着下巴问。
“阿俏以前也是要学个乐器的来着,然后,我亲爱的哥哥,你们的南宫少侠就是这么跟她说的。害的阿俏都掉眼泪了。”
她家小姐说起这个事实,阿俏又要难过起来了。
“哦——原来,有人被一样对待过!”楚襄反怒成笑了。
他这一下子,就觉得心里平衡多了呢。
而且,他还没恼哭。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原谅阿俏你了。”
楚公子,这大度着。
说起这事,殷洛好像还有印象。
说来,阿俏当初想学个乐器,也是因为黎墨轩。她想,可以更靠近一些墨轩少爷。
文采,她肯定是不行了。
那么,她就想要习练一门乐器也好。
其实最后她也学了。
最后学的是木笛,学的也还不错。
现在要吹揍的话,估计也还可以。
就是从黎墨轩离开人世之后,她便没有再吹揍过了。
当然,那时候,她可是真的敲了大半个月木鱼。她倔强的每日敲着木鱼,跟出家真没区别了,南宫樂最后心疼她,给了找了师父,学木笛。
南宫徵羽后来,又特别提点了她一二。
“我陪你看看。”南宫樂说。
“不用了!”楚襄忙就拒绝了。
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我自己来。”
楚襄选了良久,最后决定,选了一支箫。
他说,选箫是因为方便好携带,反正他习惯是手上拿个折扇的,以后还成箫,也没多大区别。而他之所以选择箫,是因为南宫少侠带箫。他整日在天医阁的,正好,可以多教教他。
南宫樂不禁觉得,楚襄这真正想的太好了些,南宫徵羽,那可是对习练乐器的人很挑剔的。
没有让他看上的潜力,他是不会怎么样随便提点谁的。且是不分那人是谁的。
就是南宫樂现在说要学箫,求他教,他都不会教。
至于阿俏怎么就那么幸运?
那就真的是幸运了。
谁让南宫樂跟他说,他是如何伤害了一个女孩子想要学习乐器的脆弱的心灵的。
而且,阿俏看上去,确实是那么样努力。
虽然可能先天不够灵巧,但后天真的是很努力很努力的啊。
不过南宫樂也没直接就打击他,她模棱两可的说,他可以去试试。
楚襄是很有把握让南宫少侠教他习练吹揍箫音的。他可还在追求风翎寒,他就不信,他要为了坚定自己的对曲乐的认真与钟爱,就全然不顾他这个她的心爱之人身边,最重要的他的。
楚襄挑完乐器,他们就出了器乐行。
不过阿俏没出去。
她过去,拿过方才箫恒世子吹揍过的竹笛,到柜台前,跟掌柜的说:“把这个抱起来,用锦盒包好。”
“好的,阿俏姑娘。”
掌柜的接过竹笛,快速包好。
阿俏取了身上的钱袋:“连那支箫,一共多少银两?”
“南宫小姐来自己店铺选乐器送友人,怎么可能收银两呢!”掌柜的忙说。
他今日这认错人已经够汗颜的了,怎么可能还跟小姐要银两。
阿俏道:“这是小姐吩咐,反正你日后还得去跟大公子交账,免得还要解释,就付清最好。”
说是这么说,南宫小姐这也是为他着想。可是掌柜的,明显还有犹豫。
“我们小姐可是说一不二的,你不会是想让小姐再亲自回来跟你结账吧!”
阿俏这竟然吓唬掌柜的。
今日这所有人的时候,他都已经够没脸的,怎么还让南宫小姐再亲自回来结账。
“姑娘稍等,在下这就结算。”
对嘛,早这样不就好了。
还害得她要搬出小姐。
这器乐行的外面,被保护箫恒的护卫队站的满满当当,以致于,他们再这器乐行这么久,也没有别的客人敢进去。
谁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人,又是不是那种好惹的。就选择默默路过了。
箫恒出来看着他们,只有无奈。
“下面去哪儿啊?”楚襄问殷洛。
手里一直摩挲着那箫。
殷洛想了一下:“珍宝斋。”
珍宝斋——
乍一听,楚襄可兴奋了,这南宫小姐送乐器,再去珍宝斋,会不会殷少庄主就要送宝贝了呢!
不过这个念头,在下一刻,等他稍平静一下,仔细想了一下,之后,脸就变了。
这珍宝斋,说的好听,可不是卖宝贝的!是卖字画,文房四宝的地方啊!
南宫樂不由在心里轻笑了一下,哦,不是去什么书铺,是去更大一点的,珍宝斋。
她不由深望着殷洛,而那眼神,就是在告诉他,她早就看穿他了。
他这可没有以前那么镇定自若了,不是器乐行,就是珍宝斋,他这可都是捡他拿手的性趣逛啊。
箫恒方才已经在乐器的演奏之上,明显稍逊他一筹了,什么字画、诗词的,可是他更拿手的。
他这是尽地主之谊带人逛城呢,还是,心思不纯的在展示他自己是怎样的比人家优秀呢。
这男人,要较真起来,可比女人幼稚多了啊。
可没有以前那么镇定自若了,不是器乐行,就是珍宝斋,他这可都是捡他拿手的性趣逛啊。
箫恒方才已经在乐器的演奏之上,明显稍逊他一筹了,什么字画、诗词的,可是他更拿手的。
他这是尽地主之谊带人逛城呢,还是,心思不纯的在展示他自己是怎样的比人家优秀呢。
这男人,要较真起来,可比女人幼稚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