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生谷洞内,在最里面的一侧,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出了缝隙,平日里,这地方暗沉的厉害,要不是她之前三番两次被惩罚进到这里,估计也发现不了这这么好的藏身的地方。
整个天幽派,云山圣殿之上,现在也没剩几个人了。佰生谷,一时半会,估计也不会有人来。
谁这时候还能主动来这里喂那些毒物啊。
在得知莫天邪正带着那剩余的天幽派众,正回云山圣殿,沐就立即开始想,改怎么把殷夫人保护起来。
莫天邪是什么样的人,她太知道了,现在又有妖烨在云山圣殿上面,只要他回来,最危险的一定是殷夫人。
所以,她只能,在深夜的时候,偷偷把殷夫人带到这里藏了起来。
经过一天,到了晚上,沐是准备出去的。
这里不是很大,很狭窄,长长的一条道,又有些蜿蜒,加上漆黑一片,很安全。只要听到外面有动静,将燃的烛火熄灭,就不易被发现。
她们也不能待在黑暗里,燃了根蜡烛。
拿过一个布袋子:“夫人,这里面有水,有食物,还有一些清心凝气的药丸,你拿好了……”沐拿起蜡烛,特别望着殷夫人的面容,也让她看清她的脸道:“只要听到外面有动静,就赶快熄灭烛火就好……”
“我知道,待在这里并不好受,可是,如果你还在外面,莫天邪,不是亦夙翎君,他一定会伤害到你的,所以,就先委屈你了。”
“你要去哪儿?”
殷夫人躲在这里一天,也没说几句话,浑浑噩噩睡着,现在睡醒了,人也精神了一些。
“我……”沐顿了一下:“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出去处理……”
殷夫人没有再说什么。
“放心吧,这些东西,够你撑一段时间的,之后的事情,我会再安排好的。我会想办法一定送你下山的。”
沐从佰生谷出来。
今晚没有星辰,到处都是漆黑。
连月亮,都在故意躲着人似的,在什么方位都不好看清。
一身硬黑,天幽派众的装束。
过来到沐面前。
是佰生谷的守卫头子。
“过了今夜,如果我不能回来,你就把人想办法送下山……”沐先道。
“女侍放心,只要给我我想要的东西,承诺你的,我一定会做到。”
“好!”
说着,沐从身上拿出一本秘籍。
是可以解除天幽派众那种身上受到的邪功侵体的毒的。
这本秘籍心法,据说是以前天幽圣女风翎寒编纂的。
这东西一直都没人知道在哪儿,包括风戚戚,都以为风翎寒是毁了,还是带离了云山圣殿,其实,一直都在沐这里。
这次躲到佰生谷洞,她便跟这守卫头子做交易。
她之前来过那么多次佰生谷洞,跟他,也算是老熟人了。
她,也是这守卫头子在这儿二十多年,见过的唯一一个进了佰生谷洞那么多次,却还能活着的人。
“怎么只有一半?”守卫头子面容一寒。
“你放心,另外一半,等这人可以安全离开佰生谷洞之时,自会奉上。就是我不在了,也有人会奉上。”沐不惊不慌道。
“好,我明白了,女侍就等着吧。”守卫头子选择相信沐。
相不相信,人总知在他手上,他怕什么呢。
不就是藏个人吗,他想,莫天邪总不会找到这佰生谷来吧。
说来,这佰生谷的守卫头子,还跟莫天邪有仇呢——想当初,他喜欢的一个天幽女侍……——不然,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跟沐做交易。
……
云山圣殿之上的教主大厅,莫天邪在那教主位上,把没寸地方,都摸了个遍。
这个亦夙翎君,虽然说过,总会有一天,会将他交给沐处置,还让一个丫头代替季芩儿嫁给了他,可他还是挺感谢他的。
没有他,他可连想都不敢想有这样一天呢。
是没有他,他连风戚戚都不可能敢背叛,又怎么还想到,居然还能有这样的一天。
这是什么啊?
这可是天幽派的教主之位啊!
摸够了,还有些觉得难以相信,小心翼翼坐到上面——这位置,真是有种魔力呢——
虽然,现在整个教主大厅,并没有多么黑暗,也是空荡一片,可他好似,这么一坐上,往下那么一看,就有被人敬畏的庄严感。
即使他之前也都算是这云山圣殿上一人之下了。
他之前还有些不了解,亦夙翎君为什么那么想不开,非要置风戚戚于死地,有那样艳绝的风戚戚,又有这教主夫君的名头,简直就是没有比这再好的事——就算他之前是武林正派之人,但只要他想要,天幽派的逍遥,岂是那虚晃的侠义名头能比的——现在,当他可以接触到这个座位,他懂他了。
暂时不去想什么武林会不会来斩草除根,不去想什么殷夫人还是沐,到底逃到哪里了,就让他就这么坐在这教主座位上,享受享受吧。
一旁,妖烨还红肿着脸,站着。
莫天邪望着她,本是邪笑,忽而冷了冷脸。
曾经的风毒娘、风戚戚、亦夙翎君,哪一个不是一张骇人心魂的冰寒脸,他自然也要有样学样啊。
“你是不是,还在期盼着,你的亦夙翎君能够回来?”莫天邪问。
妖烨抬眸望他,没有说话。
“我在问你话呢!”语气凛冽。
妖烨平静道:“我现在,已经相信,他死了。”
不然,怎会给他机会,给他胆子,让他这般小人得志的样子。
妖烨明白,她现在不能跟他对着干。
但也并不用怎么怯懦,他只是想震住她,并不会杀害她。
到底,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吧。
妖烨的那张脸,就是现在翻肿着,也那么好看。
特别是那身材,前挺后撅,不肥不瘦,真是这人间极少见的尤物。
不知道,亦夙翎君有没有碰过她?
望着,想着,不由吞了口口水。
为了再看下去,他要发疯,就是不能在她身上发疯,也得找个人来“泻疯”,他把头转了过去。
现在这种时候,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他身下的教主位,才是最重要的。
必须要克制、冷静!
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