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神医摇了摇头,双手快速的扭动那些银针。
沐安邦眉头微微皱着,眼中带着一丝惊讶之色。
这老头还真是有些本事,他这些年暗中也寻找了不少大夫,可大夫们都看不出来。
华大夫能说的这么清楚的,还是第一次。
“神医,不知我儿这腿……可还能站起来?”
沐老将军顿时紧张的开口问道。
大儿子的腿几乎成了他的心病,原本大儿子也有个喜欢的姑娘!
可就是因为这双.腿,大儿子到如今都不曾娶亲!
华神医看了一眼沐老将军,随后继续干活。
“我有二成把握,看在你救了老头的份上,老头可以帮你这一次!”
华神医其实还是担心惠亲王妃的人再找自己。
沐老将军还想说自家二儿子的事情,却被沐安邦打断了。
“既然如此,还劳烦神医和我们一起回府,这里毕竟在外面,不是那么安全!”
沐安邦淡淡开口,仿佛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一般。
沐老将军瞬间闭嘴了,他打仗凭的是能拼杀,还有那为数不少的天赋。
至于和人相处,他真不如家里的老大和老二。
至于老三,闺女脑子不好忽略不计。
老四那个家伙,就跟自己一模一样的!
没什么脑子,偏偏天赋还好。
沐老将军他们忽悠华神医的时候,另外一边,惠亲王妃的脸色却是阴沉了下来。
原本这神医是她给女儿和儿子留着的。
谁知道竟然遇见了这么麻烦的事情。
她眉头微皱,眼中带着几分寒芒。
“无论如何都要将人给我找出来!”
惠亲王妃朝着亲卫冷声喝道。
“是!”
侍卫们瞬间散去,唯有一道身影留下来了。
“王妃,王爷的身子支撑不了几日了,您看我们是不是得早做准备了?”
瞎了一只眼睛的中年男人低声开口,若是他不说话的时候,几乎没有存在感。
“准备什么,惠亲王不能死,皇帝虽然不待见他,但太后那个老不死的当年说了,若是惠亲王死了,我也得跟着陪葬!”
惠亲王妃咬着牙花子说道。
惠亲王妃说完,眉头皱了下:“不是说好了,杀了那个死丫头,用她的肉作为药饵,只要吃下去,惠亲王就能昏迷一辈子的吗?”
独眼中年男人恭敬的守在惠亲王妃身后。
等到惠亲王妃说完了,他这才开口道:“那边出了岔子,如今暂时得不到,不过,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惠亲王妃看向了独眼男人,眼中倒是升起了几分兴趣来。
“冲喜!”
独眼男人淡淡开口,剩下的一只眼睛里面却是带着算计的光芒。
“呵,当年他们娶本王妃便是为了给惠亲王冲喜,你觉得老太婆会相信吗?”
惠亲王妃长得很美,一对丹凤眼眼角微扬,她的衣服倒是十分白净,头上甚至只有白玉簪子,可指甲却是红的很。
面上看着白里透红,有种说不出的美。
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
她的美就有些清新脱俗,当然前提是她不开口说话的时候。
“信不信,可不由她,两日后,护国寺的方丈便会回来……”独眼男人抬起眸子,深深地看着眼前女人的背影。
惠亲王妃顿了顿,眼中到底还是多了几分平稳。
“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都听你的!”
惠亲王妃轻嗤一声,随后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我想……要你……”
惠亲王妃说完,直接在这书房里压到了男人身上。
男人勾起唇角,伸手揽过惠亲王妃的腰。
“好……如你所愿……”男人遮住的独睛被掀开。
男人握住了惠亲王妃的手,眼神中带着一丝锐利的光芒。
“别闹!”
他缓缓的将眼罩放下。
“可我喜欢你的这双眼睛呢!”惠亲王妃说完,仰起头,朝着男人亲吻了过去。
男人撬开了惠亲王妃的嘴,直接咬到了她的脖子上。
惠亲王妃低呼一声,很快,书房里传来了各种声音。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缓缓的下起了雨来,稀稀拉拉,有些懒散。
而就在此刻,沐安邦和沐老将军带着华神医已经回到了家里。
沐氏知道父亲进宫去了,一直没有睡。
连沐念念都迷迷糊糊的醒着。
主要她心里有事儿,睡不着……
“三妹,回去休息!”
沐安国眉头一皱着,眉头微皱。
好看的脸让人看着只觉得赏心悦目。
“我不,父亲还未归来,我很是担心……”沐氏执拗的说道。
沐安国正要开口,一旁却是传来了软软糯糯的声音。
【我的傻娘亲,你还不如想想自己啊!】
【依着狗皇帝小心眼的性子,肯定不会让我们平安留在沐家的……】
沐氏一顿,心头微微一紧。
似乎是为了应了小奶团子的话,正在此刻,门房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影。
沐氏看到自己曾经心心念念的儿子,此刻身体却是在微微颤抖。
“娘,您怎么可以让外公那么欺负我爹和我奶?”
安二郎刚进来,没有问沐氏刚生完孩子为什么在这里,反倒是开口便是指责。
十三岁的少年应该懂事了,可他看向沐氏的时候,只有责备和厌恶,没有丝毫对母亲的尊重。
沐氏这些年为了四个儿子,可是没少做事情。
即便不是亲生的,可沐氏不知道的时候,那对他们和亲生的一般无二。
安大郎喜欢礼部尚书家的女儿,她也听说那姑娘是个好的。
便舍了脸面,费尽心思这才说通了礼部尚书的媳妇,让两个孩子定了亲。
人家礼部尚书家也算是高官了的,多少都是看在了沐家的面子上。
安二郎喜欢读书,她便费尽心思让安二郎拜了一位大儒,为了这件事情,她亲自给大儒的母亲端屎端尿。
而安三郎喜欢学武,沐氏请了最好的武功师傅,那还是父亲当年的一个兄弟。
安家四郎年纪小,身子娇弱,沐氏每一次都亲自做衣服给那个孩子,生怕孩子生病。
但现在呢?
沐氏仔细的看着眼前少年的眉眼。
他和年轻时候的安泰迪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比起安泰迪更多了几分文静。
以前她觉得这孩子像自己,可现在……
“母亲……您到底有没有在听?”少年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