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电成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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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将末，阴沉的天空压了好些天，夹杂着凄历凉风呼啸在路人耳边，静谧的森夜鲜有人走动，大衣束着匆匆而去而回的路人。

昏暗路灯下却有格格不入一幕，双双同情之色扫去，又避开。

衣着单薄的三个孩童围着一个年轻人，同是单衣着身的年轻人嘴唇发紫脸色苍白，似睡似醒靠在一张蓝色路牌上。

冷风呼过，瑟瑟发抖的三个孩童挤得更紧，抱团取暖会让体温散得慢些，若不是两米宽的路牌横在风口，在此逗留的几日间，恐已没了生息。

“肖安，你醒来啊，我们都快饿死了。”其中一个小姑娘摇着年轻人的手臂，眼中闪着虚脱泪光。

小姑娘十二三随的样子，一身浅白色单衣早已成了污灰色，斑斓油污能感觉得到翻过多少垃圾桶，旁边还有个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和五六岁小姑娘。

三孩童期弈地看着年轻人，这是他们能活下去的希望。

年轻人缓缓醒来，睁开沉重眼皮，似千斤之重又砸了回去，几次努力后战胜了引力，惺忪朦胧的眼里看着几张稚气面孔透着不解。

“余小灵，你们...我们怎么在这。”肖安疑惑被三孩子盯着，又发现这是孤儿院不远的路边，随即改口询问。

小姑娘见肖安醒来，顿时眼里泪花闪烁：“李院长带着小姨子跑路了，叔叔阿姨的捐款都没了，你被雷劈后，他把我们户口办在你这里，还把我们赶出来后把孤儿院给卖了，呜呜呜。”

终于没忍住哭了来，或许是没有了家，或许是几天没吃饱饭，或许是又有了依靠。

肖安看着身边几个脏兮兮的孩子，顿时记起在孤儿院的事，那日天象异常，李院长让肖安到楼顶收衣服，然后一个惊雷批在晾衣架上，随即不醒人事，昏迷之前晃眼看到晾衣架上有根铁丝搭在避雷杆上。

“李院长你个王八蛋，为了跑路还想害我。”肖安瞬间明白，孤儿院的孩子为什么短时间被领养，余小灵他们舍不得做义工的肖安，哭闹着不走才留了下来。

从孤儿院长大的肖安，懂事后便开始帮着照顾其他孩子，成年后领着800块一个月在这里工作，是唯一一个员工，也经常发现李院长跟他小姨子鬼混。

“肖安快给我们买吃的，饿几天了。”小姑娘见肖安起身来，顿时喜上眉梢，没管肖安的愤怒，指着远处那家川菜管。

“你就不能叫我肖哥哥吗，人小鬼大，回家做面条吃。”不是肖安舍不得，是真没钱，房租300块，每个月就500零用生活费，哪有钱下管子。

“肖安你不爱我了，说好每个月请我们吃一顿的，而且现在你可是我们的监护人。”小姑娘翘着嘴角透着邪笑。”

“扯淡，哥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女儿...。”说到这肖安顿住了。

猛然想起她说的院长把户口办在自己名下，这死比院长不会玩真的吧，肖安狐疑中，小姑娘拿出鲜红的户口薄摊开，大女儿肖灵儿13岁，儿子肖智12岁，小女儿肖香香5岁。

肖安一看，惊得下巴掉落一地：“泥玛劳资才二十岁，居然有了三个孩子，噗...。”肖安感觉天又要塌了，一口老血喷出，差点没昏死过去。

这是要让自己当奶爸呀，这肖灵儿古林精怪最调皮，还早熟，从来没让人省心过，肖智有些木纳，怕生不怎么说话，肖香香才送来不久，倒是很安静的小嫩娃。

忽然有了三个孩子呀，没了孤儿院的善款怎么养活啊，那800工资？可特么现在失业了，连工资都没了，自己怎么活还成问题，心里诅咒院长999遍。

一阵郁闷后，抱起满身是泥的肖香香，粉嘟嘟脸上冻开好些裂痕，蓬乱的小辫子裹着杂草，肖安一看便知道是录肖安儿给胡乱扎的。

肖安租的房子在蓉城郊区边缘老街区的巷子里，三十多平老瓦房，还有个小后院，一居一堂，后院搭了两棚子作厨房和卫生间，简陋至极。

可这样也要300块，这里几乎和蓉城没搭边，否则五环的房租也要700起住。

到家后把三个孩子扔在客厅，赶紧到后院做面条去，这里心里还忐忑，怎么养，怎么活，四个人的开销，麻烦大了。

刷锅开电磁炉烧水，一切那么顺手，盖上锅盖暂时搞定，这时感觉有人在扯衣角，回头一看是肖灵儿。

“别闹余小灵，出去等着一会就好。”肖安摸了摸她油腻的头发，手里滑腻腻的，寻思着吃过后再给烧水洗澡。

“肖安我要吃肉，还有，你得叫我肖灵儿，我是你女儿。”

“别逗，你脖子上明明挂着余字，你们等着我去买。”

肖安没理她，看着又挤过来两双饿得绿幽幽眼睛，寻思着得多买点肉回来，随即往门外走去。

“哎，肖安你真不爱我了，户口薄上是肖灵儿，太让我伤心了。”肖儿儿嘟着嘴喊道。

菜场离家不远，说是菜场还不如说是这里农民自发击中卖菜的地方，找到肉摊心痛地摸出皱巴巴50块钱，割了三斤五花肉，拎着回去在后院抓了几根蒜苗，赶紧给烧好。

一锅面条大盘肉，三个孩子没几分钟就消灭光了，看那眼神根本没吃饱的样子，肖安连连避开，久空腹盈腹食，会被撑死的。

“肖安儿，带上妹妹洗澡，肖智一会再洗。”烧好水，在木盆里兑到合适温度，肖安冲着椅子上葛优瘫的几个家伙喊道。

“不行了肖安，没力气，快抱我们去洗。”肖灵儿吃得肚子圆鼓鼓，旁边还有个安静的小丫头靠着，同样顶着个圆肚皮。

“别废话，屁股痒痒了不是，你以为还小呀。”肖安眼神一瞪，肖灵儿只得乖乖牵着肖香香过来。

“肖智你等会再洗，水在桶里，我先出去下，你们在家里不要乱跑。”

“哦。”肖智点头哦了声，算是回应。肖安习惯了不怎么说话的肖智慧，也是最懂事的。

出门后，肖安急急在路边寻找电线杆，这是招聘广告出没的地方，想到往后要开四个人的生活肖安心里便渗得慌。

身上那点钱能挨过下个月就不错了，还有房租，没有工资收入，等着一起流浪要饭吧。孤儿院出身，没文聘没家世，只能找苦力活，电线杆上的A4纸便是肖安的希望。

转了十几根电线杆，终于找到个合适的，厂里直招，不要文聘不要中介费，稀有职位呀！肖安大喜，这附近熟着呢，寻着地址找去，是个货运周转站。

敲开夹芯板简易门的办公室：“老板，要卸货的吗，我来做。”

转转椅上两百多斤的胖子瞄了肖安一眼：“高是挺高的，就是太瘦了，不要。“

说完不再理会，继续抓着鼠标啪啪点的。肖安听那声音，这胖子在开黑，看来自己撞上板子了，只得悻悻离开。

怎么办，怎么办，工作工资，没有收入难道真去要饭？带着三个小花猫乞讨，听说收益还不错。

随即猛摇头，自己还是有节操的，男儿顶天立地，岂可屈膝乞食，帝王不就亦要掌中取粟。

刚调整心态，脑子猛然剧痛传来，随即又没事了，差点摔了个踉跄，肖安郁闷，看来身体还没恢复。

“那闪电....我怎么没被劈死呢？”忽然想到这里，疑惑中深吸口气。

“有我在，死不了。”这时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肖安大惊，“谁，谁在说话。”

四下望去，没有别人，这宽敞国道上不可能藏得了，难道是幻觉，兴许被电击的后遗症，。

“不用找了，我在你脑子里，我是...应该是...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在对面宇宙中漂了无数岁月，好像两个宇宙擦碰了下，把我挤到这里来了。”那道声音又传来。

肖安这时确认了，真有人在脑子里。“对面宇宙的？雷电到我脑子里？你是万能的系统对不对，快给我任务，我要发财，我要....”

“不，不，不，你小说看多了，就我了解的几个宇宙没听过有你认为的系统存在。我应该是个空间节点吧，或者介点，亿万万年生成，是宇宙间唯一的联系点。”那声音又说道。

“空间节点？这么说来我可以穿梭界面，去古代，或者去仙界，神界？”肖安激动得快保持不住，差点尿裤子。

“唉，真倒霉，遇到个ZZ。”那声音悠长叹息道。

“卧槽，你才ZZ，那你说你来我脑子里干嘛，你能帮我干嘛。”肖安脸黑了。

“你以为我想呀，还不是大宇宙波动，把老夫从对面宇宙挤过来，最倒霉的是到你身上竟然走不了，我怀疑你要死了我也得消失。现在我严重警告你，把你的破身体锻炼起来，多吃肉，多吃药材补品，我需要抽取你的精气存在，否则若是我要消亡了，第一时间把你给崩死。”

“好吧，老介先别说这个，你到底能帮我什么呀，我一穷鬼身体还差，没钱没肉买药啊。”肖安无奈。

“这个你别担心，对面那个地球上的资料我还是知道的，你这是镜像界面的蓝星，想来还是能给你赚到精气钱的，不过被为了抵抗大宇宙挤压，受伤很重，我现在很虚弱，你得给我提供精气才恢复调取对面地球的资料，否则我也爱莫能助。”老介说道。

肖安听着极速思考，接受着匪夷所思的一幕，忽然感觉身体一空，软趴倒在马路上。

“泥玛，抽精气先说一声要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