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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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别提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还提他干嘛!”那个偷看刘家老三洗澡的家伙，现在就像吃了苍蝇屎一般恶心，

“我今天只是受一个朋友委托，去他家里给他送个东西，仅此而已，你们别瞎想了，快喝酒！”牧齐用酒瓶敲着桌面，极力辩解道。

随着时间推移，道路两边的夜市也是渐渐热闹起来，牧齐随便喝了几瓶啤酒后，就找了个借口回家了。

牧齐家面积不大，也就五六十个平方的面积，是那种极为老旧的公寓楼，里面挤着一家三口，他、妹妹还有没了老婆的父亲。推开家门，在昏暗的灯光下，还在念小学的妹妹正趴在桌子上做着作业，看到他回来后，也仅仅是撇了一眼，就低下头做自己的事情了。

“他还没回来吗？”牧齐将外套扔在了沙发上，走近狭小的厨房，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今晚工地加班！”妹妹牧雪依旧埋着头，牧齐在她眼中似乎就是一个空气般的存在。

“哦！”牧齐走近房间，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放进脸盆之中。在这里洗澡的地方是公用的，运气好不忙的话可以多洗一会，如果遇到人多，也就四五分钟必须解决战斗。

走廊上，所有见到牧齐的人仅仅是抬头看一眼，又转过头去了，没有一个人愿意跟他搭话，至于牧齐，更是挑衅般的四处扫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回来了一般。

“谁在里面啊？好了没有？洗桑拿呢？”牧齐在紧闭的大门上使劲敲了敲，敲完还将眼睛凑到了那由于老旧而产生的裂缝上，不过似乎里面这人还额外挂了一张浴帘，只看到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催什么催？催什么催？洗个澡都洗不安稳！”

正当牧齐凑眼偷看的时候，一个尖尖的女声从里面传了出来，随后还没等牧齐收身，门就被从里面拉开了。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头上裹着毛巾，脸上贴着黑色的面膜，单手叉腰，死死盯着还处于弯腰偷看姿势的牧齐。

“好看么？”女人扭着硕大的屁股和水桶般的腰肢，冷冷笑道。

“咳咳，什么好看不好看的，我只是看到门上有一条蜈蚣，怕它爬进去吓着你，所以准备把它给捉下来的。”牧齐面不改色心不跳，干咳了两声，眼睛肆无忌惮的在女人身体上瞄着。

“那蜈蚣呢？”听到有蜈蚣，女人虽然不相信，身体却是明显一颤。

“爬进去了啊？”

“啊？”

随着一声尖叫，女人见鬼似得赶紧跑出了浴室，生怕那蜈蚣追上她似得。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小爷会偷看你？”牧齐背靠在墙角上，斜眼瞥了一眼女人消失的方向，哼着小曲走进了浴室，用脚将门狠狠的踹了上去。“还别说，还真TMD有点香.......”

由于牧齐回来的时间已经比较晚了，所以这时候洗澡的人并不多，当牧齐回到自家的时候，屋子里面多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此刻正坐在桌子上面喝酒，喝的是三块钱一瓶的白酒，下酒菜就是一碟花生米。

男人似乎没有看见牧齐一般，依旧自顾自的喝着酒，一件满是泥浆的外套仍在一旁的椅子上面。

嗞......

男人轻眯了一口白酒，将酒杯重重放在了桌上。“滚出去！”声音不大，却是清晰无比的传进了牧齐的耳朵里面。

“爸，我......”

“谁是你爸？啊！”牧齐刚刚开口，就见男人啪的一声，一巴掌重重拍在桌面上，“你当这是哪里？旅馆？高兴什么时候来就来？高兴什么时候走就走？旅馆还要收房费的，你给钱没？”

“一下子给老子消失了六个月，我TMD还以为你被谁砍死了！”不知道是因为酒劲上头还是因为生气的原因，男人脸色挣得通红。

“要不是看在你那死鬼老妈的面上，你以为我会留着你这么个废物在这白吃白喝？你知道这里人家都在我背后都说些什么？”

面对父亲的责骂，牧齐虽然想要解释什么，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解释是如此无力，顿时又低下了头。因为声音很大，所以原本已经上床睡觉的牧雪此刻正站在墙角处，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这两个男人。

“赶紧给我滚蛋，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想再看到你。”

啪的一声，酒杯被狠狠摔在地上，碎玻璃溅的四处都是，此刻男人越骂心头怒火越盛。

“别骂了，我走还不行么！”对于父亲的脾气，牧齐比谁都了解，自己妈妈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兄妹两人全靠父亲在工地打零工赚钱养大，十分不容易。此刻自己绝对不能和他硬对上去，不然的话整栋楼都要听见了。

看着离开的哥哥，牧雪本来还想拉住他，可是在看到父亲那眼神的时候，又不有自主的将手给缩了回来。

初冬的夜晚还是很冷的，牧齐照例去找那些还没有回家的朋友厮混，在他们打台球的时候，自己则是猫在一旁的椅子上面打瞌睡。

当众人散开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凌晨三点了，牧齐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步行朝着金宇家的方向走去。

“你好，我是昨天来应聘的，金先生让我今天过来的。”

在金宇家别墅门口，看着围墙高耸的别墅，牧齐凑到大门边上的可视门禁前。

没过几分钟，在大铁门边上，一个小门被从里面打开，之前负责面试时候引导应聘者的妇人走了出来。

“你好！”

“你好，请跟我进来吧！对了，你叫我梅姨就好了！”妇人看着牧齐淡淡一笑，率先转身返回了院子，牧齐则是紧随其后。

大门后面的院子很大，首先要通过一段大约一百米左右的道路，在道路边上是一个很大的人工湖，里面养着一些观赏锦鲤。走过这段路就是一个两百平左右的停车场，此刻停车场上停满了汽车。

“你能帮我通知金先生他到了吗！”梅姨刚走进屋子里面，正好遇到金宇的助理易安心。

“当然可以，我马上就通知！”易安心点头答应，可是当他看到牧齐又朝她贱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顿时显得有些不自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