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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锦怔怔看着他公然抱着人离去。
他们是说好的,只走个形式,这样的夫妻长安城中很多,可是哪个男人不碰形式上的妻子,不同妻子生几个孩子?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
宴清风把女子抱回卧房,放在床榻上。
她浑身湿透,狼狈得好似落汤鸡一般,一双小腿被血染浸。
他捏了捏她的小腿,有微弱的反应,如此便没事。
“青菱比你痛苦一万倍。”
这是她该承受的。
等大夫过来的时间里,他给她擦了湿漉漉的头发,换了身衣服,看着她膝盖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低声道:“狄国那么多刑罚你都熬过来了,这点不会有事的。”
他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土豆带着大夫跑进来时,嘴里唠叨着:“是钉伤,大多在膝盖上,我检查了那块跪垫上钉子没有少,大夫你看看会不会有遗漏在她骨头里的。”
宴清风让开一步,由大夫给她处理伤口,上药,包扎。
土豆在旁边道:“将军,夫人怕是不会饶过她的。”
宴清风听着这一声“夫人”有些恍惚,缓缓才反应过来土豆现在嘴里的夫人是段云锦。
他侧首看着土豆,目光有些冷:“我先前倒没发现,你对卓明月的事这么上心。”
土豆一噎,垂首道:“我知道将军心里有卓姑娘,就多上点心。”
宴清风意味不明的笑了声。
放秦时去跟她欢好,在门口守着,这也叫为了他吗?他让土豆守着卓明月,便是这样守着的吗?
等大夫都处理好,离开卧房之后,宴清风问土豆:“她挺好看的,是不是?”
土豆慌忙道:“将军误会我了,卓姑娘好不好看同我有什么关系,卓姑娘是将军的人……”
“你也知道,她是我的人。”
宴清风目光冷冷的看着他:“把你那点怜香惜玉的心思收一收,她人是我的,命也是我的,我要她活还是要她死,你都只能看着。”
土豆往床上瞥了眼。
卓姑娘已经醒了,双目无神地睁着眼,方才的话不只听去了多少。
他自觉羞愧难当,其实他对卓姑娘真的只是怜惜而已。
觉得她无辜遭罪,挺可怜的,想帮她而已,根本没有其他的意思。
可从主子的话里说出来,显得他像一个觊觎者,他不免也有些怀疑了,他是不是真的觊觎卓姑娘。
“将军,没事我就下去了。”
他逃似的离开这间卧房。
宴清风看向卓明月,头痛不已。
“你真是个狐狸精,要勾引多少男人才够?我身边的,都为你丢魂失魄的,你得意不得意?”
他语气里讥讽的意思很浓。
卓明月没有理会他的尖酸刻薄,想下床小解,腿一动却是钻心刺骨的疼。
但她必须要去小解,只能忍着巨疼把膝盖挪到床边。
她不开口解释,宴清风的言辞更加刻薄:“是不是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你,你要几个才够,嗯?”
她喜欢别人,他生气,她被别人觊觎,他也生气。宴清风觉得自己是不是要疯了,整日的情绪都被她牵着走。
卓明月终于站了起来,剧痛令她倒抽一口凉气。
她站稳了,用尽全力打了他一个耳光。
“全天下的男人都可以,就你不行,我恶心。”
宴清风微愣过后,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在床上,“就我不行?可惜啊,别的男人你想也别想。”
土豆在门外听到她剧烈咳嗽的声音,不想管的,可还是忍不住冲了进去。
见将军死死掐着她的脖子,土豆急急求道:“将军,卓姑娘会死的!”
土豆的求情让宴清风更加厌烦,举止越发出格。
眼见着情况不对,土豆转身要走,宴清风厉声叫他站住。
土豆背对着他们定在原地。
宴清风撕碎她的里衣把她双手绑在了床头。
倾身覆在她耳边,仿佛一条毒蛇在向她吐着致命的杏子。
“我要让他认清楚,你是谁的女人。”
卓明月知道他是做得出来的,他是个疯子。
她唇齿打颤,撕心裂肺地喊道:“土豆,我求求你,你走!”
土豆身形顿住。
他敢违背将军的命令离开,将军势必更生气,或许会要了他的命。
衣服不断撕碎的声音在屋子里尤其刺耳。
卓明月的肌肤被迫大片暴露,泪如雨下:“我求你,你不走我会死的,我求你,我求你……”
土豆咬了咬牙,推开门撒腿就跑。
要是活着就得欺负这样的弱女子,逼得她没了活路,那他枉为男人,死又何妨。
那扇门发泄似的被重重关上。
卓明月的心也沉淀下来。
她的自尊早已被宴清风践踏得一无所有,但除了宴清风,这世上还是有善意待她之人。
那一点善意,在她心底干涸荒漠中便是救命的水源。
宴清风的动作早在她眼泪淌下来的那刻便停下来,双臂撑在她脑袋两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这你就受不了了,青菱承受的是什么,你想过吗?”
他也只不过是在惩罚她,叫她体会青菱经历过的绝望,那才公平。
卓明月心知再多的辩解,他都不会听进去。
她深深呼吸。
不要在意,没事的,没事的,她一遍遍的在心里哄着自己。
慢慢的,呼吸不那么艰难了,再扯开嘶哑的嗓子,竭力抑制颤抖的声线:
“文彰墨,宋令霄,他们对我根本没有男女之情,你却将他们一个个的都视为眼中钉,不过是你喜欢的,以为别人也会喜欢。”
她顿了顿,道:“土豆他真的对我没有那种心思。”
宴清风冷呵,她似乎对自己的美貌一无所知。
她不必施以粉黛,只消静立在那儿,便皎皎如月,似仙子落入凡间,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
而男人的本性,是喜欢亵渎神灵的,让冷艳的仙子在自己身下承欢,独享她的风韵娇媚,是再痛快不过的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土豆会爱慕她,想来也不是很意外的事。
她说这话的目的,宴清风也明白。
“你怕我杀了土豆,给他求情来了?”
卓明月的手腕还被紧紧束缚着,试图挣了下,徒劳无功,她道:“他跟你那么多年,对你是绝对忠心的。”
宴清风却认为,跟得久不能说明什么。
他跟皇帝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一块儿玩,还不是为个女人闹掰了。
这种事搁在别人身上,他定会认为那两男人有病,跟没见过女人一样。
“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救土豆,”宴清风蹭了蹭她鼻尖,手掌从她里衣下沿探入,慢慢往上走,在她丰盈处停下,“你求我,我给你把手腕解开。”
卓明月咬着唇,不肯开口。
“这会儿倒是挺有骨气的,”宴清风嗤之以鼻,“让青菱替你受罪的时候,你的骨头都被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