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实在听不下去了，便起身要离开。
但是，那些还没轮到拍他马屁的客人可不干了啊。
“杨辰，你等一下啊，我们还没夸赞你呢。你看你都帮其他人得到了三折优惠，也帮帮我们嘛。”
“杨辰老公，人家也要三折优惠。”
“哈哈……”
“我也要，我也要……”
“我还要嘛……”
哇，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不得了，一个比一个会撩。
这骚劲一个比一个足。
杨辰都被她们撩的不好意思了。
此时，杨辰直播间弹幕。
“哈哈……笑死我了，这些女孩子真他娘的会玩。”
“看到没有，你们的女神在辰哥面前不过也是舔狗罢了。”
“我草，你们破坏了白富美在我心里的形象，真是的。”
“那个穿抹胸的小姐姐真踏马的骚啊，我还要嘛，我草，听得我人都酥了。”
“太羡慕辰哥了，我要是走到哪里都能被小姐姐们舔，下辈子我还要做男人。”
……
好不容易等到所有顾客都获得了三折优惠，杨辰可算是能离开了。
菲利普马尔斯赶紧带着店员们送杨辰和邓金鱼出店。
杨辰和邓金鱼走开，他们则在背后一起鞠躬送别。
“恭送杨辰先生和邓金鱼小姐，欢迎再次光临金乔治。”
这就是排面啊。
其他有钱人想见菲利普马尔斯一面都费劲。
但是菲利普马尔斯却带着员工一起鞠躬送别杨辰。
这就是差距。
难得来一次外滩，吃完饭肯定要欣赏一下夜景。
杨辰带着邓金鱼漫无目的地走了走，突然看到前面有很多人聚在一起，他俩也过去看热闹去了。
等走进了他们才发现有一对情侣在争吵。
男：“你不是说很羡慕别人用无人机表白求婚吗？我为了满足你这个心愿，我做到了，我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女：“可是你没跟我说这场无人机表白花光了你的钱啊。”
听到这里，杨辰觉得应该是女孩子心疼男孩花光钱搞无人机表白，觉得他很傻，不应该这么花钱，所以俩人才吵了起来。
但是，继续听下去，好像并不是这样。
男：“是你说要看我的态度，我现在竭尽全力把态度给你了，你又不满意了。”
女：“没错，我是要看你的态度。但是我没想到你这么穷，只是一个无人机表白而已，竟然就花光了你的钱。我想问问你，我继续跟你在一起，以后你带我喝西北风吗？”
男：“是你说只要我拿出态度，你就认定我这个人，不在乎我有没有钱。你现在又说这种话！”
女：“我的想法是你能消费起无人机表白，家底肯定会是这个花费的十倍以上。谁知道你全部家底就这点钱啊！没钱你拿什么跟我谈恋爱啊？我每天要去宝格丽喝下午茶，每天晚上要来外滩吃饭。请问，你都没钱了，拿什么跟我在一起？难道要我跟你在一起降低生活质量？”
男：“我特么一个月三万多，你一个月五千多，你说你跟我在一起降低了你的生活质量？跟你交往这一年多，花光了我十年的积蓄。你现在跟我说我降低了你的生活质量？”
女：“对呀！我是月薪无钱，但是这不妨碍我找一个月薪五万的男朋友啊。我就是要找一个能满足我每天去宝格丽喝下午茶，每晚来外滩吃饭看夜景的男人。你现在已经满足不了我，我们没必要继续在一起了。拜托你也拿镜子看看你自己，你都32岁了，我才23岁，如果你没有几百万身家，我凭什么以23岁的年龄找你一个32岁的油腻大叔？真是可笑。”
听到这里，基本上就能明白怎么回事了，后面的争吵不用听了。
现场围观的人都在小声骂那个女孩不要脸。
虽然他们很“小声”了，却还是被那个女孩听到了。
或许她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立刻甩开男人的手就跑了。
围观的人纷纷安慰那个男人。
“兄弟，早点看清她的真面目也是好事啊。”
“兄弟，早脱手，早重生。现在知道她是什么人，总比将来真的结婚了再发现才好吧。到时候她跟你离婚，还得分走你一半的家产，那你才真叫一个惨呢。”
“跟人家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退了。把钱省下来，好好生活，再找一个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女孩吧。”
……
那男人或许真的听进去了大家的劝，转身就去找无人机表演公司的负责人商量退款。
但是这种大型无人机表演，从顾客下单的那一刻开始，无人机表演公司就得着手准备了。
先是做好策划，然后选择场地，再设计无人机编队程序等等，还要向有关部门申请场地和报备，最后才是无人机起飞。
可以说，无人机起飞是最简单的一个环节，表演之前的准备工作才是重中之重。
现在无人机表演公司已经做完了所有准备工作，只差最后一步起飞了，让他们把钱退了，显然不现实啊。
假设北极熊掌可以吃。
张三去饭店预定了一只北极熊，饭店老板赶紧去跟相关部门申请报备，然后请人去北极抓熊，再空运过来。
饭店厨师已经把熊掌都准备好了，正准备下锅做，张三突然跑过来说不要了，要餐厅退钱，那能行吗？
脾气暴躁一点的老板不得拿菜刀跟他拼命啊。
张三说：“我又没吃，你们也没做，凭啥不给我退钱啊。”
老板晃了晃手里的菜刀，道：“你踏马信不信我把你变成东方不败？”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不是说没有享受服务就能退钱，人家准备工作已经做完了，怎么可能给你退呢？
围观的人也都是同情那个悲剧的家伙，纷纷帮他讲话。
“老板，你们就高抬贵手啦。你们看他够惨了，可怜可怜他吧。”
“你们刚才也听到了，他全部的钱都拿来做这场无人机表演了。现在他女朋友跑了，没必要继续了。如果你们不把钱退给他，他真是人财两空，太可怜了啊。”
“就算你们不能退全部，那退一部分也行啊。”
“你们开公司的，也不差这一单，可怜可怜他咯。”
……
无人机表演公司的老板是一个年级不大的女孩子。
她赶紧就大声说道：“你们说的好听，我们从策划，设计无人机变成，购买表演场地等等，付出了太多。现在他说不表演了就退钱，那我们之前付出的努力不是白瞎了？我们也要吃饭的呀，我们不是站着张嘴喝西北风就能生活下去的呀。你们一个个说的那么好听，那你们每个人捐一点钱，帮他一把怎么样？”
杨辰忍不住就笑了。
这个老板看着年纪不大，说话还挺噎人的。
这不，围观的那些人不敢说话了。
反正慷他人之慨，他们一个比一个会。
但是一旦轮到让他们自己出钱了，他们一个比一个怂。
那男子人财两空，情绪崩溃了。
他突然跪倒地上，咚咚咚给老板磕头，喊道：“求你退我钱吧！求你退我钱吧……”
唉……
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只在一瞬间，或许就是他这个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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