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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垂德转身向珍宝屋内的房间走去,除了前厅是用来作为商铺,左右两侧都是卧室,一边是她和丈夫的房间,另一边是仆人的居所,按她的丈夫所言,这样方便管理。
她记得,瑞亚达的契约应该放在房间里的一个小箱子里,托纳尔还特意给箱子加了把锁,钥匙一直贴身带着。
似乎藏着什么小秘密,想到这里,贝垂德笑了笑,作为女人的小心思,贝垂德早就复制了一份钥匙,虽然没有刻意翻看过里面的东西,也猜得到,里面不外乎托纳尔和他大哥,松瓦·银血两兄弟为了掌控马卡斯做的一些计划,从财政一步步到控制兵权,那位坐在领主位置上的人几乎快要被架空,银血家只是还缺少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毕竟他们支持的是帝国的对立,风暴斗篷。
她只是大略地翻看了一下丈夫的日记,里面提到过一位叫做迈齐纳德的人,似乎是十年前被抓起来的弃誓者首领,还被称作褴褛国王,听上去倒像是乞丐中的国王。
里面隐晦地提到,这些年发生的弃誓者袭击事件,便是银血家族通过控制这个弃誓者首领来发动的,这也是为什么,最初掌控着马卡斯城监狱的银血家族能这么快就包揽瑞驰领的各大矿场。
这样的事情如果上报给领主,帝国再追责下来,整个银血家族估计都难辞其咎。
当然,贝垂德既然嫁入了银血家,有了富贵生活的她还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是给自己找一条后路罢了。
结婚多年依然没有子嗣,丈夫托纳尔对她的态度已经有些变化,看样子是在怪罪她,但想到丈夫那结婚时就已经秃了的头顶和夜里无能的样子,该怪谁不言而喻。
日记的最后,托纳尔近些日子,似乎在担心那个被关押了十年的乞丐国王会不受控制,今天一早匆匆出门就是为了这个事情。
思索间,贝垂德突然发现打扫屋子的仆人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对于瑞亚达那样做事尽心尽力的人她会给好态度,但是眼前这个仆人却让她生不起多大好感,“没看到人吗!?挡在路中间做什么!”
或许这个仆人也该一起辞退掉,她印象中,这个家伙还和另外一个仆人偷偷摸摸地做过些小动作,干脆一起辞了好了,全部换新人,眼不见心不烦。
“对,对不起......夫人。”仆人唯唯诺诺地答道,似乎被贝垂德的斥责吓到,手里的扫把都跌落在地。
看到这一幕,贝垂德更是觉得自己的打算很正确,却没注意到,仆人的右手间在烛火的照射下反射出一丝光芒。
“为了我的人民!”
贝垂德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个原本骂上两句都要抖上几下的女仆人脸上挂着狂热的狞笑,一柄锋利的匕首朝着她的咽喉刺来。
那一瞬间,死亡的恐惧涌上心头,她甚至忘记了闪躲,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死亡。
“FusRoDah!”
耳边传来一声吼声,贝垂德感觉全身一震,险些就要摔倒,一手扶住墙边的柜子才勉强维持住身形,耳边震荡的回响让她睁眼后的视线有些模糊。
但即使这样,她还是能看到那个袭击自己的仆人如同被一柄巨锤击中,整个人侧飞了出去,砸到一张低柜上,柜子上摆放的各色药水噼里啪啦地全部碎裂开来,药水和玻璃碎片洒在那名仆人身上,仿佛倾倒的染缸。
“该死的诺德人!”
另一名仆人看到同伴被龙裔少女突如其来的吼声击倒,一发灼热的火球伴随着他的怒吼声扔了过去。
不过这一下却有失准头,从克希亚的身侧飞过,将墙边的货架给点燃,火焰熊熊燃起,顿时给整个屋子添了几分热度。
“去死吧,你们这些叛徒!”
一名之前蹲在墙角,脸上纹着红色面纹,看起来像是在找寻心仪之物的顾客从腰间抽出一柄斧子,朝着柜台边的瑞亚达砍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名普通女子吓得手足无措,之前看在那名顾客是布莱顿同胞的情况下,她还很热情地介绍了店里的商品,转眼间对方就朝自己兵刃相向。
弃誓者,瑞达亚完全没想到跟自己在一个屋檐下工作的那两个仆人是隐藏的暴徒,还有这个原本还有几分亲切的同胞。
而她的丈夫,艾翠斯连忙抓起一面装饰用的盾牌,用右肩顶着朝那个弃誓者撞了过去。
虽然仓促,但好在艾翠斯的体格还算不错,虽然盾牌被劈开一道大口,但那名弃誓者一样被撞了个踉跄。
艾翠斯感觉自己的手臂一阵酸麻,即使有着盾牌抵挡,但对方的力气明显大过了他,常年在矿井里工作,他很难比得上那些刀口舔血的家伙,来不及再次将对方顶开,他只能看着对方再度将斧头劈下,便硬着头皮再次撞了过去,他不能让自己的妻子受到伤害,用自己一条命换两条,对他来说是值得的。
不过这一次撞击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的冲击,对方毫无反抗地被自己撞飞了出去。
只见刚才还眼露凶光的弃誓者脖子上插着一柄匕首,鲜血从破开的动脉中不要钱似的喷洒出来,将他手里的盾牌染红了一半,血腥味和木头燃烧的焦味弥漫在屋子里。
张霖活动了下手腕,似乎对自己依然精准的技术很满意。
刚刚扔火球的那个仆人见势不妙,却并没有逃跑的打算,好像本着一副杀一个够本的心理,直接扑向了珍宝屋的女主人,还惊魂未定的贝垂德夫人。
但之前他的那发火球让头发差点被烧到的龙裔很不爽,只见一记鞭腿猛地扫在他的脸上,恐怖的力道让他旋转着倒飞出去,砰的一声撞在了珍宝屋那用来存放贵重物品的库房门上。
在坚固的金属大门上,这个家伙的脸直接撞得扭曲变形,七窍流血,眼看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就这么一会的时间里,珍宝屋内发动袭击的弃誓者便两死一昏迷。
贝垂德用力踹了一脚一身狼藉的女仆人,对方的呻吟声让她又紧张地退了两步,她连忙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往对方身上连刺几下,鲜血溅红了她华贵的衣服也没有在意。
艾翠斯的妻子害怕地抱着丈夫的胳臂,看到那被劈开一小半的盾牌,又开始担心丈夫是否受伤。
安慰了妻子两句,艾翠斯更坚定了离开这座城市的打算,就算卫兵不杀他,这样的弃誓者袭击也是要命。
屋子外面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张霖拉开门看了一眼,回过身对艾翠斯夫妻两喊道,“你们都待在这,外面更危险。”
微开的门缝中可以看到,一名马卡斯城的卫兵被一名带着鹿角头饰的弃誓者一剑砍倒。
双眼通红的弃誓者注意到了珍宝屋,正打算闯进来,却不防张霖反应更快,拉开门猛地一脚踹了过去,将对方击倒。
张霖的提醒和大门打开后的喊杀声让屋子里的人神色变化,艾翠斯扔掉破裂的盾牌,从架子上重新取过更为实用的,将妻子护在了身后,贝垂德夫人也紧张兮兮地躲到了他的身后,寻求一些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