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方面地承受了靳隼言早上的热情,这使得他的上衣变皱,不过庆幸的是,别人应该不会多想。
昨天美好的像是铺陈的梦境。
这是第一次,不是短暂欢好后就必须分离,在天明之前,他们都能躺在同一张床上。
靳隼言即便睡着也侵入性极强,他搂着谢濮的腰身,与他没有一丝间隙地贴合在一起。
谢濮以这个姿势入眠,第二天醒来时人还在靳隼言的怀里,靠得太近,能听见他熟睡时平稳的心跳声。
两颗心脏隔着血肉保持相同的跳动频率,那一瞬间就足以让人产生贪恋。
早上空气清新,谢濮在办公楼里碰到罗阳。
罗阳两只眼睛肿着,虽然退了烧,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很萎靡,谢濮和他打了声招呼,听他随口问:“哥,你昨晚怎么没回来?”
谢濮难得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嗯,昨天有空,回了趟家。”
“啊对,哥你是本地人来着。”罗阳慢半拍地想起来,“好羡慕,我回家还要乘高铁。”
他们站在一楼说话,陆陆续续又碰见几个人,罗阳哈欠连天,突然拍了下脑门,“对了哥,昨天叶警官回来拿小郁的东西,本来想要见你一面,但你不在,他就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谢濮略微疑惑,接过罗阳递过来的东西,是张纸条,上面是一串手机号码。
“他有说要见我做什么吗?”
罗阳摇摇头,“没说,可能是问案件的事情吧。”
谢濮想了想,和罗阳说了声,走到拐角打电话。
手机昨天没有充电,幸好还有电量,他按下拨通键,嘟嘟两声后,很快就被接通。
“喂,您好。”
叶明朗声线清澈,在早上也充满活力。
“叶警官,是我,谢濮。”
“谢医生?”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脆响,过了几分钟,叶明朗才继续说:“不小心把水杯打了,还好里面装的不是热水。”
“罗阳说你有事情要问我,是关于案件的吗?”
“不是。”叶明朗声音小了一点,“是我个人的私事……这周末你有时间吗?我想见你一面。”
不等谢濮回答,他急切地补充:“如果没时间也没关系,我可以等下一周,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确认。”
前方不远处,关咏荷拎着一堆东西走过来,谢濮冲她挥了挥手,对着手机说:“那好,我们这周末见。”
“嗯嗯!”叶明朗的喜悦快要从手机里跳出来,“我等你!”
“酱料、丸子、啤酒……还有什么来着,我也忘了。”关咏荷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塞给谢濮,“先放你们宿舍冰箱里,过两天咱们吃火锅。”
购物袋沉甸甸的,谢濮接住,“这么多吃不完吧?”
关咏荷豪爽地摆手,“肯定吃得完,我再凑几个人。”
闻郁的事情之后,罗阳的心情一直不好,这顿火锅是为了让罗阳高兴点,正巧赶上关咏荷丈夫去外地出差,她不想自己一个人在家,索性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搬到四院来住一周,想着人多热闹,她准备再多叫几个人。
谢濮应声,把这些菜全部拎回宿舍塞进冰箱里。
上午有新的药品送到,谢濮和关咏荷一起做了入库登记,顺便清除掉过期药物。
下去他收到沈立白发来的信息,叫他去办公室一趟。
被叫过去的不止他一个,推开门,蒋雪青也坐在里面。
沈立白笑眯眯地喊谢濮坐,一边给他倒了杯热茶。
谢濮捧着杯子坐到蒋雪青旁边,随即感觉到蒋雪青的视线在他身上逡巡了一圈,不带任何意味,等他看过去时,蒋雪青已经收回了目光。
沈立白喝了口水润喉,然后开口:“叫你们过来是为了这个事,你们也知道,金大勇的案子以后,咱们院好多病人转院,所以院长的意思是,趁着现在风波已经平息,给咱们四院好好宣传一下,提升提升病人的信任度。”
“信任度!信任度!”学舌的鹦鹉应和了一句。
爱鸟人士沈立白立刻夸奖说:“翠翠真棒,说得好!”
笼子里一共两只鹦鹉,一只绿色羽毛多的叫翠翠,一只红色羽毛多的叫靓靓,谢濮来过几次,知道翠翠性格活泼,而靓靓十分高冷,一看见人就高傲地扬起头。
蒋雪青有些恹恹的,说话也没什么力气一样,“您需要我们做什么?”
“事情很简单,你们配合录几个视频,剪辑以后会发在咱们医院的公共号上,内容就是介绍一下咱们四院的环境,还有医疗小知识什么的。”沈立白说完,看着他们俩,“当然了,也不是强求你们,你们想做就做,不想我再去找别人,不过这件事也没什么坏处,你们的觉得怎么样?”
蒋雪青唔了声,“我没意见。”
沈立白的目光瞬间移向谢濮,谢濮问:“我不是主治医师,这样也可以吗?”
这话听起来就是同意的意思了,沈立白说:“都是些通俗易懂的小知识,谁来都行,不过嘛,我还是最想要你们两个,年轻人必须要有表现的机会,当然了,最关键的是你们俩长得好,想想,到时候视频录完,往公众号上一放,别人一看,呦!两个帅小伙,咱们医院多有排面。”
这个理由是谢濮万万没想到的,他觉得沈立白的话肯定有夸大的成分,因为他深知自己只是个普通人。
蒋雪青倒是对沈立白的话很认同,“您说的是,简直是慧眼识珠。”
事情谈完,沈立白忙着给他的爱鸟喂食,两人被毫不留情抛弃,一前一后地走出办公室。
走廊里没人,蒋雪青点了支烟,“谢医生,周末过得不错?”
他凑近,在谢濮的脖子上扫了一眼,明明隔着系到领口的衬衣,他却好像看到了什么一般,“确实很滋润啊。”
谢濮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你喝酒了?”
蒋雪青身上弥漫淡淡的酒味,只有靠近才能闻到。
蒋雪青自己低头嗅了嗅,“很明显吗?我洗澡了的。”
他大概是真的不清醒,说话很肆无忌惮,“真是不公平,我通宵熬夜喝酒,你倒是很快活。”
原来是通宵喝酒,谢濮看他眼下的青色,的确是睡眠不足。
“我的话你别介意,就当是一个失败者的自言自语吧,想想挺可笑的,我之前敌视过你,还觉得你自不量力,绝对赢不过我。”蒋雪青靠在墙上,半仰着头自嘲,“靳隼言还真是无情,再怎么说我们以前也亲密过啊。”
什么样的关系才能称为亲密,理智告诉谢濮不要询问,但他还是问了:“你们在一起过吗?”
那些关于靳隼言的过往,让他忍不住想要窥探,哪怕那其中还有别人的身影。
“算是吧,校医室、天台、杂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