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隼言扬眉,“好吃是应该的。”
不知为何,谢濮觉得靳隼言的表情有些得意。
他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靳隼言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我要在渡洋待一个星期左右,这期间阿濮想做什么?”
“没什么想做的。”谢濮语气平平,“待在酒店就行,我不想出去。”
他不想再见其他人,昨晚的事情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那好吧。”靳隼言没有勉强他,“等事情结束,我空出时间,阿濮想做什么我都答应。”
他给出一个足够诱惑的承诺,谢濮没办法拒绝,“好。”
靳隼言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亲。
因为昨晚吃得心满意足,他现在心情很好。
对于之前费解的事情也想清楚大半,在诱捕谢濮这件事上,他花费了比其他猎物多太多的时间和心思,所以自然而然的,谢濮是一个例外,他才会对谢濮有所不同。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只要时间长一点,他一定失去兴趣的。
现在只是对谢濮稍微好一点,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43章他不该为靳隼言心动
靳隼言的工作持续了一星期,这期间谢濮一直待在酒店里。
离开的前一天傍晚,谢濮下楼到酒店附近的药店买药,回来时撞见靳隼言和一个陌生女人的身影。
他们并肩而立,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气氛看上去很好。
谢濮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怔在原地。
路灯亮起,他没有动,直到靳隼言和女人分别,走进酒店,他才再次迈开步子。
很正常的,他刚进屋子就被靳隼言拽过去质问:“怎么不在房间?”
谢濮给他看手中的药,“喉咙太疼了。”
声音哑而干涩,他只能尽量吐出简短的字句。
靳隼言蹙眉,“要不要去医院?”
谢濮摇头,这实在没必要看医生,只要靳隼言晚上能少折腾他一点,他就不会过度使用嗓子。
靳隼言也想到了这一点,对他说:“今晚一定克制。”
这种话不能相信,夜已经很深,谢濮仰面躺在大床上,溢出破碎不堪的声音,一遍遍重复:“骗子,靳隼言……骗子……”
靳隼言空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那就不要叫了,乖,用鼻子呼吸。”
胸腔传来令人惊惧的震动,好像下一秒心脏就会从他的身体逃离,谢濮某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会这样死掉。
第二天飞机降落时是中午,谢濮昨晚被折腾得太狠,窝在座椅上也神情恹恹。
靳隼言则精神头十足,“这次不骗你,想要什么东西,还是想要做什么,我都答应。”
谢濮睁开眼睛看他,阳光下,睫毛都是金色的,“柯宇怎么样了?”
酒吧那晚靳隼言下手太狠,柯宇直接被他踹昏过去,这一周来谢濮也没有从靳隼言口中听到他的消息。
“估计还有一口气,你提他干什么。”靳隼言不掩厌恶,“快点说,想要什么,限时五分钟,五分钟后承诺就作废。”
“我想回家。”谢濮抓着靳隼言的袖口,“我想回家看看。”
“只想做这个?”看着谢濮点头,靳隼言像是无奈,“你还真是一点不变。”
大好机会摆在面前,却只提了这么一个小要求,太容易满足了。
谢濮的家在三环和四环的交界处附近,是老小区,但基础设施不算太差,所以现在的住户还是有很多。
从小区正门进来,是公共活动区域,道路两旁栽着柳树,其中一棵柳树已经活了很多年,枝繁叶茂,树下安了几个小石墩,还有张木头桌子,刚过了晌午,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大爷在树下乘凉,都拿着蒲扇摇来摇去。
其行一个大爷看见谢濮,推了推旁边的人,“谢家小子好像回来了,你看看,是不是?”
另一个大爷忙戴上眼镜,肯定说:“没错,是谢家小子。”
“哎呦,他这个时候回来干啥,他爸刚被追债的给追跑……”
眼看谢濮走近,眼镜大爷站起身,笑眯眯说:“谢家小子回来了,最近放假?”
谢濮叫了声冯大爷,说:“今天刚好有空,就回来看看。”
“哦哦,这样啊,大爷劝你说一句,你以后最好还是少回来,你爸又惹了人,好几天都不见人影了。”冯大爷尽量小声说话,“你是个好孩子,不能被他拖累。”
谢濮还记得有一次,他被发酒疯的谢存强摁在地上扇耳光,也是冯大爷把谢存强拖走的,这栋小区近年来有些人搬走,剩下的这些老人或多或少都见证过他的狼狈,也都向他释放过善意。
他笑了笑,“谢谢您,我知道了,不过我爸说要把房子卖了还债,他没有卖吗?”
冯大爷说:“你爸那个德行,无赖一样,谁敢买他的房子。”
看来谢存强真的要走投无路了,谢濮觉得可笑,他手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收到陌生号码的来电,不用接他也知道是谢存强打来的。
说完这些,冯大爷才打量起靳隼言,这小伙子长相好,跟个保镖似的杵在谢濮身旁,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大概人上了年纪就想帮人做媒,冯大爷也避免不了,他问谢濮:“这个小伙子是你朋友?模样俊呦,有没有女朋友?”
谢濮还未答话,靳隼言突然伸长手臂,勾住他的肩膀,对冯大爷说:“不巧了大爷,我早就有了。”
冯大爷点头,“也是也是,你模样这么好,追你的人怕是数不过来呦。”
谢濮怕靳隼言再做出什么大胆的举动,干脆抓住他的胳膊,和冯大爷告别:“大爷,我们先上去了。”
一路走上二楼,谢濮拿出钥匙,他以为谢存强会换锁,但竟然打开了。
入目一片狼藉,鞋架被暴力损毁,上面的鞋子飞散在各处,客厅更是没地方下脚,空酒瓶和外卖盒子堆积成山,沙发上不知道洒了什么东西,布满深褐色的痕迹,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满屋都是肮脏的霉味。
谢濮并不觉得意外,只是靳隼言这样的人,实在太不合适出现在这里,“你在外面等我吧,我很快就出来。”
靳隼言却抬脚迈过地上的障碍物,朝他伸手,“过来吧,不要滑倒。”
谢濮迟疑片刻,抬手同他相握。
两间卧室,小的那个属于谢濮。
打开门,里面也是被翻找过的痕迹,但要比外面整洁太多。
这是属于谢濮的一方小天地,靳隼言第一次踏足,饶有兴趣地四处打量。
床头贴着几张奖状,从幼儿园到小学时期,有一张上面写着“吃饭最乖”奖,靳隼言想到谢濮进食时脸颊鼓起的模样,对这个奖项的名称很认可。
床旁边是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