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隼言向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你受伤……”
“你很满意吧。”谢濮看着鲜血一滴滴落下去,眼睫扑簌簌地抖动,“看我痛苦的模样你才会觉得痛快是不是?”
当然不是,也许从前是这样,但现在,起码此时此刻,靳隼言绝没有这种想法。
他想要解释,但谢濮突然吻了上来,那些未出口的字句隐没于胸腔,两张唇紧紧贴在一起,温度蔓延开来,他再一次尝到谢濮眼泪的味道。
谢濮轻声问:“我现在很痛苦,你开心了吗?”
会议室的门被敲响,助理的声音同时传进来:“小靳总,老爷子到了。”
戏台已经搭好,看戏的人也到了,靳隼言是今天的主演,没理由不到场。
看出他要离开的意图,谢濮扯住他的袖子,祈求说:“别走,我还有话想和你说。”
靳隼言不打算听,也没有时间听,“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患有精神疾病的明明是疯子,他却觉得自己也好像得了病,不然怎么一遇上谢濮,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宁愿从未对谢濮产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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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章有点气人【私密吗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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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永远毫无胜算
掌心的血在凝固,摸上去还是有些粘稠,谢濮在洗手池里冲洗干净,走出洗手间,助理从后面追上来,“谢医生,小靳总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谢濮垂眸看到他手中的药箱,说话没什么力气,“他呢?还是不见我吗?”
一个小时前,靳隼言离开,他想要追上去,但被助理拦住,靳隼言似乎真的不打算再见他了。
助理干笑两声,“小靳总正在谈事情,可能实在抽不开身。”
“我知道了。”谢濮点点头,“不过不必了,我已经把伤口处理好了。”
他抬起手,将冲洗干净的手给助理看,伤口没有继续流血,只是被水冲得发白,有些肿胀,助理一惊,这样处理伤口可不行,“谢医生,你还是……”
但谢濮转身就走,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
助理站在原地叹气,思索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靳隼言,这两个人明显是在吵架,他一个小喽啰,这么凑上去,很可能会遭殃的嘛。
太阳正在西沉,秋风卷起落叶,浮沉一样飘荡,谢濮的双腿灌了铅,迈不开一步。
他不想离开,最终决定在这里等待。
等待是一件需要学习的事情,遇到靳隼言以后他就学会了。
傍晚以后,路上的车辆变多,谢濮站在树下,看见靳隼言走出来,和妆容精致的女人一起上了车,等车发动后,他跑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跟着前面那辆车。”
司机迟疑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才把车子发动,谢濮从后视镜里看自己此时的模样。
发丝被风吹得散乱,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像个疯子。
“小伙子,你跟前面的车主认识?”司机试探地问。
谢濮不欲多说,“嗯,我们认识。”
“那就好那就好,熟人就好,刚才你上车可吓了我一跳,都不想载你了……今天可是个冷天,你也没多穿点,你们年轻人就仗着身体好不当回事,等老了就要遭罪喽。”说了半天,也没听见人回话,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只看到后座年轻的乘客紧紧盯着前方,目光有些癫狂,他又被吓了一下,不再说话了。
“山上的路不好走,我就送你到这儿吧。”
司机刹了车,防备地看着谢濮。
他在害怕自己,果真把他当做疯子了吧,谢濮也不想解释,这些事情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没什么意义。
他付了钱,推开车门。
载着靳隼言的车刚刚上了这座山,茂庄在半山腰,他得走上去,向上的山路很平坦,只是之前下过雨,路面潮湿有些滑,谢濮在奔跑时摔了一跤,但很快爬起来。
他小时候也经常摔倒,因为性格孤僻,他没有朋友,也很容易被欺负,小孩子欺负人不算恶毒,只是为了把他弄哭,所以他们时常会躲在角落,等谢濮经过时突然窜出来,重重撞倒他,等谢濮疼得哭起来,他们才结伴离开。
所以他习惯了摔倒,学会了在没人扶起他时一个人站起来。
走了一个半小时,天已经彻底黑下去,谢濮看到来自茂庄内部的光亮,但被保安拦住,“不好意思,您不能进去。”
谢濮竭力抻平沾上泥土的衣摆,局促道:“我之前来过,我是靳隼言的医生。”
保安上下打量他,对他也有一点印象,语气缓和了一点,“抱歉,我不能擅自放人进去。”
谢濮快要站不稳,他不想放弃,请求说:“可以帮我叫靳隼言吗?我真的找他有事。”
宴会那晚以后,他再没有打通靳隼言的电话。
保安迟疑片刻,最终同意:“那你在这儿等着,我找人进去问问。”
谢濮在原地等待,内心仓惶,忍不住猜测,靳隼言会不会再次拒绝见他。
十几分钟过去,保安回来,打开大门让谢濮进去,“小靳总在里面等你。”
“好,谢谢……真的谢谢你。”谢濮向保安道谢,没有多远就看到前方的靳隼言。
他站在昏暗处,谢濮看不清他的神情,不由自主停下脚步。
“怎么搞成这幅样子?”靳隼言开口,语气很冷。
谢濮就怔住了,他才发现此时的自己有多狼狈。
衣领处的布料被汗水浸湿,黏贴在皮肤上,衣服和裤子上都有泥浆,颜色灰扑扑,鞋子更是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他摔了几次,裸露的手腕被划出几道血痕。
而靳隼言站在那里,与他格格不入,仿佛云泥之别。
“我走上来的。”谢濮向他解释,“摔了几下,才会变成这样。”
靳隼言走向他,谢濮眼前随即一黑,有什么东西盖在他头上,遮住所有夜风,靳隼言语气不明:“过来。”
是靳隼言的外套,上面还有他的温热气息,谢濮把脸埋在里面,抓住靳隼言的小臂,夜晚中的茂庄安很静,只有路灯散着静谧的光亮,在这一刻他什么都不需要思考,只要跟着靳隼言就好。
一路上靳隼言没再说话,他没有愤怒,没有询问谢濮过来的原因,但允许谢濮靠在他身上。
他们沿着石子路踏上长廊,走了两段路后停下,靳隼言打开门,里面没有人,谢濮没有看到靳隼言未婚妻的身影。
他松了一口气,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
靳隼言侧开一点身子,让他进去,“衣服脱了。”
谢濮茫然地看向靳隼言,被风浸凉的脸颊没有血色。
靳隼言问:“你打算穿得脏兮兮的进我